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件事情之後,阮清然的睡眠質量就一直不怎麼好。
所以有人壓上來的時候,她立刻就醒了。
但是她沒有睜開雙眼。
隻是男人今天似乎是鐵了心的磋磨她。
阮清然睜開了雙眼,就對上了男人那雙清冷的眸子,不含半分的情絲。
盛硯可有可無的勾唇,“醒了?”
阮清然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你喝酒了?”
怪不得今天晚上會這麼反常。
兩個人身下蓋著被子,全然不知被子裏麵的場景,隻是麵對彼此的目光,淡漠的像是在看陌生人。
阮清然晚上經常會做噩夢,所以每次睡覺都會在臥室內開一盞小燈。
昏黃的燈光,襯托著此刻臥室內的氣氛愈加的曖昧。
盛硯並沒有回答,隻冷哼了一聲,便低下頭去索吻。
阮清然依舊是避開了。
她與盛硯是夫妻,她可以接受履行夫妻之間的義務,但是接吻,不在她的履行範圍之內。
親吻,是情侶之間的事情。
顯然,她與盛硯不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阮清然避開了這個吻的緣故,這場□□進行到最後,盛硯似乎並不盡興。
阮清然卻被磋磨的狠了,她不肯在男人麵前認輸,點燃一根煙,靠在床頭,看著男人慢條斯理的一件一件的把衣服穿上。
又是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
盛硯看著她笑,眼底卻沒有多少笑意,他俯身,從床頭撿起領帶,纏在手腕上,“以色侍人不是長久之計,不過男人都是視覺動物,你這種床上床下都是一副死魚的模樣,更加提不起男人的興趣。”
麵前的男人明媚皓齒,五官精致又矜貴,是阮清然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也是讓她最放心的男人。
放心這個男人這輩子都不會愛上她。
阮清然根本不在乎他的冷言冷語,她吸了一口煙,聲音很淡,“那你今天晚上根本就沒必要回來。”
言外之意,他完全可以在外麵找別的女人解決。
盛硯眼中的笑意立刻就淺了。
他上前一步,走到床頭,居高臨下盯著阮清然看,語氣譏諷,“盛太太可真大度。”
阮清然臉上依舊波瀾不驚。
盛硯俯身,阮清然咬著煙眉頭微蹙。
盛硯冷笑一聲,伸手抽出了她咬著的煙,起身的同時咬進了自己的嘴中。
盛硯從來不在阮清然的房間過夜,他也從來不讓阮清然進他的房間。
每次有需求,都會在阮清然的房間內結束後,回到他自己的房間。
唯獨有一次例外,那天是盛硯的生日,在家宴上他沒能控製住自己,貪了杯,從老宅回來之後,他壓著阮清然在床上親。
那種急不可耐,讓阮清然心下犯惡心。
那次他啞著嗓子在她耳旁喊她心肝,說她是他的。
一直到結束,他都抱著她,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那天半夜,阮清然盯著天花板,問他,“你不會喜歡上我了吧?”
盛硯的酒瞬間就醒了。
他笑的很是囂張,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笑容溫柔,語氣卻帶著幾分咬牙切齒,他說:“阮小姐這麼騷的女人,哪個男人見了會不喜歡?我可是愛死你了,光是想想你那天晚上為了攪黃我跟你妹妹的婚事,自薦枕席的樣子,我就渾身是火。”
阮清然的擔心瞬間不複存在。
第二天阮清然下樓吃早餐的時候,盛硯並不在餐廳。
這個男人作息一向規範,這個時候早該醒了,既然不在,說明昨天晚上就走了。
阮清然沒什麼胃口,坐下拆開了一包酸奶。
趙姨從廚房走出來,笑意盈盈的說道,“夫人,您起床了?先生在樓上書房等您,讓您起床後去見他。”
“嗯。”阮清然淡淡應了一聲,放下手中的酸奶,起身上樓。
盛硯的書房在二樓右手邊最裏麵的一個房間,阮清然在裏麵待過,是那一次盛硯突發奇想,讓她在他的辦公桌上。
阮清然站在門口,想了想還是抬手先敲了敲門。
裏麵傳來了一聲低沉的男聲,“進來。”
阮清然推門進去,盛硯聽到聲音,卻並沒抬頭,他低頭正在看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