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傑點頭,可隨即也唉了口氣。
“你要抓緊時間,殷嘉勳回來了,他一走五年,連思思生諾諾都沒有回來,所以這一次,你還真不能掉以輕心。”
楚歌目光猛的一收,是啊!怎麼把這事給忘記了?
“我不管,管他殷嘉勳還是誰,荏苒和西西,我再也不要跟她們分開了!”
“我當然知道,我們也都站在你這一邊,可是,你不覺得,這件事也太巧合了嗎?這邊我們剛剛知道荏苒的事情,那邊他就到了。”
“思思怎麼說?”楚歌突然問,他知道,來醫院的路上,思思沒有跟來,他認為思思應該會了解一些情況。
“她在荏苒住的小院裏等我們,還說她哥哥在我們走後也馬上走了,她也很不放心,看來回頭,我得去會會我這個大舅子了。”
楚歌不語,殷嘉勳的突然出現確實是個意外,不管他是如何得到的消息,自己都不能太小看了他的存在。
“她們這樣哭,能行嗎?要知道,她們倆的心理可都太脆弱了。”聽著病房裏的哭聲,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如傑有些心急。
“讓她們哭吧!能哭說明還在乎。”
蘇誠走了過來,臉上還戴著口罩,說話時因為牽扯著傷口,說出的話有點大舌頭的感覺。
“什麼意思?”如傑不解。
“靖琪姐當然的抑鬱就是壓抑的太久了,如果平時能夠哭一哭,喊一喊,也不至於發現時嚴重到不能走路的地步,還有荏苒,這幾年,因為有西西在,她再難受也不哭,如果能哭出來,心中的鬱結能夠緩解,也許你們就能早兩年相見了。”
“哭也能治病?”如傑看著楚歌,兩人相視一笑,有些不相信蘇誠的話。
“當然,醫學上說,哭是自我保護的‘殺手鐧’隨時隨地能夠迸發,它是人類心理上的一種發泄,遇到了不開心的事,哭一哭,心情就會暢快些,如果遇到了了嚴重的精神創傷,比如荏苒和琪姐這種,如果能設法的讓她大哭一聲,便可能拯救她將要崩潰的精神,可是當時我們中間誰都沒有意識到要幫她們釋放,所以,我說,讓她們哭吧!至少再哭五分鍾!”
讓楚歌與荏苒可以見麵,這是蘇誠五年來唯一的願望,如今實現了,就算挨了打,掉了兩顆牙,他也開心,攤開手掌,口罩下是他不自然的笑容,可是露出的目光中,他是快樂的,輕鬆的。
原來是這樣,楚歌回手打開房門,隻聽見倆個人的哭聲由剛剛的嚎啕大哭,已經變成了小聲抽泣,汪靖琪正在擺弄著荏苒的頭發,倆個人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聊些什麼!
聽蘇誠這帶有權威性的話,楚歌提起的心也漸漸放了下來,心中到有些遺憾,如果荏苒也能對著自己哭就好了,這說明她已經放下了對自己的壓力,想著還有一見麵就盼人哭的事,楚歌竟然露出了笑意。
見他這樣,如傑也牽起了嘴角,事情越來越圓滿,管他什麼殷嘉勳,什麼大舅子,自己必須站在楚歌這邊。
“誒,楚歌,跟你說件事!”如傑靈光一現。
“什麼?”楚歌抬頭。
“你讓我兒子叫了你三年的爸爸,這回你兒子可也回來了,不行,我得讓西西也叫我爸爸。”
蘇誠搖頭,趕緊轉身離去,這個活寶,什麼怪招都想的出來,他就不湊這個熱鬧了,免得他們倆爭不贏又來惦記靖雅肚子裏的寶貝就糟了,自己可是盼了好幾年,爸爸這個稱呼,可是自己獨享的。
“你問了所有人的事,為什麼不問最應該關心的那個人?”靖琪悄聲的問著荏苒。荏苒問了如傑和思思,福姐和榮叔,問了修啟誌夫婦,可就是不問楚歌,這個心結,真的結的太重了。
“我知道他很好!”見靖琪提到了楚歌,荏苒的表情有些僵硬,放低了聲調繼續說,“有你們在,他一定過的很好。”
“他是很好,公司的業績蒸蒸日上,老爺和夫人留下的慈善基金會他也打理的很好,他在工作上越來越認真,越來越嚴謹,業內的人士提到楚歌,都會帶著一份尊敬,可是,生活上,他卻一塌糊塗。”
荏苒抬起眼,眉心緊鎖,因為靖琪說的那句,一塌糊塗。
“你走後,他獨自一個人住在大宅,可是每周,無論工作有多忙,他都會回溫泉醫院住一晚。”
“為什麼?”荏苒有些緊張,她以為是楚歌生了病,所以每周還要回一趟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