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尋瑜看著大家有些不太對的表情, 有些疑惑，但是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牛導的手抓緊了自己的手機，徹底體會到了什麼叫做“麻了”的感覺。
他本以為這些大佬過來給他們當伴奏已經夠離譜了。
沒想到方尋瑜更離譜，居然還要……麵試這些大佬。
牛導內心反複滾動著一段話——
他配嗎？
牛導想到那些光是獲獎證書和論文著作就能壓死他的大佬們, 又想到大佬們坐在小板凳上等著麵試, 還要一個個展示才藝的場景……已經提前開始肚子痛了。
“這……”不太好吧。
“這樣也行, ”就在牛導剛準備開口, 拒絕方尋瑜的話的時候, 卻聽到了楚懷瑾那淡定的聲音，“這樣能選出來你需要的, 合作起來更方便。”
“對對對，”一群呆滯的人中, 方尋瑜聽到楚懷瑾這正常而又淡定的聲音，臉上的笑意完全壓不住, 他微微轉頭，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自己身側的楚懷瑾, “我也是這麼想的。”
“還可以根據他們每個人安排一下舞台。”方尋瑜內心已經有了畫麵, 越想越有必要。
看著兩人旁若無人交流著的眾人：？？？
“嗯，”楚懷瑾點點頭, 目光落在了已經呆滯了的牛導身上, “牛導，那麻煩你去操辦這些了。”
“麻煩了, ”方尋瑜也笑眼彎彎地看著牛導，有禮貌地道著謝, “辛苦牛導。”
方尋瑜看了一眼緊緊地仍處於呆滯狀態的牛導, 有些不好意思地繼續請求著：“對了, 牛導……”
“能不能……盡量快一點？”
牛導聽著兩人的緩緩：？？？
牛導瞪大了雙眼, 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楚懷瑾，眼神中滿是控訴——
楚懷瑾，真的好狗一男的！
“劉教授，”牛導硬著頭皮給央音那邊打著電話，“是這樣的……”
牛導的氣有些不足，甚至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
而那邊的劉連山聽到牛導有些支支吾吾和難以開口的情緒，也是內心一涼。
不能吧。
劉連山內心有些忐忑。
“是有什麼事情嗎？”聽著牛導有些猶豫的聲音，劉連山直接開口問道。
“是，”牛導的聲音讓劉連山內心一緊，“是有那麼一些事情因要說一下。”
劉連山聽著電話那邊再次傳來的短暫的沉默，深吸一口氣，在內心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就是，”牛導語氣中帶著忐忑，他咬咬牙，像是豁出去了一般說著，“我們這邊，方尋瑜可能會對你們進行一個簡單的麵試……”
“其他的老師也是一樣，因為人比較多，”牛導越說越覺得不好意思，“我們隻能麵試選拔。”
“實在抱歉，也希望您那邊能諒解……”
劉連山：！！！
他一個激動，差點把放在自己旁邊的水杯打翻。
而那邊的牛導聽到對麵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以後，內心也一陣忐忑。
“當然，您要是覺得不能接受，我們這邊也是不強求的，您也可以不來的。”
“畢竟我們這邊……”也不太好意思讓您過來麵試。
牛導想到他們區區一個選秀綜藝，居然要麵試一群國家隊級別的大佬，就有些腿軟。
然而——
牛導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那邊的劉連山中氣十足的洪亮聲音傳了過來——
“去！”
“我們都去！”
“這個手機號就是我們的微信，牛導您到時候把麵試的地址和時間發過來就行，”牛導也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從那邊劉連山的聲音中聽出來了一絲急迫，“到時候直接發到我微信上就行了。”
“我們到時候一起帶著樂器去。”
對方答應地痛快到牛導都有些猝不及防。
就在牛導聽著對麵的劉連山用那中氣十足的洪亮生意繼續問著：“是方尋瑜親自來麵試我們嗎？”
聽到對方完全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抵觸情緒，牛導有些迷茫地眨眨眼。
“啊，”牛導有些恍惚地點點頭，呆滯地說著，“是。”
而對麵聽到牛導給出的肯定答案以後，像是高興地笑出了聲。
緊接著，感覺自己已經恍惚了的牛導，聽到了那邊繼續傳來了劉連山的問話——
“那……能不能快點麵試？”
對方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急迫和期待。
“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做的甜點正好放太久了怕壞了。”
徹底陷入蒙圈了的牛導：？？？
其他的大佬們聯係起來也是出乎意料的順暢。
牛導給大佬們打了一圈電話下來，居然都沒有一個拒絕的，甚至大佬們聽起來都還挺高興的。
牛導感覺自己也要跟著膨脹起來了。
到了“麵試”那天，不少央音的大佬手裏拎著大包小包來了。
負責這兩項工作的是不同的工作人員，不知道為什麼，兩人像是沒有商量好似的，居然安排的時間重合了。
所以，大佬們來的那天，正好撞上節目組的粉絲開放日。
大佬們到的很早。
但是因為同行村是封閉的，牛導不知道去幹什麼了，也一直沒有聯係上。
而因為粉絲見麵日在今天舉行的關係，保安今天看的又格外嚴格。
沒有什麼辦法大佬們到了也一直就這樣在村外等著。
直到……他們看到不少粉絲也進了村。
劉連山看到這些進村的粉絲後，表情瞬間惶恐了一下。
這些人……居然都是來麵試的嗎？
因為隔的比較遠，劉連山沒有看清車上麵的人。
遠遠駛來的車上，隻能隱隱約約看清有很多人。
而且這些人也拎著大包小包，看起來頗有經濟實力的樣子。
大佬們開始緊張了。
他們看著拿著大包小包行李，帶著零食，帶了一整手提袋兒信件兒自己給自家偶像寫信。
他們他們看著粉絲們也拎著的大包小包。讓人不得不產生聯想。
“這次競爭真的很激烈，”看了一圈周圍越來越多，變得滿滿當當，譚弘濟緩緩感慨著，“沒想到，除了我們，居然還來了這麼多人來麵試。”
其他教授們聽完譚弘濟的話，看完周圍陸陸續續還在進來的粉絲們，也跟著倒吸了一口氣。
“是啊，”劉連山歎了口氣，把自己的琵琶輕輕靠在地上，在一邊點點頭附和著，“就是不知道他們是來麵試什麼樂器的。”
“可能也不是樂器，”趙明瑞看著大家的行李，推測著，“還可能是體積較小的樂器。”
……
幾個教授聚在一起討論著，而另一邊，方尋瑜的粉絲們也有些迷茫。
為了盡快見到自家偶像，她們今天去的的並不算晚。
不少粉絲們甚至一大早就拿著從後援會收集的信件到了門口等待著去看自己的偶像。
然而——
本以為自己到的早的方尋瑜的粉絲們看到早已經在那邊i排隊等待，頭發蒼白的大佬們也有一些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