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那他也太小看我楚歌了!”
“什麼,這怎麼說。”如傑眼睛一亮,貼過來,聽楚歌如何說。
“嗬嗬...你這麼趴在桌子上,像諾諾。”楚歌不說,到打趣起他來。
“你還有閑情開玩笑,你快說吧!”
“傑。”楚歌收回笑,正色的看著他,目光溫暖。“你答應過我不會插手,所以,你不用知道。”
“楚歌。”
“我答應你,到時我會告訴你的。”
“你不要小瞧了殷嘉勳,他做起事來,厲害的很。”
“我沒有小瞧他,相反的,我還是那個態度,我從來不認為他是個壞人,他有他的目的,我有我的方法,當我和他見麵的那一天,就像他說的,注定做不了朋友,但我希望,我和他也不要成為敵人,因為,我們都深深的愛著荏苒。”
“你這是天真的想法,他未必這樣認為。”
“相信我和我的預感。”
“好,你繼續淡定,但我也不會完全不管,有資料,我會準時給你送來,看不看由你,反正我的心意盡到。”
說完,如傑大步的走了出去。
楚歌搖頭一笑,他知道如傑氣還沒有完全消,但至少可以阻止他去找殷嘉勳,畢竟他們是親戚,真要鬧僵了,不好。
收回神繼續工作,可麵前那厚厚的一疊資料還是讓他的心靜不下來,伸手翻過幾張,歎了一口氣,放下筆,打開辦公桌邊的一個小保險箱,從其中的一格裏,拿出一個牛皮紙袋。
打開,抽出,剛露出一角,楚歌的眉就皺了一下,隨後,將整頁紙全部從紙袋裏拿出來。
離婚協議書!!!
那是五年前,荏苒留給自己的那份離婚協議。
......
荏苒呆愣在院中,送走了西西,正跟楚歌在電話裏聊著天,突然如傑的聲音響了起來,收購!通達!殷嘉勳?
雖然聲音聽不太清,可這幾個字還是準確的落入了自己的耳朵裏。
‘荏苒,我想問你。如果有一天,我與楚歌站在了對立麵,並且,有一方必須死,你希望那是誰?’
突然,她想到了那天殷嘉勳問自己的話,與楚歌站在對立麵,並且,還有一方必須死!死?本來,自己以為,那是他氣急時說的瘋話,沒想到他真的在做了,有一方必須死,收購通達,讓楚歌一無所有,他說的死不是真的死,而是要侵吞了楚家的家業,讓楚爺爺的心血毀在楚歌的手上,不!!楚歌雖然不會死,可這會讓楚歌比死了都難受。
還有,突然,她又想到了楚歌曾經說過的話。
“荏苒,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現在的楚歌,是個普通的打工仔,或者做司機,甚至是個窮光蛋,你還會喜歡我嗎?”
那樣高傲的楚歌,怎麼會突然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他早有預見,他自己和通達會有困境嗎?還是因為殷嘉勳,是,對,一定是這樣,殷嘉勳的手段,他如果狠起來,楚歌是一定鬥不過的,要怎麼辦?
荏苒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著急,也不知道楚歌現在怎麼樣了?這時電話響了,她一看,是楚歌,趕緊接過。
“楚歌。”
“幹嘛這樣急?”
電話裏是楚歌一貫溫柔的話語,荏苒鼻子一酸。“沒有,我沒有急。”
已經有鼻音了,楚歌聽得出來,剛剛如傑進來的急,說的話,荏苒肯定是聽到了。
“剛剛如傑的話,你聽到了?”楚歌問,雖然不忍心,可是既然荏苒已經聽到,依她的個性,她是不會主動問,會做的隻是瞎猜,與其那樣讓她擔心,不如直接告訴她。
“是,楚歌,你告訴我,如傑說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殷嘉勳幹擾了通達的一些事。”
“真的?”
“得到的消息,可以確定是真的,不過,沒什麼大事,你不要擔心。”
“怎麼會?”荏苒不敢相信。
“做生意,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這沒什麼的。”
“可是,這樣你會有危險。“荏苒急了,淚又落了下來。
“你在哭?”楚歌聽到了荏苒有電話那頭的哽咽。
荏苒沒有回答,隻有輕聲的抽泣.
到最後,還是會這樣,真的會是這樣!隻要自己跟楚歌在一起,剛剛體會到幸福,便會有災難來臨,而這一次,竟然是殷嘉勳,為什麼?為什麼要讓自己承受這麼多情感上的撕扯,她是哭了,不止難過、不止傷心、還帶著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