“我們之所以要給惠世揚和朱純臣這些人送去銀兩,也隻是為了充實他們的武器庫,讓他們有能力抵禦建奴,我們可是一直以為,要進攻京城的人是建奴的騎兵。”
這邊的範永鬥還想繼續說,那邊的田爾耕已經帶上幾分不耐煩了。
他是來這裏做事的,不是來這裏聽範永鬥這些人放屁的。
“好了,這些沒用的就不必再說了,你們說的天花亂墜那也沒有什麼意義。”
“你們跟惠世揚等人是怎麼來往的?是怎麼運送糧食運送銀子的?這些事情我們都查得清清楚楚了。”
“我們有完整的口供,你就算是舌綻蓮花,那也是毫無意義的。”
“別的不說,就憑你們從工部搞來了那麼多的戰刀長矛,甚至還有火銃,然後賣給了北邊的建奴,賣給了那些抵抗陛下的軍隊,你們就該死。”
“陛下已經說了,你們若是老老實實的經商,不論你們的買賣做得多大,陛下都不會宰了你們。”
“按陛下的話來說,那就是殺雞取卵的事情,他不屑為之,但是既然你們參與到了謀反的事情裏麵來,就留你們不得了。”
“你們還是老老實實說一下,你們到底有什麼樣的請求,看一下我們能不能答應。”
範永鬥聽到這話,隻感覺到有些喘不上氣來。
是的,他剛才說那些話確實是廢話。
他這些話看著好像能忽悠一點人,但深究起來其實毫無意義。
其他的幾個家主看著範永鬥的臉色,也知道他們領頭羊已經完全處於下風了。
每個人的身體都微微顫抖了起來,範永鬥這樣的老狐狸都不能博得一線生機,那麼他們這些人就更加沒有希望了。
範永鬥臉上露出了苦澀,“就算我們把我們所擁有的一切都交還給陛下,難道陛下都不能放我們一條生命嗎?”
田爾耕感覺到有些鬱悶,怎麼他說了那麼久,對方就是聽不懂人的話呢!
他反問道,“如果有人想要弄死你們,現在對方已經落入到你們手裏,你會饒他一命嗎?”
範永鬥低下了頭,眼睛裏麵已經流露出了幾分絕望。
如果有人要宰他們,最後對方落到他們手裏,他一定會讓對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對方終究還是一條死路。
範永鬥已經不敢再去想其他了,隻是說道∶“那便這樣吧,我們願意交出我們所有財富,我們還有在一些地方隱藏了一些家產,原想作為我們東山再起的資本,我們現在都通通獻出來,我們隻求陛下一個事情。”
“我們隻希望我們交出所有的財富之後,嚴謹就路陛下能放我們孩子一條生路。”
“我們隻要一根獨苗,讓他可以活下來,讓我們下到九泉之下,也不要斷了香火。”
說完這些話之後,他又懇求的眼神看著田爾耕,這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了?
誰知道那田爾耕還是搖了搖頭,“恐怕這個事情,我們還是答應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