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我念了聲,老古怪一笑,“對,南京,就是南京!”
“五十年前..南京,南京..”我一個激靈,恍如雷劈了一般!
老古怪走了,把他該告訴我的,能告訴我的,說完了之後..不聲不響的走了!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但我知道..他一定還有他要做的事兒,我坐在了黃山之巔的青石上,望著萬裏殘雲,雲山霧繞,升騰翻滾,我不知道我想了些什麼,感覺..也就一個念頭,隨著日升日落,月起月沉..幾番輪回,忽然的一句話,宛若平地的一聲驚雷,“施主..你觀雲,還是觀人呢?”
一句話,我醒了!
當我扭過頭兒的時候,小花旦兒正抱著小鬼嬰坐在門檻兒上,見我清醒,小花旦兒似有舒心吐了口氣,“三天了,三天了..你,你可算醒了!”
“三天,我..我在這坐了三天!”
“恩,三天!”小花旦兒點點頭,小鬼嬰扒眼望著我,朝我伸了伸手,但一晃又縮了回去,我知道,他是怕小花旦兒,隨即的一笑,我朝他伸了伸手,一手抱起了他,小鬼娃子咯咯笑了聲,一臉開心的樣子!
“嗬嗬,好,好一個美滿三口之家!”
老和尚一句話,我才注意到他,老和尚做了個佛禮,“其實,這未嚐也不是一種圓滿!”
“圓滿..”我念了聲,隨即朝老和尚拜了一下,“老師傅,請問..圓滿,什麼才算是圓滿!”
“圓滿..嗬嗬!”老和尚笑了聲,“所謂,大智若愚,大德若失,大圓若缺,圓..世間本無歸圓之物,所謂之圓滿,不對事,對人!”
“對人!”我愣了下,老和尚笑著,“對,對人..人,無念,念,無欲,欲,無傷,傷,無痛。本是為缺,但卻若得,得失之間..不在於物,全在於人!”
“得失..在人!”我一字一頓念了句,我搖了搖頭,忽而一笑,又點了點頭,“得失..在人,天下間,能看清得失的..又曾有幾個人,看清了得失,那是聖人,看重了得失..那是俗人!”
“而我,區區一凡人,不明得失,也不求圓滿,或許..我能做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管好了當下..珍惜了,眼前吧!”
一字字珠音落地,老和尚聽得一笑,似有寬慰的一笑,“若能如此,也是極好,極好!”
老和尚朝我拜了一佛禮,我鞠躬回敬,可也就俯身傾耳的一瞬,一抬頭,我直接給嚇了一跳,眼前老頭兒..一晃眼,已經沒了人影!
“呃,人..人呢!”我驚得一聲,小花旦兒淡笑了聲,“人,走了啊!”
“走了,這..這麼快!”我驚得望著小花旦兒,“他..他到底是人是鬼!”
“嗬嗬,是人是鬼..還問我,你還看不出來!”小花旦兒朝我翻了下眼皮,莞爾的一笑,我一手摸了摸後腦勺,想來也對..若是鬼,我不能察覺不出,但若是人...這手段,也著實嚇人了點兒吧!
老和尚走了,不聲不響..鬼影子似的走了,他一走,我們三人也就嘮起了家常話兒,小花旦兒說起我,從那天一頭昏倒了去,一直昏迷五天五夜,再加上,我在大青石上坐的三天三夜,八天..整整八天!
說完了這,小花旦兒忽然問了我句,“九..九斤兒,你難道不餓?”
“餓,餓!”她這不說不要緊,一說起這個餓,我肚子裏咕嚕嚕也給唱起了空城計,一瞅我這,小花旦兒扭身出了房子,不過我納悶的是,她走的不是門,而是直接穿的牆,更讓我奇怪的是,我繞著屋子望了一遭,除了黃山斷崖口的一個門口外,這屋子..竟沒有出去的門,對著外麵的,我就瞅見了一扇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