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這個戶部尚書李起元的提案就算是這樣過去了。
整個皇極殿之內也是一陣的安靜。
大家都以為,今天這個朝會到這裏,就算是結束了。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突然站了出來。
“陛下,微臣有本要奏,錦衣衛經過幾個月的糾查,從朝廷裏麵發現了幾個大貪官。”
“這些貪官貪汙成性,大量的朝廷公款被貪汙,同時這些官員還為下麵的官吏以及普通的商家大開方便之門,如今已經是證據確鑿,請陛下定奪。”
在場的文武將領一驚,大家屁股上都有點不太幹淨,這田爾耕突然一說著話,又不說出具體的名字,他們難免有些擔憂。
首先是朱由校裝作有點不太高興的樣子說道:“田愛卿,你要是有證據,那就該把這些官員的名字,都給朕報全了,又何必吞吞吐吐。”
這田爾耕聽到這話,也連忙躬身認錯,說道:“陛下,這是微臣的過失,請陛下恕罪。”
說罷,田爾耕跟從自己的懷裏取出了一本奏疏,遞給了旁邊的太監,太監又把那本奏疏,遞到了朱由校的手裏。
田爾耕臉上露出了些許殘忍的笑容,說道:“陛下,這些就是貪汙官員的姓名,以及臣此次收集的證據。”
這朱由校接過了太監手裏遞來的奏疏看了起來,卻越看臉色越差。
朱由校把那手裏的奏折往下一甩,“好一些狗官,你們本都是朝廷命官,自然應該忠君愛國,為百姓們謀福利,如今看看你們做的都是什麼事情?”
“這裏麵的罪行,簡直缶竹難書,朝廷就是被你們這幫蛀蟲掏空了。”
“你們何不走出京師外麵看一看那些可憐的流民,跑到災區去看一看那般千裏無雞鳴的可憐景象。”
朱由校說完了這些話之後,在場的文武大臣都站了出來,當場下拜,大聲喊道:“臣等有罪,請陛下罰罰。”
朱由校大袖一揮,“好了,不要再有這般做派,你們這些人要是真的知道錯,也不該老是被錦衣衛抓到。痛腳。”
“黃立極,你乃是內閣首輔,你先拿那奏疏給各位大學士與各部主官看一看,看一看這些朝廷上的所謂好官,都做了一些什麼事情。”
“也看一看,你們到底有多讓朕感到失望。”
黃立極歎了口氣,他到現在都不知道中招的是哪一些官員,現在就隻能夠當場開盲盒了。
他慢慢地走到旁邊,把地上的那本奏疏撿起來從頭往後看。
黃立極越看越心驚,不是因為這奏疏裏麵的內容有多麼讓他驚訝,而是因為他心裏猜想的事情成真了。
這裏麵的那幾個被抓到痛腳的貪官,正是在朱由校這一次的警告中,卻打算脫離閹黨,辭官回去躲風頭的閹黨大臣。
也就是說,如果這一次黃立極沒有選擇對,那麼這本奏疏上麵,就可能還有他黃立極的名字。
他今天算是躲過一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