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目前看,想要支持信王上位,那是不可能的。
這樣的話,這魏忠賢又恢複到了位高權重的時候,自己抱住他的大腿,無論如何都沒有錯。
“陛下,臣妾有罪,請陛下責罰。”
朱由校有些不解。
“皇後何罪之有?”
“陛下身體不適,臣妾以為陛下已經大行,竟然就支持出現信王繼位,實在有謀反的嫌疑,所以請陛下治罪。”
朱由校搖搖頭,看著麵前美麗的皇後,也上前拉住她的手,將他扶了起來。
“這個事情不必多說,當時朕的確已經升了天,隻是得太祖皇帝庇護,才能回到人間。”
“皇後對此尚且不知,又有什麼罪呢?”
皇後聽到最後,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一副心裏石頭落了地的表情。
“臣妾謝陛下恩典。”
朱由校點了點頭。
“這段時間皇後倒是辛苦了。”
“平日裏多注意一下身體,不要過於操勞了,朕一切都好。”
據曆史記載,天啟三年(公元1623年),張皇後懷有身孕,突然腰痛,要找一個會按摩的宮女來按摩。
當時,客氏害怕皇後產下皇子,就出了個主意。
讓魏忠賢安排自己的人冒充,在為皇後撚腰的時候故意重手捶打。
這就致使張皇後生下死胎,即懷衝太子朱慈燃。
張皇後自此再未生育。
朱由校想到這個事情,也恨得牙齒癢癢的。
那客氏留不得了。
否則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子祠。
到現在還不到要她命的時候,就算是讓她死,也得讓她死得有價值。
不過,從那一次之後,皇後張嫣的身體就並不好,所以朱由檢才有這樣一說。
皇後張嫣聽到了朱由校的關心,心裏自然是十分高興。
“臣妾的身體無礙,有勞陛下關心了。”
可是皇後張嫣今天來到這裏,並不隻是為了她自己。
她當然清楚,當時是朱由檢親自同意了,下令將皇位傳給信王的,所以怎麼也怪不到她頭上來。
“隻是臣妾有一事,感覺到十分不解,不知陛下能否為臣妾解惑?”
朱由校想聽到這話,眯了眯眼睛,眼睛裏流露出了幾分不滿。
他了解皇後張嫣的性格,心裏甚至已經猜出了,這皇後要說什麼。
如果不是對方是張嫣的話,他恐怕早已經斥責出聲了。
“試言之。”
“謝陛下!”
“臣妾尚且不能因為推舉信王有罪,可那張瑞圖大學士也是一片公心,為何落了個滿門抄斬的下場呢?”
“還有信王也是誤以為陛下已經大行,因此才有放肆之言,陛下對信王是否太過於苛責了?”
朱由校聽到最後,本來想要斥責張嫣,但是話頭到了喉嚨,最後還是收了回來。
他又想了一下,剛才說道:“皇後經常勸諫朕,期待朕能“遠小人而近賢人”。”
“相信從皇後這邊看,魏忠賢就像是秦代的趙高,是一個陰險的閹宦。”
“記得有一次,朕見皇後桌上一本書,便問皇後是什麼書。”
“皇後告訴朕說,那是一本《趙高傳》。”
皇後張嫣聽罷此言,當場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