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餘音眼睛輕飄,顯得眼波盈盈,眉頭微皺:“我不信上帝。”她隻信自己。
“我也不信,餘音,我們一起等著她如夢。”
於是,兩個不信上帝的人,誰都沒有睡前禱告。
那天晚上,顧餘音一夜無夢,並沒有夢到雪鳶,但也沒有像以前一樣夢到那些鬼鬼怪怪,更不會覺得夢境恐怖。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白天,很難得她還有這麼好眠的時候,坐起身不多時,楚凝穿著一身米色家居裝推門走了進來。
“感覺怎麼樣?”她手裏端著兩套餐盤,早餐是煎蛋和培根,還有兩杯果汁。
“睡眠質量很好。”
她笑了笑,放下餐盤,倒了一杯溫水給她。
顧餘音看著她,說道:“阿凝,我們把她接回來了,我們也讓她入土為安。可是?”顧餘音說著,蹙起了雙眉,麵露難色。
“可是,她的親哥哥是少白,你想讓少白送她入葬,不知該如何說,因為你不想知道少白知道雪鳶的骨灰被自己的所謂母親拿來養天葵!”
“阿凝......”顧餘音說道。
秦少白還沒有去醫院看溫嵐,隻見譚肅儼然已經走進了秦家的大門,秦少白此時正朝門口走出來與譚肅撞了了滿麵。
秦少白和譚肅在巴黎就已經見過麵,愛他見到譚肅的那一瞬間,有些驚愕。經常聽說譚家二公子譚肅,行為低調,常人難以捉摸,曾是有名的心理治療師,可是幾年前突然間就轉了頭,回了了S市任職市長。行蹤飄忽,幾乎從未見他在任何的商業活動上出席,譚家本就是一個是非之地,譚肅的母親當年是帝都政委書記的女兒,還是李沛然的戰友,在一場戰亂中犧牲了,而譚肅的父親,則是有名的地產大亨,雖說商和政不能聯姻,可是當年譚肅的母親為了他的父親,不顧一切的逃走,也大為轟動,到最後還是在一起了。
而譚肅自小便性子淡薄,淡薄的同時比較孤僻,似乎和譚家的誰都不曾親近,譚家加上餘音,有姐妹三人,其中譚肅的哥哥接手了譚家的家業,而譚鳶就是譚肅的侄女,秦家和譚家曾想結為親家,可是卻被顧餘音不知用什麼方法把譚鳶弄回去了,譚鳶自己說要退婚,自小便寵著這位大小姐的譚家,自然也是同意了。
上一次顧餘音走後,譚肅來到了A市,似乎最近隻要有顧餘音的地方,就有譚肅,譚肅最近可謂是出現在秦少白的眼中太頻繁了些。
“秦少這是要出去?”兩人見麵,互不說話,秦少白的麵容還帶著怒氣,而譚肅麵容沉澱,任誰也猜不到他的來意。
“譚先生來到這兒倒是讓我有些意外?”秦少白雙眼緊眯,眼中帶著狠唳。
“秦少何不猜猜我的來意?”
“傳聞譚先生的心思難猜,怕是少白猜不出。既然來了,那就是客。”秦少白的話還沒有說完,譚肅就已經開了口,說道:“既然秦少也說是客,那譚某就想請秦少帶譚某去看一眼餘音摔下來的地方。”
秦少白抬眸,目光中太多的看不清,讓譚肅輕笑一聲,說道:“秦少白,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