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皇極殿乃是陛下與朝廷大臣,商議國家大事的地方,並非是刑部的提審大堂。”
“並且我們這些大臣,其實對於審訊這個東西,也不是十分的專業,審起案來難免有失偏頗”
“既然如此,那陛為什麼不把那周奎和閻鳴泰,交由刑部處理。”
“如此一來,才是符合國法的。”
“如果,那周奎和閻鳴泰,真的是如此狼子野心之輩,相信刑部一定會查的水落石出。”
不少的大臣都開始點頭了,認為這個方法確實是正道。
可是朱由校又哪裏會聽他們說。
隻要把這周奎和閻鳴泰真的送到刑部,那這裏麵的操作空間,就實在是太大了。
到時候,溫體仁他們大可跟刑部官員,進行一些私下的勾當,把這個事情給解決掉了。
又或許更加簡單直接一點,直接派出人或者賄賂一兩個獄卒,直接給這兩個人弄點藥吃了。
到時候溫體仁,還可以順便把裝水潑到他身上,說是他派人去把這兩個人弄死了。
“不必如此了,朕已經說過了,今天就把這個事情給了結了。”
“今天我們就在這皇極殿上論一論,這周奎和閻鳴泰到底是不是,你們說的那麼清白。”
“也正好可以看看,朕是不是一個,隨意冤枉大臣的昏君。”
現在朱由校已經擺明了,不肯把人交給刑部。
但是溫體仁還是決心,想要把人交給刑部,這樣才是對他們最有用的。
一時之間,倒也僵持了下來。
那邊的孫承宗看到了這一幕,心中隻感覺堵上了一塊萬斤巨石。
他一開始的時候,隻是為了心目中心中的堅持,才去參與到東華門的事件中來。
但是孫承宗沒有想到,這裏麵竟然摻雜了那麼複雜的東西。
刑部的事情他十十分清楚,那就是文官的天下。
到時候刑部為了文官的體統,這個事情也弄不出什麼令人服氣的真相。
這與孫承宗一開始的想法不符。
他是想要這天下片朗朗乾坤,並無半點汙濁的。
他認為朱由校所說的道理才是正道。
今天就在這裏,必須把這個事情了結了。
孫承宗站了出來。
“微臣以為陛下所言極是。”
“這個事情拖得越久變數越多。倒不如今天就這事了結了。”
“如果那周奎和閻鳴泰真的是清白的,也好讓諸位大臣都了解這之中的始末,弄清這裏麵的誤會。”
溫體仁聽到這話,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他沒想到孫承宗竟然在這個時候反水了。
他顫抖的用手指指著孫承宗。
“你……你……你……”
溫體仁半晌說不出話。
這邊的徐光啟看到這一幕,心裏麵也已經有點不滿了。
“溫侍郎,還請注意一下,你在陛下麵前的體統。”
溫體仁隻能夠憤恨地把自己的手指收了回來。
徐光啟冷哼一聲,也站的出來,對朱由校供手作禮。
“陛下,臣認為孫大學士所說的十分有道理。”
“這個事情實在不容許拖遝,請陛下就將那周奎和閻鳴泰帶上來。”
“就在這裏,把這個事情給了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