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本來不是你的嗎?”
楚歌的話,讓殷嘉勳大吃一驚。
楚歌搖頭。
“當年,我做了太多對不起荏苒的事,爺爺怕出問題,去世前,將在通達所有的股權還有自己的私有財產,全部留給了荏苒和孩子,而我,一無所有。”
殷嘉勳愣住了,隱約的,他記得好像知道這件事,隻是不知道這麼詳細,也並沒有考慮那麼多。
“當年,荏苒騙我說孩子沒了,還留下這份離婚協議書,目的很明確,她想把通達還給我,在找了一年荏苒沒有消息後,大家也都以為,我簽了這份協議,通達也又回到了我手裏,其實不是這樣,我沒有簽,通達一直都是荏苒的,而這件事,隻有我一個人知道,現在又多了一個你,連如傑和思思,都蒙在鼓裏。”
“我對這些並不感興趣。”殷嘉勳冷著臉,不以為然。
“我知道你不會對我的事感興趣,可是我必須要把我想說的事說出來,就是,我為了荏苒,可以付出一切,我可以不要通達,不要名譽地位,隻要她。”楚歌的表情也在發冷。
“我也能。”殷嘉勳挺直了背。
“我知道你也能辦到,可是我想告訴你,你現在所做的一切,你細想想,你真的可以讓荏苒去你的身邊嗎?通達是她的,你所想收購的通達國際集團,是荏苒名下的公司,而我和她依舊是夫妻,我們有一個孩子,你這麼做是在拆散一個家庭!”楚歌站起了身。
“你...”殷嘉勳有些無言以對。
“放手吧!我相信你能做到。”平複著心情,楚歌平淡的說。
氣急,殷嘉勳也站起身,看著楚歌,心中的怨氣升騰到了頂點,可是,有如當年一樣,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再去搶了。
通達是不是荏苒的並沒有關係,搶到了也可以再給她,可是重要的是,他們沒有離婚,荏苒是楚歌的妻子。
“荏苒是個單純的女人,也是個敏感的女人,有時候還很幼稚,這次離家出走,我們大家都付出了太多,卻也學會了成長,如傑叫你大哥,我也想這樣叫你,殷大哥,謝謝你,謝謝你愛過荏苒,說實話,我不生氣是假的,可是卻並不忌妒,因為在我心裏,你好過我千倍萬倍,你恨我也好,甚至打我兩拳,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荏苒,她好不好,快不快樂?”
“不要跟我說這些,五年了,你隻說你的付出,那我呢?你知道五年前,荏苒都遭遇了什麼嗎?她為你受傷,為你哭泣,為了你傻到失魂落魄在大路上遊離,可你呢?現在這幾句話,就希望我放手,如果說,我不放呢?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我不能拿你如何,我說了,我隻要荏苒幸福快樂,她想要怎樣的生活,隻要她開口,我全部滿足,但前提是,要她親口跟我說。”
“好...我...”
“舅舅?舅舅——————”
殷嘉勳想反駁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到一個嫩嫩尖尖的聲音傳了過來,倆人同時扭頭一看,諾諾和西西玩夠了,正滿頭是汗的向他們倆這邊跑來。
西西直接奔向了楚歌,而諾諾是連蹬帶爬外帶抓,手心上的汗加上玩時抓的土,全揉在了殷嘉勳的西裝上,沒辦法,殷嘉勳隻好將他抱了起來。
楚歌也抱著西西,掏出手絹給西西擦汗,西西喘著氣,紅著臉,看來玩的這一會兒,真消耗了不少力氣。
“舅舅怎麼來了?”諾諾用手背抹著脖子上的汗對殷嘉勳說,隻顧盯著楚歌的殷嘉勳趕緊回神,看到諾諾一腦門子的汗,也趕緊掏出手帕,學著楚歌的樣子給孩子擦著。
“舅舅是想諾諾了嗎?”諾諾仰著頭,由著舅舅笨拙的大手給自己擦著臉,大眼睛瞪著圓溜溜的。
“是...是啊!”殷嘉勳答,在孩子麵前,他隻能這樣。
“爸爸,這個叔叔我認識,他好像來過我家找過你,是嗎?”擦好了汗的西西看到殷嘉勳,對楚歌說。
“是啊!西西的記性真好,他是爸爸的朋友!”楚歌笑著解釋,殷嘉勳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還是衝西西笑了笑。
“他還是我舅舅。”諾諾舉起了小手,發出宣言。
“舅舅?”西西不太明白,盯著楚歌問:“爸爸,舅舅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