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書薛鳳翔仍然是一臉的難受,說道:“陛下,臣等對陛下忠心天地可知,日月可昭。”
“隻是這火器乃是大凶之物,一不小心就有損傷的風險,陛下如果離他那麼近,那不就更危險了嗎?”
朱由校冷笑了一聲。
“朕可不這樣認為,如果滿朝文武是忠心的,那朕來這皇極殿的時候,為何卻處處受阻?”
“如果不是朕手上,還掌握著勇士營和錦衣衛,想必如今坐到這個皇位上的人,已經不是朕了吧!”
“既然如此,那朕的勇士營一定要加強,朕的錦衣衛也一定要加強。”
“如果諸位臣工是反對的話,那就像剛才所說的一樣,朕的心裏可就高興不起來了。”
“如果諸位大臣,還是不能夠接受給朕撥一千戶鐵匠的話,那朕也不介意再跟朝廷上的諸公聊一聊,這剝皮填草之法。”
“魏忠賢最近不是沒事情做了嗎?就把這個事情交給他,不知如何?”
滿朝的大臣都恐懼地看著朱由校,暗地裏打了一個哆嗦。
他們知道這朱由校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現在朱由校的手上,可還掌握著一個閹黨,掌握著東廠和錦衣衛。
如果朱由校要硬來的話,他們肯定還是阻止不了的。
半晌之後,還是內閣首輔黃立極站了出來。
雖然他心裏十分不情願,但大家都明白,絕對不可以讓朱由校在進行著剝皮填草之法。
否則無論是閹黨,還是反對閹黨的大臣,都要麵對前所未有的壓力。
“臣謹奉詔!”
朱由校終於滿意了。
“那好,好得很。”
“諸位大臣,終於讓朕體會到了一次你們的忠心啊!”
最後一下不說這個話還好,他一說這話滿朝的文武都感覺到難受的節奏。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今天本來好好的一個勸進盛會,硬生生的變成了朱由校對她們的無情鞭撻。
他們便有什麼事情,也不想在這個檔口提出來了。
朱由校看到大臣再無其他的事情,也過足了皇帝癮,率先起身離開。
接著,太監一聲悠長的:“退朝!”聲,便隨之響起。
大臣們依次退出了皇極殿。
內閣首輔黃立極剛想要走,卻被幾個大臣拉住了。
正是內閣的其他成員,與及工部尚書,戶部尚書等人。
這工部尚書薛鳳翔一臉的發愁。
“黃公,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一千多戶鐵匠,那都是我們工部的老底子了。”
“如果都給了陛下,那遼東那邊的兵器都湊不出來,到時候會有大亂的。”
黃立極搖了搖頭,眼神卻飄得很遠。
旁邊的工部尚書那是真的著急。
他說什麼遼東會生亂,那都是胡扯的。
在他們看來,遼東的人無非就是鬧一鬧,也鬧不出什麼別的事情。
主要是這個事情。關係到他們的切身利益。
酸梅是給遼東輸送兵器,火槍,那都是要收到遼東各個軍頭的回扣的。
現在朱由檢把三分之一的鐵將都抽走了,給遼東的兵器自然就少了。
那他們到手的銀子自然也就少了。
這可才真要了他們老命了!
“你們放心,陛下折騰出不出什麼事情來。”
“依老夫看,他這個造槍工坊,就根本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