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身軀終究無法再承擔那股強橫的能量,您會死去。”
“而失去約束、暴走的「荒霸吐」……很大可能,會直接炸毀您深愛的橫濱。”
‥
森先生給我安排的暫住處宛如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寬廣豪華的雙人大床和配飾亮到閃光的獨立衛浴不說,坐在陽台旁的沙發上透過落地窗往外看,幾乎半個橫濱都一覽無餘。
而此刻,我正側身倚靠著落地窗,原本冰涼的玻璃也因為我近一個小時的紋絲不動而染上了溫度。
蜷腿縮在厚實的毛絨地毯上,我眯著眼睛看外麵,天邊有即將觸到海平麵的火球,在落地窗與牆壁的夾角中投下一隅暖橘色的光,我坐在三角形的光輝裏,映在我眼中的火球,是太陽。
“你打算在這兒這樣坐多久?”
在光圈的邊緣貼上天際線的一瞬間,站在我身後的夏油傑問我,聲音從頭頂傳來,還在愣神的我恍惚中聯想到了教堂的鍾聲,或者人們的禱告聲。
“夏油papa……”我動了動,具體表現為把腦袋從左邊歪到了右邊,上半張臉藏在陰影裏,眼中也沒了發亮的那團火:“……你知道‘守恒’嗎?”
沒等他回答,我抬起一隻手托腮,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我以前看過一個電影,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個體生命不同,但世界善惡總量不變’,講的就是一種守恒。”
“咒術界也有守恒……天與咒縛就是一種,僅限於個人的那種守恒,還有虎杖和宿儺冥冥之中‘至善’與‘至惡’的交織。”
“而範圍更廣一點的‘守恒’就是像五條悟那樣的了,一出生連穩定了幾百年的咒術平衡都能打破。”
我把手放下,二度抬臂環起腿,將腦袋又歪了回去,太陽已經陷落了三分之一。
“其實你也算是屬於這種‘守恒’裏的人,你們那一輪的人隻有甚爾靠著他無與倫比的肉體天賦跳出了因果循環……陽光好刺眼……這個以後再跟你說吧,夏油爸爸你超厲害的,術式上限非常高,別說什麼‘如果是你就一定能做到’這種話了……從早上開始就沒吃飯,我好餓啊……”
原本還在眼前的晚霞刹那間變成漆黑,頭發也傳來被誰的手用力揉搓的感覺,我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黑暗突然降臨是因為這一下把我的臉按進了臂彎裏。
然而意識到後的我也隻是長長地歎了口氣,慢慢悠悠地抬起頭、再仰起腦袋,看向飄在我背後俯身低頭看我的夏油傑:“幹嘛啦……”
“……你應該能從你的霧氣裏變出吃的吧。”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說道。
我聞言乖乖地“哦”了一聲,從卡庫裏抓出了一盤蒙德土豆餅然後開始啊嗚啊嗚,順便還給他遞了一個,不過夏油傑又歎口氣然後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要。
“連我給你的東西你都毫不在意,男人,你在意什麼,在意大利嗎?”我一邊嗚嗚假哭控訴他,一邊含淚吃下兩個土豆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