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陸天越和老板坐在櫃台後麵。
他一副焦急的表情,不斷的跟老板比劃。
“唉,唉,唉,先出這個……這個,不對,那個不能出……”
老板一副委屈的眼神投向了陸天越,“哎呀!又輸了。”
陸天越一臉的無奈:“老板,你還是換個遊戲玩吧,鬥地主可能不適合你。”
“倆王,四個二你都沒贏,你是我見過的最牛鬥地主‘高手’。”
墩燁有些喪氣,“誰知道他那麼長的一條順子啊。”
一個打扮土裏土氣的農村老婦探索著走進了門店,身後還跟著一個女鬼飄進了門店。
“您屆四配陰婚的嗎?”老婦人十分的小心,但話說的特別直接。
陸天越起身招待,“是,你需要給誰?”
老婦操著一口流利的農村話,“俺也四聽俺小姑子說你們屆可正統了,俺小姑子就隔你們屆的城裏。俺四給俺姑娘找的,俺姑娘她命苦啊。俺就想她走了給她嫩一個老伴,讓俺姑娘在那邊兒也不孤單。都傳你們屆可靈了,就來屆試試。”
陸天越雖然聽著這話挺拗口,但還算能聽的懂。
他眼神撇向老婦身後的女鬼。
這女鬼打扮時髦,雖然濃妝豔抹卻並沒有覺得很不協調,看樣子是經常打扮的,噴著香水,泛著玫瑰香味,如同盛開的玫瑰,妖豔多姿。
這香水味也隻有開了陰陽眼的能聞到。
因此老婦的姑娘一直跟在她身後卻不知道。
墩燁緊了緊鼻子,把頭縮進了櫃台下麵。
陸天越抹了一下鼻子,“大娘,您帶您女兒的生辰八字了嗎?”
老婦拿出一個翻看許多次都快要粉碎的信紙,遞給了陸天越。
然後示意老婦到門外等候,等好了再叫她進來。
老婦也不敢怠慢,匆匆走出門店外,背對著玻璃窗恭敬的等候。
女鬼笑的十分妖媚,蒲扇大的眼睫毛呼扇呼扇的,眼光直白露骨地看著陸天越,“呦!好帥的小哥哥。”
陸天越朝那個時髦女鬼開口問道:“你是那個老大娘的姑娘。”
女鬼先是震顫了一下,回過神來。縮回了身子,讓自己顯得恭敬一些。
“你能看見我?”
“嗯!”陸天越回的很直接。
“那是我媽,我叫陳美麗,聽我媽說要給我配冥婚,我才一路跟著來到了這裏。”
陸天越深深吸了口氣,還好這陳美麗不像她媽一樣說的話有那麼重的口音。
這樣溝通起來就比較方便了。
陸天越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個長相魅惑的陳美麗特別著急給自己找一個鬼伴,否則也不會一起跟來。
陸天越也不拐外抹角直接問道:“你想找個什麼樣的?”
陳美麗順了順自己大波浪的發梢,有些扭捏的回道:“最好是很有錢的,我活著的時候沒享受到的現在人都死了,一定要感受一下有錢的感覺。”陳美麗瞪著大大的眼眸不自覺的瞥了一眼陸天越,“但是像小哥哥這樣帥的也還不錯。”
此時玻璃門是關著的,齊董強身著金黃色的長袍,把兩隻手插在袖筒裏,打著哈欠從門外穿過這道玻璃門走進了門店。
半耷拉的眼皮第一時間就對上了這個打扮的婀娜多姿的鬼影,眼神中瞬間來了色彩。
齊董強看得直流口水,伸出手指了指陳美麗向陸天越示意。
陳美麗並沒有發現身後還有個鬼在跟陸天越眉目傳神。
陸天越懶得搭理,“你不是想找個有錢的嗎?你身後這位怎麼樣?他家挺有錢的。”
陳美麗回過頭嚇的一機靈向後飄了幾步。
直拍胸脯,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嚇死我了,你進來都不知道敲門嗎?”
齊董強憨厚的撓了撓頭,“真不好意思啊,我沒想打擾你們。”他對自己的冒失有些歉意,便向牆邊靠了靠。
陳美麗再一想到陸天越所說的他家挺有錢的頓時來了興趣,短暫的驚愕轉變了麵孔,回以齊董強一個自認為很美的笑容。
隻不過對於陸天越來講這臉色再加上這麼詭秘的微笑有點滲得慌。
“他說你家很有錢?”陳美麗毫不掩飾。
“不算太有錢吧,我家除了有幾個上千萬的工程,另外開發點房地產,家裏有幾十套房,別的也沒什麼了。”
陸天越聽了這話頓時翻了翻白眼,這在他耳朵裏聽來就是□□裸的炫富,而且才剛一見麵就把自己老底都篼給人家,這魂怕是全被這妖媚的打扮給勾去了。
齊董強又有些難過,“不過這些現在跟我沒什麼關係了。”
陳美麗上前安慰,“那你曾經也享受過了是不,我就超級向往你們有錢人的生活,可是我到死都沒感受過。”
齊董強想起了什麼,眼神無處安放,搓搓手很靦腆的對陳美麗說,“我爸昨天燒給我了一台瑪莎拉蒂,要不我帶你去兜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