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是在這裏跪著,那倒沒什麼事情。
那怕他們指著皇宮,罵朱由校是個昏君。
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反倒能夠刷一波聲望。
可是他們不能夠喊出,要推朱由檢上位的事情。
這個就是大忌。
可是問題人不幫也不行,再這樣下去他的名聲也毀了。
“好了,不要再吵了!”
“我們不要忘記,我們來到這裏是做什麼的。”
隨後,溫體仁指的那個陳良海。
“出言不慎,必有災禍。”
“我們來到這裏,可從來沒有說過要推翻陛下。”
“如今是你自己闖下的禍,你先跟錦衣衛回去調查清楚,老夫相信你也是無心之失。”
說完之後,溫體仁又轉過來,看向在場的國子監監生。
“不過諸位也可以放心,今天我們在這裏做的事情,絕對是光明正大的。”
“這個事情過去了,我們也會像陛下,陳述這裏麵的誤會。”
“老夫會為陳良海求情,絕對會讓他全須全尾地,從錦衣衛大牢出來。”
溫體仁的這話一說出來,在場的國子監監生紛紛喝彩了起來。
“溫公真乃治國之良臣!”
“溫公正直之士,千古流名!”
“恨不得以溫公為恩師矣!”
溫體仁又刷了一波聲望。
他在場的官員和國子監監生的心目中,就更加高大了。
那陳良海也抬起了胸膛,看著錦衣衛,大聲罵道:“我乃國子監的監生,來到這裏乃是仗義執言。”
“你們這些奸賊鷹犬,便是要抓我回去,我也絲毫不懼。”
許顯純沒有管他那麼多,揮了揮手,直接就讓錦衣衛把人帶走了。
經曆了這樣的事情,跪在東華門外的大臣和國子監監生,不僅沒有因此而消沉,反到更加振奮了起來。
每個人都把胸膛躺得直直的。
他們死死地盯著皇宮之內。
無論如何,他們今天一定要讓那昏君付出代價。
他一定要把那周奎還有兵部侍郎閻鳴泰救出來。
一個時辰之後,發生了另外一個事情。
這讓整個東華門外的大臣,更加振奮了,仿佛已經達到了高潮。
隻見內閣大學士徐光啟和孫承宗,也來到了東華門外,在領頭的位置跪了下來。
那許顯純看到了這一幕,也是歎了口氣。
他走到孫承宗和徐光啟的麵前。
“兩位大學士又何必如此呢?”
“陛下對兩位大學士十分看重,以後必然是要重用的。”
“你們今天在這裏跪一跪,豈不平白毀了,在陛下心目中的印象。”
這孫成忠臉色嚴整的看著。
孫承宗眼神裏沒有半分後悔,也沒有半分畏懼。
“老夫雖然蒙陛下的恩典,方能入閣,成為了內閣大學士,但是我也是一個讀書人。”
“老夫的內心裏,還裝著公道人心。”
“這魏閹率領的東廠,在沒有任何緣由的情況下,直接闖進了周奎和閻鳴泰的家裏,將這兩人及其家眷全部抓走了。”
“這就是苛政。”
“就算老夫要罷官下獄,老夫也要正這個綱紀。”
“請許同知替老夫轉告陛下,臣請求陛下將這魏忠賢治罪,不能夠讓正直之士寒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