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簡宏遠給江海打來了電話,高興的告訴他,自己被調到財政局去了,而且當上了預算編製科的副科長,這可是個要害部‘門’,他此番際遇之奇,簡直相當於烏‘雞’變鳳凰啊
!雖然簡宏遠平時還是比較沉穩的,可是在這個時候,江海也能聽出來他的‘激’動。
簡宏遠隱隱猜到是江海幫了他,要不然不會這麼巧吧?自己剛從均西回來,向老同學說了一下自己現在的境況,馬上就有領導看中了自己?肯定是有人幫自己說了話,而他想來想去,自己的同學裏也隻有江海有這樣的能力。
他可知道江海的父親是江城市長的,雖然江城市長管不到清陽市,可是怎麼說他也是個副部級高官,隨便打個招呼,別人也得賣他這個麵子吧?
簡宏遠還是初入官場,所以他現在的想法還比較簡單。
簡宏遠興奮的對江海道:“你知道嗎?這一次是我們市的常務副市長茅雄飛親自打的招呼,把我調到財政局去的呢,還是預算編製科的副科長,聽別人說,這可是個‘肥’差。”
聽了簡宏遠的話,江海有些懷疑,自己幫他調動,會不會是害了他。於是他嚴肅的對簡宏遠道:“你不要有這樣的心思,什麼是‘肥’差?工資不見得高,要想‘肥’的話隻能是貪汙受賄,你如果抱著這樣的想法的話,那最好是不要去財政局了,還是在檔案局比較好一點。免得我以後有一個貪汙犯的同學。”
江海的話就像是當頭一桶冷水澆在了簡宏遠的頭上,讓他清醒了過來。說起來,他其實並不是一個貪財的人,他隻想到一個更重要的崗位發揮自己的能力,剛才如此興奮,隻是因為願望得償,太‘激’動了的緣故,所以把別人對他說的話都告訴了江海。他連忙對江海道:“江海,難道你還不了解我嗎?我絕對不會做那種事情的!”
江海道:“那就好,如果你真的做出那種事情的話,那等待你的就不是回檔案局這麼輕鬆了,等待你的是牢房!好好幹,別忘記了你的誌向!”
簡宏遠知道江海說這樣的話,都是為他好,所以他不以為忤,鄭重的答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之後,江海又想起了蘭高澤,不過他不打算這麼早就去幫他,讓他在基層再鍛煉一段時間也好,這一段基層工作的經曆將會是他最寶貴的財富。
八月底,江海又去了一趟京城,因為八月底是容老的八十大壽,他比燕老小了將近一歲,所以今年才滿八十歲。
江海給容老帶的禮物正是那尊壽山石雕的壽星像,這樣一件禮物,用來祝賀容老的八十大壽,是再適合不過了,容老接到這件禮物的時候,高興得嘴都合不攏了,他的高興倒不是因為這件禮物珍貴,而是覺得江海為了自己的生日非常用心。
容老開心的對江海道:“小海,謝謝你了,這件禮物我很喜歡。”
江海道:“您跟我還客氣什麼?這是我們做晚輩的應該做的。”
容老道:“小海啊,這一次南副總理還要見你一麵。”
看得出來,容老很為江海得南副總理看重而高興。
江海點頭道:“好的,您幫我安排時間吧。”
看到江海並沒有如何‘激’動,容老暗暗點了點頭,他最欣賞的就是江海這種寵辱不驚的氣度了。
容老很快安排好了江海去見南副總理的時間,第二天晚上七點鍾,江海又來到了南副總理的辦公室,接待他的還是去年那位南副總理辦公室的工作人員小呂,小呂看到江海再次來到這裏,還對他微笑了一下,不過他的神‘色’裏也有明顯的驚詫,這麼一個年輕人,為什麼能夠屢次得到南副總理的召見?
這一次見到南副總理,江海可以看到,比起去年來,南副總理的臉上明顯多了一些倦容,想必這段時間他的壓力相當大。
看到江海來了,南副總理微笑了一下,這種表情在他的臉上是很少見的,他對江海道:“坐
。”
江海坐了下來,小呂給他沏了一杯茶,然後退了出去。
南副總理對江海道:“今年國務院派了不少工作組到各地巡視了一下,情況很不容樂觀啊!”
江海當然知道南副總理說的是什麼,今年國務院派出工作組檢查了各地執行農民減負的文件的情況,當然,也順帶調查了一下銀行高息攬儲、基金會非法攬儲以及公司非法集資的情況,江海當然也知道,現在的情況有多麼不容樂觀了,因為他前世經曆過一回,親眼見過。他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南副總理肯定還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