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這樣那又怎麼樣,不會有人憐憫他的,這個遊戲本來就是這樣玩的,成王敗寇,贏者通吃,輸者全輸。
惠世揚既然想要跟朱由校作對,那他就應該料想到會有今天的下場,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因為已經輸了,才擺出這份慫貨的樣子,讓人家看不起。
如果是朱由校輸了,那他的下場絕對也不會比惠世揚好太多,但他絕對不會露出一副屎尿橫流的樣子來讓人家笑話。
惠世揚很順利地被綁到了朱純臣的旁邊,另外一名劊子手抄起小刀就上去開幹。
其實這還是個技術活,很少有劊子手進行別刑罰時, 可以保持在一千多刀之後,犯人也還能不死的。
如果說要評職稱的話,那麼這兩位兄弟妥妥的也是一個高級職稱,與那個日理萬雞的老楊,或許可以說是東廠三大劍客了。
在場的絕大多數大臣都沒有看到過這個淩遲之刑,那些鮮血就順著地板向四周蔓延,空氣中的泥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還有屎尿的臭味。
那順天府衙早就帶著一大幫衙役,還有一部分的幫工來到了宮門的邊上,隻要等到這裏的事情一結束。就會替宮門進行打掃,但是照這樣看的話,這個事情恐怕沒有那麼快可以結束了。
除了惠世揚朱純臣之外,還有原來閹黨的戶部尚書李啟元, 也都是被砍了腦袋,到了李啟元這個級別,還是這樣毫無尊嚴地死去, 這種情況也是少見的。
不停的有大臣像一條死狗一樣被拖出來, 然後孫雲鶴宣讀了他的罪行,直接處斬。
運氣不好的罪臣,那得全族人都得陪他一起齊齊整整,運氣稍微好一點的罪臣,那也得死全家。
之所以死的人那麼多,很簡單,隻有一句話,這是造反,不是別的。
既然敢參與造反,那就應該又料到,這是要死全家的。
今天晚上,這裏不死上一萬幾千人,那這個事情怕是結束不了了。
朱由校沒有興趣在這裏看大半個晚上的砍人遊戲,隻是把這個事情交給了孫雲鶴,便先行回去乾清宮睡覺了。
他回去了,大臣以為他走了,自己這些人也能走,結果朱由校走的時候還特意叮囑了一下,讓所有的大臣無論有功有過都好,留在這裏看一看謀反者,到底是什麼樣的下場, 也好長長教訓, 免得以後行差踏錯。
當朱由校離開時,也經過了那兩個淩遲之人身旁,現在的朱由校也算是經曆過戰爭的,但是他看著那麼殘酷的刑罰,還是有些驚歎。
這些行刑的手法都是藝術了。
他知道今天晚上過後,肯定會有很多人說他暴虐,肯定剩餘的東林黨人也會到處宣揚他的暴行。
但是這都不重要,因為他們無法否認的一個事情,就是這些被行刑之人,全部都參與了謀反。
謀反者死全家,這是自古以來不成文的規矩。
不過朱由校覺得,他有一個事情必須需要考慮了,現在該殺的東林黨人也殺得差不多了,尤其是心懷不軌的。
但是東林黨人殺到十分之六七,也該差不多了,在朝廷上麵還是得講究一個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