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惠世揚聽到了這話,本來識相一點的,那就該走了,但是他偏偏不走。
他竟對朱純臣的管家說道:“我也知道成國公心情不太好,但是我就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的。”
“管家大可回去告訴成國公,就說我今天來到這裏,就是為了解決成成國公的煩惱。”
“如果成國公能夠答應見我,那麼今天晚上過後,他將會什麼的煩惱都沒有了。”
管家聽到這話,也有些不爽快。
朱純臣最近心情那麼不好,他作為管家當然要識相一點。
要不然把成國公惹得不開心了,對他也絕對沒有什麼好處。
他十分冷淡的說道:“惠少卿,我也不過就是一個下人,你又何必這麼為難我呢?”
“既然老爺已經說了,今天晚上不方便見你,那你走了就是了。”
說罷,那管家就站在那裏,就是絕對不可能再為惠世揚通報的樣子。
誰知道那惠世揚手一抖,那管家的手裏就多了一塊沉甸甸的物事。
管家把手裏麵那塊物事,稍微露出一個角來看,當場也是激動了。
他十分確定,這就是一塊十兩重的金子。
這基本上,也是管這邊收過最重的賄賂了。
畢竟成國公雖然是一個公爵,但是他本來也不在朝廷上麵擔任什麼要職,平常時也沒什麼冰敬炭敬之類的。
而這京營雖然掌握在成國公的手裏,但是成國公很多事情,就是在軍營已經解決了,帶不回府上。
所以管家收賄賂的機會一直不多。
今天有十兩金子入手,管家也是十分激動。
“惠少卿,這恐怕不合規矩吧。”
“你這樣傳出去,那我可不好做人。”
惠世揚連勝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說道:“今天晚上那麼晚了,管家還要在這裏接待我,我不表示表示,實在是心中難安。”
“管家也不必太過於在意,今天這個事情,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之外,也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了。”
“我也絕對不會在成國公的麵前提起,這小小意思,你就放心收著就是了。”
管家聽到這話,才終於把那定金子收回到了袖袋裏。
他換上了一副眉開眼笑的嘴臉,對惠世揚說道:“既然如此,那小的就卻之不恭了。”
“惠少卿不是想見我們家老爺嗎?這都是小事情,小的馬上繼續為你通報。”
“今天我就算會被老爺打死,也一定會把你的意思傳到的。”
那惠世揚也不顧及自己的身份,竟然又對那管家一拱手說道:“那我就等管家的好消息了。”
那個管家擺了擺手,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又往內宅裏麵跑去。
惠世揚看著那個管家的背影歎了口氣,喃喃地說道:“果然每個人都有一個價。”
今天他一出手就十兩金子,看起來不少,但其實也不多。
起碼跟惠世揚這些年來所收的賄賂相比,那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就這區區的十兩金子,要就能夠幫惠世揚辦成今天晚上的大事,那簡直就是劃算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