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純臣聽到這話才勉強鎮定起來,其實對於朱純臣來說,他雖然沒有打過仗,但是在心目中,他自己就是一等的名將。
他看著城外的軍隊,也覺得沒有那麼可怕了,什麼朱由校什麼二十多萬大軍。
他甚至還安慰自己,說不好這些人就是朱由校的軍隊從哪裏趕過來的百姓或者招募的流民,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成國公朱純臣瞬間把所有的將領都召集了起來,給他們鼓氣說道:“城外那些人都是些流民,你們不必要害怕,我們六七萬人守這個城牆,十拿九穩,陛下已經說了,隻要守住這座城牆,你們每個人都可以官升三級,每個人都可以封公爵,伯爵,侯爵,榮華富貴,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些將領聽了他的話,當場也振奮了起來,反正他們現在都已經是參與了叛逆之事了,也隻能夠跟著朱純臣一條路走到黑了。
朱由檢回到了皇宮之後,對著他心愛的筆墨紙硯,花瓶盤栽,那是能摔就摔,能砸就砸,雙眼裏麵充滿了血絲,其實如果不是他的性格勉強還算是鎮定的話,他早就在城樓上麵發怒了。
“朱純臣就是個廢物,朕原本以為他多少有點本事,結果現在看來就是個廢物點心,二十多萬大軍直接來到京城,他都還不知道這些軍隊到底是怎麼來的,派出的探子連準確的消息都沒有辦法帶回來,朕是瞎了眼才指揮他來控製這個城防。”
“王伴,如果我派你去監管城防你能不能做得到?能不能把這京城給守住,你是朕最相信的人,隻有派你去守城牆、朕才能放心。”
王承恩在旁邊看著這一切,心裏也是覺得頗有壓力,就連他也沒想通朱由校突然變多了二十萬軍隊到底是哪裏來的?
難道是朱由校一邊率領軍隊南下,一邊召喚各地的軍隊趕到這裏來,地方軍隊不是應該都還在觀望這個事情到底會怎麼樣發展的嗎?
況且說東林黨在裏麵出了不少力氣,應該也阻止了不少人的地方軍隊幫助朱由校,沒想到朱由校還是那麼容易弄到了二十多萬軍隊,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但是王承恩起碼比現在的朱由檢還要冷靜,他心裏非常清楚,現在不是換人接管城防的好時機。
“陛下,現在這個情況也不適於臨陣換將,這本來就是大忌,何況那些軍隊本來就是朱純臣控製已久的京營士兵,如果你突然派奴婢去接管軍隊,恐怕奴婢不殺一批人,是沒有辦法讓京營的軍隊乖乖聽話的,可是奴婢要是殺了這一批人,就必然對防守京城造成了一定的了難處。”
“事到如今,我們隻能夠相信成國公了,陛下也不用擔心那麼多,這成國公朱純臣就算不用陛下說,他也會老老實實的把這個京城給防守好的,因為城外那一位可是說了,如果他攻進京城,可是要把那朱純臣千刀萬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