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也就同時,背後嗖的一閃刀鋒,一列九道鋒芒盡出,當下,我反手一記背光劍,一挽劍花兒,稀裏晃郎一陣刀光劍影,我轉手一劍飛旋,左手一摸包裹,一刀黑芒,齊刷刷六道血弧撒開了一片!
劍,是好劍,出手見血..削鐵必斷,一人,一劍..一溜的殘兵斷刃,七八個斷喉死屍,三五秒一瞬,一地淒涼!
“喝茶論武道,哼哼..原來這..就是你們東瀛狗的待客之道!”我冷冷念了聲,一左一右,一柄長劍,一把黑刀,風起一卷..涼森森一絲血腥味兒!
“陳家兄弟,這,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我不過想留陳家兄弟一敘,你這..怎麼提劍就殺人呢?”
“少他媽跟我稱兄道弟,老子跟你不熟,也從不跟狗稱兄弟,廢話少說..要上,就一起上,不上,那就給老子滾,老子沒功夫沒你們瞎掰扯!”我咬牙罵了聲,一左一右..持著兩手刀劍,一抬腳..朝老林子內走了去!
靜,悄然的靜,整個林子裏..一瞬,風吹蟲叫都半分不響,一步、兩步、三步一落..簌簌一下的枝葉晃動,冷森森一句話..蕩起了半空!
“我等好言相勸,看陳家兄弟這..是執意不給麵子了!“
“麵子,哼哼,跟狗..還談不上麵子!”我冷冷念了聲,半空中一句回蕩著一聲笑,“哈哈..哈哈哈,好,好..既然陳家兄弟不給麵子,那我..也就隻能冒昧,親手留下兄弟了!”
嗖嗖..飄忽一閃紅影,眼瞅著,一襲紅袍憑空落在了十米外,身長不足一米五,麵相不過十一二,俏白的一張小臉兒,麵如塗脂,腰間斜挎了一柄長刀,這小屁孩子挎長刀,咋看都瞅著不那麼舒服,不過單單聽著聲音..恐怕誰都想不到,那洪鍾似的一聲嗓子,會是這麼個不大點兒的娃娃吧!
“陳家兄弟..冒昧一句,閣下..何必敬酒不吃,吃罰酒呢!”那小屁孩子嘴角一翹,說白了,聽著漢子似的嗓門兒..瞧著小屁孩兒似的臉,那感覺..可是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哼哼,我看呀..你們東瀛狗窩裏,還真是沒人了,就你這小屁娃子,斷奶了沒,就跑出來瞎折騰了,就你這屁大點兒的娃兒,還喝酒..哼哼,我看你..還是撒泡尿一邊兒和泥去吧!”三分嘲笑,七分譏諷,我這一頓笑罵,笑的我是樂開了花兒,可笑歸笑..這一瞬,我心裏可是明鏡兒似的清楚明白,不簡單,不簡單啊..返璞歸真,返老還童,誰知道,這小屁孩兒的臉蛋兒下..得藏了個何等成精的老妖怪!
那小屁孩兒一笑,一隻手緩緩握在了刀柄上,“那好..既然陳家兄弟不喝酒,那我親自主刀,請陳家兄弟,嚐一嚐自己的血..如何?”
一聲落,陡然一聲劍吟,這一聲聽得汗毛直立,太厲了,太毛骨悚然了,就在他拔刀的一瞬,我竟一下被驚的失了神兒,可就在瞬間,胸口一震..小花旦兒清靈靈的一聲喝,“九斤兒,看刀!”
嗆啷..拔刀一閃,我幾乎下意識,猛地一劍擋了去,鐺的一聲..我手底下一震,這突如其來的一刀,竟一下震了我個虎口生疼,我顧不得傷疼,手腕兒一挽..刷的一抹劍花兒,踉蹌一步,縱身退了出去!
“好,好劍,能抵下我一記拔刀斬,此劍..足以青史留名了!”
弱小的皮囊下,冷森森的一句話,我一手握著劍,目光一瞬鎖定了那柄刀,與此一瞬,胸口處一下晃動,小花旦兒急聲呼了句,“九斤兒,快..快放我出去,此人通妖,長刀通邪,這人..”
“我..我知道!”我冷冷念了聲,望了一眼胸口,“這隻不過..也就是個開胃菜而已,一個素拚我都打了退堂鼓,那後麵的大魚大肉,我還如何下的了口?!”
“放心..好好待著你的,這小屁娃子..我還對付的了!”我隱隱一咬牙,指尖一動,細如發絲的一抹打鬼鞭,悄然纏在了劍柄上!
“哼哼,陳家兄弟,鄙人這一刀..滋味如何啊!”小屁娃子一聲冷笑,我略微一下點頭,“如何,哼哼,味道淡了點兒...接下來,咱們..還是換點兒重口味兒的硬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