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對著房門又狠狠地敲了幾下,才聽到裏麵的許安傳來了含糊不清的聲音。
“幹嘛?”
“這一大清早的,還讓別人睡覺不?”
這徐安聽到這個話,也是當場冷笑的一聲,大聲喊道:“你還想睡覺,就怕你再多睡一會兒,會腦袋都保不住了。”
“你怕是忘了今天點卯的事情, 昨天五六百餘人遲到,就殺了六個,今天我們要是再遲到,還不知道死多少人。”
本來那許安也不太把這個事情當成一回事。
但聽到徐陽提醒他,遲到有可能會掉腦袋,當場也是嚇了一個激靈, 撲通了一下, 竟然滾到了床底下。
沒有一個, 會把有可能掉腦袋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那怕許安的確是個混賬,但他卻不是一個蠢人。
他考慮了一下這個事情的可能性,覺得還是有那麼一點可能的。
他既然想到了這裏,那也不敢再耽誤了。
許安一把將床邊的衣服扯來,開始歪歪扭扭的穿上,還一邊大聲喊道:“等我一下!等我一下,我馬上把衣服穿好就出來了。”
話都說完沒一會,那門已經被許安“嘣”一聲,打開了。
衣袍不整的許安,從房間裏麵連滾帶爬地跑了出來,拉著徐陽的衣袖就往校場跑。
這徐陽也是搖了搖頭,如果他不是跟著許安是從小長大的好友,他還真的懶得管這檔子的事。
知道這個時候,校場上的各個新軍教官,手上都拿著鞭子,腰裏麵揣著一根木棒, 身後還背著一杆後裝火藥槍。
他們看著這戰鼓響了之後, 一群又一群衣衫不整的勇士營士兵, 從各處的營房跑到校場上。
許顯純作為這一次新軍教官的統領,也是看著旁邊的王體乾說道:“王公公,看來你昨天整治了一番這些勇士營士兵,卻也不能說完全沒有用,你看今天來的不是準時了嘛?”
王體乾看著這些勇士營士兵衣衫不整,一片淩亂的樣子,也是搖搖搖頭。
他可是看過新軍士兵出操的,跟他手下這些勇士營士兵,那可是天差地別了。
王體乾甚至都有點沒眼去看這些散亂的勇士營士兵。
也不在意旁邊許顯純剛才的那番話,是真的這樣認為,還是帶有幾分嘲諷。
此時的王體乾更加擔心的是,另外一個事情。
他看著許顯純,問道:“許統領,你說今天的勇士營士兵,會有多少人遲到?”
那一邊的許顯純聽到這個話,當也是起了捉弄黃體乾的心思,故意說道:“今天遲到的勇士營士兵, 怕也是少不了。”
“如果你王公公昨天多殺一點人,可能今天遲到的勇士營士兵就少一點, 但你居然隻殺六個人, 恐怕對勇士營士兵還不足以形成威懾力。”
王體乾聽到這話,也是感覺到十分頭痛。
他又看著旁邊的許顯純說道:“如果這個事情真的是這樣,那作為這一次的總教官,不知道許統領,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個事情?”
那許顯純瞅了一眼王體乾,眼睛裏麵殺氣騰騰,說道:“這種事情,王公公還要問?那也未免太過於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