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熟悉的聲音,很有辨識度,是顧弋一。
一身粉色運動裝,氣質優雅,有一種歲月磨礪出來的大氣和豁達。
顧弋一剛從外麵回來,站在他身後,看到他從秦諾房間裏走出來,略感意外。
她指了指秦諾的房間,又指了指葉天宇,無聲勝有聲,她在詢問是怎麼一回事?
“你還是問葉晴吧!”葉天宇單手滑進褲袋裏,淡淡的看著顧弋一,眸光深幽:“別隻顧著忙醫學研究,平時也要照顧好身體。”
“你也是。”顧弋一走到自己房門前,取出門卡開門:“要不要進來坐坐?”
葉天宇眸光落在顧弋一的手腕上,實在是腕間佛珠太醒目,要不然他也不會盯著佛珠看。
他若有所思,這串佛珠還真不是一般的熟悉。
見葉天宇眸光落在她的手腕上,顧弋一臉有些紅。
葉天宇靠著走廊牆壁,聲音平緩:“佛珠很漂亮。”
“……謝謝。”顧弋一打開門,看向原地站著沒動的葉天宇:“不進來嗎?”
“我還有事,晚上見。”他想起了晾衣架……哎。
那天,顧弋一去找秦諾,看到她在盥洗室搓洗衣服,等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時,忍不住笑了起來。
顧弋一靠在門口,雙眸因為笑意,有光芒悄然流轉:“我抱孩子的時候,怎麼不見他尿在我身上?”
“孩子是麻煩製造者。”秦諾搓洗衣服,有些無奈。
想了想,顧弋一說:“衣服今天晚上倒是能晾幹,但你總不能一下午都呆在房間裏。”
秦諾一時沒說話,來倫敦做客,就這麼閉門不出,確實不合適。況且衣服是葉晴送來的,她如果拒絕好意的話,怕是會讓葉晴多想。
再有敲門聲響起的時候,顧弋一前去開門,原來是傭人送來了晾衣架。
秦諾站在盥洗室門口,看向濕淋淋的衣服,再看向葉天宇送來的衣服,微微抿唇,她還有選擇嗎?
淡青色紗質長裙,邁步行走間很飄逸。
秦諾很少穿顏色耀眼的裙子,淡青色顯得很低調,也很符合她的年齡……清新雅致,葉晴眼光倒是極好的。
從臥室走出來,顧弋一沒有在客廳裏,而是在陽台上,正在晾曬秦諾清洗的濕衣服。
倒了一杯水走到陽台上,顧弋一剛好把衣服掛起來,秦諾把水遞給她。
“怎麼知道我渴了?”顧弋一含笑看著她。
“心有靈犀。”秦諾站在陽台上,將倫敦景色盡收眼底:“這裏很漂亮。”
顧弋一單手滑入褲袋裏,同秦諾一起望向倫敦,感慨道:“跟我們在舊金山的家是不是很相似?”
“確實很像。”起初不覺得相像,但顧弋一這麼一說,確實有很多相似之處,比如說都是坐落在安靜的地方。
顧弋一看著她,眸光柔和:“想家了?”
“有點。”她笑了笑,算起來有三年沒回去了。
“找機會我們一起回去看看。”離開那麼久,確實很懷念。
“好。”
“阿尋和Kim都不回來,真是遺憾。”阿諾說。
“到時候假期了,可以一起的,他們倆個男孩子,不用很擔心,姐姐前段時間去看過他們的。”
似乎舊金山牽引出太多的回憶,所以兩人一時都沒有再開口說話,直到有人進入她的視線範圍內,她才微不可聞的攏了攏眉。
“怎麼了?”顧弋一順著秦諾目光,隻見林蔭大道上,樹影斑駁,有兩位男人慢步行走,似乎在談話,所以走的悠閑自在。
其中一人是葉天宇。身形修長挺拔,雖然隻是一個背影,但卻散發著強勢。
另外一個男人……跟葉天宇裝扮一樣,似乎也是那家的貴公子,儒雅溫和,精明幹練。雖然隻是一個背影,但對於一直關注個方麵的秦諾來說,她想她或許知道那人是誰了。
“許瀟也來了嗎?”秦諾呢喃出聲。想想也是,他把葉晴當妹妹看待,如今葉晴生子,於情於理,他前往倫敦,也是理所應當的。
“他,很出名嗎?”
秦諾緩緩說道:“許家長子,聽說他記憶力驚人,是個興趣很廣泛的人。大學第一年,他迷上了物理學,於是開始嚐試電機工程實驗,由他提出的想法得到應用實踐,成效斐然。第二年,他開始對哲學感興趣,所讀書籍幾乎囊括整個圖書館……對於一個15歲就大學畢業的神童來說,我關注他並不奇怪。”
如果要說許瀟的話,實在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除了他的學識和才能世界矚目之外,就連他的身世也是“匪夷所思”。
“……”顧弋一拿著水杯離開陽台。神童嗎?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