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滿桂聽到了朱由校的話,他沒想到,事到如今,朱由校竟然還能再給他一次機會,他明白這個機會有多麼的來之不易,這是陛下對他的恩寵。
這讓他的內心痛苦不堪,是他背叛了陛下,但是陛下卻對他如此寬容,這讓他有一種枉生為人的感覺。
滿桂考慮了一下,整理一下自己的措辭,突然抬起頭來認真的看著朱由校,說道:“主人喂食了一窩豬狗,豬狗尚是有感恩之心,臣作為陛下的臣子,本來應該成為陛下的鷹犬,但是如今還接受了陛下的恩德,享盡了榮華富貴,卻不能為君分憂,這是臣的不該,如今臣敢再以鷹犬的身軀,做出了反噬主人的行為,那更是該死。”
“如今陛下既然願意給臣一次機會,臣不勝感激,臣隻求陛下能夠賜予臣一把匕首。”
那邊的許顯純聽到這話,再也耐不住了,當場站了出來大聲訓斥滿桂,“這裏是什麼地方,這裏是陛下的麵前,你膽敢向陛下請求凶器?”
可沒想到那邊的朱由校卻一揮手,許顯純看到朱由校這副做派,不敢違抗,隻能夠憤憤不平地回到了行列之中,但他的目光仍然死死地盯著那邊的滿桂。
朱由校看著旁邊的王體乾說,“給他一把匕首,要鋒利一點的。”
王體乾聽到這話,大驚連忙勸告,“陛下,這個地方實在是不合適,如若不然我們先讓他押回去,陛下想賜他一把匕首,那到時候再賜他就可以了。”
朱由校眯著眼睛瞄了一眼王體乾,那王體乾當場打了個哆嗦,不敢再拖遝,連忙讓手下的人拿上來一把極鋒利的匕首,遞給了那一邊的滿桂。
後麵的絕聲衛和錦衣衛都把手摸上了腰間的左輪手槍,如果這個時候的滿桂膽敢有什麼過分的舉動,他們馬上就會擋在朱由校的麵前,開槍直接將這個滿桂給打死。
可沒想到滿桂撿起了那把匕首,卻慢慢地伸向自己的臉龐割著,一刀,兩刀,三刀。
直到滿桂把自己的臉畫成了一個大花臉,一滴又一滴的鮮血從他的臉上流了下來。
大臣們看到這一幕,也有些驚訝,他們沒想到這滿桂竟然有如此的膽量,竟然直接在朱由校的麵前毀容,以表達自己的心聲。
同時他們心裏也有點發虛,這個蠻貴是個狠人啊!
可想而知,滿桂的這張臉被畫成這個樣子,就算過後傷口好了,這張臉也不能夠再看了,必然會變成惡鬼一般的臉龐,便是親媽來了,也斷然不可能認得出他來。
朱由校臉上沒有任何的害怕,但心裏還是有些感觸,說道:“以後你就不叫滿桂了,朕為你改個名字,魏國忠,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建奴衛的副指揮使。”
“朕再賜你一具青銅麵具,從今以後,你就帶著麵具生活吧,你的家人也不必再聯係了,你與過往再無任何的羈絆,朕會讓你的家人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