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是爸爸的錯,爸爸不應該欺負媽媽,讓西西這麼委屈,爸爸保證,從今以後,再不欺負媽媽,更要好好的愛西西,西西不是最聽媽媽的話嗎?西西不是要成為男子漢嗎?從今天開始,西西要給爸爸做榜樣,西西能做到嗎?”
終於止住了哭聲,可西西還是抽噎著,他伸出手,緊緊的抱著荏苒,孩子的離開,讓懷中突然的放空,這種感覺令楚歌瞬間失落,他以為,孩子討厭自己了,坐在地上,低下頭,心中好不自責。
荏苒也一樣,後悔,後悔不該一時衝動讓孩子難受,抱著西西瘦瘦的肩膀,淚早已打濕了衣襟。
“西西不哭了,媽媽也不哭了!”勸著媽媽,西西的小手在為荏苒擦著眼淚,一邊擦著一邊還抹抹自己臉上的,孩子的皮膚遺傳了荏苒,白皙又嬌嫩,這麼一哭,眉毛眼睛鼻子一起紅,看著更讓人心疼了。
“媽媽不哭,但是西西一定要原諒媽媽。”荏苒拉著孩子的手,乞求著孩子的原諒。
“嗯。”西西點頭。
“也要原諒爸爸,爸爸並沒有做錯,他是非常非常愛西西的。”荏苒板過西西的身體讓他麵向楚歌。
聽到這話,楚歌馬上抬起頭,滿臉的期待。
“爸爸...”西西小聲的叫了一聲。
“嗯——”楚歌答應著,伸出手。
荏苒扶著西西,讓他去楚歌那裏,西西用手背擦著淚,邁著小步子,還回頭看了荏苒一眼,荏苒點頭,給兒子信心。
“爸爸————”
父子倆抱在一起,楚歌眼底一下子就紅了,接著兩大滴淚水順著鼻翼落到地板,仰起頭,長呼了一口氣,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荏苒捂著嘴,這一時刻,盼的太久,今天終於成真了......
“爸爸哭了嗎?”感受到楚歌起伏的胸口,西西仰起頭,正好看到楚歌臉上的淚。
“是啊!爸爸這是高興的淚。”楚歌捧著兒子的小臉,笑著說。
“高興也會哭嗎?”西西突然瞪大了眼睛。
“是啊,這叫喜極而泣。”
“什麼氣(泣)?”西西沒聽懂。
“喜極而泣,這是句成語,意思就是說,人特別高興的時候,也會哭,不過,那不是悲傷的淚水,而是幸福的淚水。”楚歌也不管兒子能不能理解,就自顧的說著。
“那西西的也是幸福的淚水,也是喜極而泣。”西西舉起手,小嘴張的好大,剛剛還哭的揪巴巴的小臉,綻放了笑意。
“怎麼?”
“其實,我一直都希望叔叔是我的爸爸。”西西小聲的說。
“真的?”楚歌也笑了,荏苒止住了哭,看著西西。
“嗯,諾諾說,爸爸叫媽媽老婆,可我沒聽到,我覺得諾諾是在撒謊,可他說他聽到了,當時我就在想,如果我也聽到就好了,那樣,就說明楚叔叔一定是我爸爸,因為爸爸才能叫媽媽老婆,爸爸,你說對嗎?”
“對。”楚歌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那你真的是我的親爸爸。”
“當然了,你看,楚西西,楚歌,我姓楚,你也姓楚,我們是一家人,我是你爸爸。”
“那媽媽真的是你的老婆?”
“當然。”
“那你叫媽媽老婆,媽媽答應了我就再信一次。”
楚歌失笑,沒想到小孩子的想法這麼奇怪,他看了眼荏苒,她正紅著眼睛,也在望著自己。
“我說過,孩子的願望力量最大,那我叫了?”
荏苒笑著點點頭。
“老婆!”楚歌叫了一聲。
“嗯。”荏苒馬上答應了一句。
“媽媽————”西西大喊了一聲。
“嗯。”荏苒又答了一聲。
“爸爸————”
“嗯,我的好兒子。”
......
“修如傑,我要告訴你一件天大的喜事,你必須為我高興。”吃完了飯,荏苒在廚房收拾,西西興奮的也不玩也不困,就一直拉著楚歌的手,大眼睛亮亮晶晶的,楚歌同樣興奮,他覺得,這天大的喜事必須有人分享,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修如傑。
“什麼喜事啊,把你樂成這樣,難道是殷嘉勳投降了?”如傑還在公司,上午他跟楚歌談完後,就聽秘書說楚歌離開了,不用想,一定是去找荏苒了,可沒想到到了晚上,楚歌打電話給自己,劈頭蓋臉的竟然來了這麼一句。自然的,他就想到了是殷嘉勳的事,現在還有什麼事能比這件事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