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今天的心情看起來頗為不錯。
他,一邊喝著茶水,一邊還在喃喃地說著什麼,頗有幾分歲月靜好的感覺。
隻是一直在旁邊侍奉的宮女太監,就聽到朱由校仿佛在喃喃自語地說什麼“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京營糜爛,優勢在我”之類的怪話。
但是朱由校說的聲音太小, 他們也聽得不太真實。
當然在皇宮裏麵當值,最重要的就是在任何的時候,都要當一個聾子瞎子。
以前他們還有點油水撈,那就是將陛下和大臣們奏對的內容,偷偷賣給一些有需要的大臣。
但現在魏公公和張皇後也在整肅皇宮裏麵的宮女太監,管的越來越嚴了。
現在但凡敢這樣做的太監,下場絕對十分淒慘。
所以這種買賣,他們也很久都沒有做過了。
也得虧是朱由校知道什麼叫寬嚴相濟,時常給他們賞下點什麼好處,也讓他們聊以慰藉,不至於生出什麼怨氣。
回想起以前,他們做這種買賣時,那大把大把的銀子從往口袋裏麵塞的感覺,還真是懷念呢!
五六百遲到的勇士營士兵,都被抽完十鞭子之後,直接趕出了勇士營。
而那些沒有遲到的勇士營士兵。剿有一部分之所以沒有遲到,那也是因為僥幸。
剛好是因為他們在軍營裏麵,聽到了鼓聲,便順便來集合了。
他們看到這位同僚的背上,被一鞭又一鞭地抽著,仿佛也抽到了他們的身體裏去。
這直接讓他們的雙腿,都開始微微顫抖。
尤其是勇士營士兵看到那後腦勺血肉模糊, 死狀淒慘的朱浩等六名軍官的頭顱時,他們就更加害怕了。
正當這個時候, 王體乾的聲音又從高台上悠悠傳了過來。
“咱家與諸君相處多年, 自從勇士營成立之後,咱家就已經是勇士營的提督太監。”
“今天若不是這幾個狗東西不識相,咱家也不願意與諸位兵戎相見。”
“可現如今,勇士營已經到了不整肅不行的地步,從今天開始,咱家會邀請新軍那邊的教官,對各位進行訓練。”
“以後你們的訓練,對比之前要更辛苦幾倍,乃至幾十倍。”
“咱家相信很多的勇士營官兵,來這當兵吃糧,本來也隻是為了討一份安分茶飯,是不願意如此辛苦的。”
“這一部分官兵的想法,咱家也十分的理解,咱家也不想與各位為難。”
“咱家今天就放話出來了,誰要是想到以後的日子,覺得自己受不了的,可以就此離開,我王體乾絕對不會為難各位。”
王體乾這話說出來,在場的官兵也是傳出了嗡嗡的私語聲。
但是絕大多數的勇士營士兵都沒有動, 僅僅隻有十幾個人站了出來。
王體乾揮了揮手, 這十多個人便於收拾包袱離開了。
他點了點頭,便繼續說道:“今天新軍那邊的教官就來到了, 這些人對你們進行訓練,三天之內誰受不了的,還是可以走。”
“咱家還是那一句話,留下來的勇士營士兵,那就跟咱家是生死兄弟,以後福禍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