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明月懸掛在黑夜之中,熱鬧的蒼溪城此刻已陷入了寂靜,路上見不到行人,隻有洞口裏的老鼠時不時鑽出來透透氣。
張無梁被一個噪聲吵醒,嘟囔著睜開眼皮,從自己百平米的床上坐了起來,想要把急迫的尿意給解決掉。
但他猛然發現,有一道人影正站在床邊,他身上披著寬大的黑色鬥篷,臉上戴著一個鐵麵具,看不清真實模樣。
借著微弱的月光,他看見一雙銳利的目光從麵具的兩個洞口射出,像一把尖刀一樣刺入自己的內心。
張無梁頓時清醒了過來,他嚇得一個激靈,長大了嘴就要喊人。
白羽不會給他這個機會,迅捷伸手掐出了他的喉嚨,掏出一個藥丸塞到他的嘴裏,強迫他咽了下去。
“這顆東西的毒性會迅速侵蝕你的五髒六腑,最後讓你化成一攤血水。”他壓低聲音說道。
“如果你想活命,那就別出聲,我們好好談談。”
張無梁驚恐地瞪著雙眼,不停地點頭,對方既然能悄無聲息地溜到自己的房間裏,定然是一等一的高手。
白羽把他綁在一張椅子上,拿著一把短刀站到張無梁的麵前,冷冷地盯著他。
他事先得到張無梁房屋的大概位置,然後用從巨地蚣身上得到的遁地技能,從地下悄無聲息地來到了這裏。
畢竟以他的實力,要從這麼多衛兵下完美潛入還是太難了。
一股尿騷味從張無梁的身上散發出來,他因為恐懼全身不停地顫抖著,再一看他的褲子,已經濕了一大片。
白羽冷哼一聲,手中的短刀一揮,張無梁其中的一條腿直接被砍了下來,無力地掉在地上。
這根東西不知毀掉了多少無辜的姑娘。
“唔......”
從胯下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張無梁忍不住失聲慘叫,卻被白羽捂住嘴卡住脖子,連同椅子一起被拖進了地底。
“被你擄走的那些女孩到底在哪?”
在遠離張家的一個廢棄房屋內,白羽把張無梁吊了起來,一拳砸在他的肚子上,使得後者噴出一口鮮血。
張無梁先前已經說了兩個錯誤的地點,讓白羽白跑跑了兩次。
他不理解的是,明明先前害怕的要死,屁都不敢放,為什麼現在就這麼嘴硬。
死到臨頭還想著張家會來救自己,為此爭取時間麼?
張無梁沒有回答,隻是發出連續微弱的呻吟。
他全身赤裸著,身上各處的骨頭已經被白羽一拳拳砸碎,體表也被他用刀子劃了大大小小的傷口,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全身。
白羽緊皺眉頭,這樣下去他死了都不會把地點說出來。
“既然如此,那就便宜你了,就用你的未來為那些女孩子的性命贖罪吧。”
他把短刀收了起來,把吊著的張無梁放了下來,後者像死豬一樣躺在地板上,大口喘著粗氣。
“你聽說過人彘嗎?”白羽的聲音低沉而毫無感情。
“你......”
張無梁渾身發抖,他再也保持不了淡定了。
“縱使是你們家的蘇長老,恐怕也不會想到,失蹤的張大少爺居然會被人囚禁在地底深處。”
“每天都會有人專門給他喂飯喂水,受傷了有人給他治療,但是為什麼他的傷總是好不了呢?”
“隻是沒有五感,沒有四肢,隻有無盡的痛苦罷了。”
白羽一手把他壓在地上,另一隻手掏出藥丸,放在他的麵前晃了一晃,隨後緩緩地放進伸到他的嘴裏。
“吃完這個解藥,就跟我走吧,從那以後蒼溪城就沒有張大少爺了。”
“她們在城西鐵匠鋪的地下室裏!”
張無梁看著停在自己嘴邊的藥丸,眼淚直接噴了出來。
“哼!跟我走!”
白羽再次把他拖入了地下,來到了城西鐵匠鋪。
這個鐵匠鋪一直都屬於張家,隻不過名聲並不算大,平日裏光顧的客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