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想不到,惠世揚他們到底哪裏來的那麼多東西許諾給他。
而現在,對於來宗道最重要的,就是要保住這管控報紙的官署。
到時候他掌握在自己手裏也好,還是把它交給東林黨好,都是一個天大的好處。
但是如果他沒有抓住這個管控報紙的官署,那他什麼好處都拿不到。
而來宗道想要把這個管理報紙的官署拿在手上, 那麼就繞不過一個關鍵的人物,就是這個新任的禮部左侍郎孫之獬了。
隻是這孫之獬的尿性,來宗道是十分清楚的。
如果孫之獬來禮部上任了禮部左侍郎,那來宗道之後還要孫之獬聽他的擺布,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畢竟誰都知道, 這孫之獬就是閹黨的忠實狗腿。
他唯一的勝算, 那就是阻止孫之獬來上任禮部左侍郎。
隻見來宗道眼珠子一轉,已經有了一條計劃。
“魏公公這種做法,怕是不太好吧?”
“也不是下官不願意接受來自陛下的詔令,也不是下官對魏公公有什麼看法。”
“下官這都是為了陛下以及公公的名聲著想啊!那孫之獬不過就是一個翰林院檢討,他離這個禮部左侍郎的位置,中間可是差了不知道多少級。”
“就更不要說,這個孫之獬還是那所謂順天周報的主編了。”
“這樣一來,如果陛下直接任命了這孫之獬為禮部左侍郎,還讓他直接管著這個管控報紙的官署,那豈不是不成體統了。”
“畢竟這也沒看見孫之獬立下什麼功勞,現在就讓他升任禮部左侍郎,那就更是鬧笑話了。”
“如果再讓他管著這個管控報紙的官署,那到時候若這真的起了爭執,那豈不是堂下何人,為何狀告本官?”
“這個事情如果流傳出去,對於陛下和魏公公的名聲, 那絕對是一個重大的打擊啊!”
誰知道那魏忠賢聽到這話,竟然出乎來宗道的意料,露出了一副我早就猜到你這個狗東西,會這樣說的表情。
魏忠賢心裏也不由得有些感慨,陛下果然神機妙算了。
他來之前,朱由校連來宗道會用什麼理由搪塞,都給他分析得清清楚楚了。
魏忠賢笑著說道:“這個事情不要緊,便就是天下的讀書人和百姓都誤解了,那也沒有什麼不得了的。”
“這陛下已經說了,全天下的讀書人都知道他乃是一個昏君。”
“事到如今,他要是不幹點什麼事情出來,那豈不平白的壞了這昏君的名聲?”
“這樣一來,以後東林黨人還怎麼在天下人麵前,汙蔑他是個昏君?”
“這是萬萬是做不得的,可不能壞了東林黨人的生計。”
“至於咱家,那就更是那麼個道理了,咱家都是緊跟陛下步伐的,陛下的都認為自己是個昏君,那咱這樣一個區區的閹人,就更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何況咱家這閹黨的名聲在外,什麼混賬事情沒有做過,也不差這一件。”
那來宗道聽了這話, 心裏麵就更加有了幾份著急了。
他再想到了東林黨人答應給他的那些好處,心裏的貪欲竟然戰勝了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