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朝廷裏麵的同僚在日常的書信中,多次明確的告訴他們,現在的陛下就是那手眼通天的人物,把朝廷裏麵的各位大臣,輕易地玩弄於鼓掌之內。
開始洪承疇還不相信,以為是他那些同僚們手裏沒有什麼本事,才被人家拿捏的死死的。
可是他現在也已經被陛下拿捏的死死的,跟他的那些同僚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區別,他才終於明白了,不是隊友太水,是對手太強了。
這邊的朱由校看到這洪愛卿半天也沒話說,也不準備再等他了。
“洪愛卿要是沒有什麼事情,就暫且先退一下吧。”
洪愛卿自然不敢再留,再留就顯得他別有用心了。
朱由校開始擺駕回宮,幾個內閣大學士路過洪愛卿身邊的時候,看著洪愛卿都露出了鄙夷的臉色。
就洪成濤心裏那一點點彎彎繞繞,還以為能夠瞞得過陛下,那簡直就是在癡心妄想。
在他們的心目中,像朱由校這樣的人,就算之前不知道怎麼回事,先是看著洪成濤所表現出來的樣子,也該猜得出來一切了。
如果陛下真的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一個人,那麼他們這些人,還有東林黨的大臣,也很早就已經將朱由校忽悠的服服帖帖的了。
洪承疇隻感覺到自己就像一個小醜一樣,看著這些各個同僚投來怪異的眼神,他隻恨不得挖個洞把鑽進去了事。
他知道今天過後,他在陛下麵前玩小把戲,結果被陛下輕易化解的事情,肯定會淪為笑柄。
但是他偏偏不能夠就這樣離開京城,因為朱由校賞賜給他的二百匹戰馬,還有那一匹禦馬,都還沒到他的手裏邊。
本來西邊就盛產戰馬,兩百匹戰馬,雖然說是好東西,但也不至於說讓他們搞不到。
但那是陛下禦賜的東西,陛下給他們的東西,他們不拿,直接就走了,那這就是欺君了。
這個事情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事後追究起來,他洪承疇可能至少也是一個大不敬。
知道五天之後他才拿著他的兩百匹戰馬,還有一匹朱由校的禦馬,灰溜溜地離開了京城。
等洪承疇回首再看一下這座京城的時候,眼睛裏麵已經流露出了幾分恨意,他心裏麵已經有了一個計劃。
這洪承疇的事情算是了了,但是孫元化回去研究了一下,卻發現了一些很尷尬的事情。
陛下給他們提出了一些要求的產量,這樣的要求可謂是非常恐怖的。
因為這樣的產能,就算在後世,一些窮國的小型兵工廠,都搞不出來這樣的產量,更不要談這個時代的生產力了。
為了達到這樣的生產力,他們隻能夠按照更多的水力鍛造機,並且需要更多的人員,更多的材料。
孫元化也去算了一下,原來的一千萬兩銀子,那是根本不夠的。
如果光是用來造槍造炮那就夠,但是打造水力機器,還有建造更多的廠房那就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