嗩呐真不愧是樂器之王,王源越聽越清醒。
趙持婉連吹了兩遍《豬八戒背媳婦》,才意猶未盡地放下嗩呐,“好了!我開好嗓了。”
王源誇獎:“不錯,特別好!”
他上大學時,寫歌編曲時,錄節目時,認識了很多玩民樂的人。
盡管他不知道“嗩呐吹到什麼程度”算是一流,但他基本能聽出來,小丸子沒撒謊。
她吹嗩呐的功力,無比深厚。她把一首家喻戶曉的旋律,吹得流暢至極,吹得歡樂至極。
趙持婉開始吹《百鳥朝鳳》。
因為編曲選得是它裏麵最耳熟能詳的一段,趙持婉就如她所說,曲子已經刻在了她的dna裏,她閉著眼都能吹出來,也吹得好聽極了。
“這個也不用練了。”王源:“下麵開始解決歌詞的問題。你按照我編好的順序,唱一遍《吆不到台》,我聽一下。”
趙持婉:“我站在這個舞台,我沒得撒子後台~……我都是吆不到台~……你我不是同一水平線。唱完了,怎麼樣?”
她唱得很認真,咬字特別清晰,情感充沛,也在盡力地模仿原版發言。
可就是,沒有什麼曲調和rap感,聽起來怪怪的。
王源“哎呀一聲”虛歎:“你讓我怎麼說呢?你知道喊麥嗎?你唱得就和喊麥似的。唱rap,不是聲音大就代表好聽。”
趙持婉:“不會吧?我自我感覺,我唱得很不錯呀!”
王源導師毫不手軟,戳破她的自信:“那是你的錯覺。”
趙持婉換上了苦瓜臉。
愁人。
愛尚音樂公司,最近接了個大活兒。
有個小網劇劇組找來,請尚昆他們,製作幾首電視劇插曲,製作後期配樂。
電視劇不是大製作,酬勞也就一百來萬。
但以前,他們都是幫網絡歌手做定製曲、幫小歌手做編曲混音,相比之下,這個業務顯得特別重要。
因此,尚昆3人忙起來,昏天黑地的,就沒有空閑和精力照看趙持婉了。
雖然尚老板人不在重慶,可閑時,他經常聯係楚pd,像一個操心的家長,問自家孩子表現得怎麼樣,特別是,如果趙持婉有不合適的鏡頭,拜托楚pd記下來,剪輯的時候幫忙刪掉。
“挺好的。”這天,楚pd向他彙報情況:“今天是自由練習日。小丸子很認真。別的選手都在睡懶覺,她早早就起床練習了。王源幫她改編了《吆不到台》,又教了教她重慶話…”
尚昆打斷她:“等等,她怎麼唱《吆不到台》?她好像沒接觸過rap!”
尚昆:“不是說,節目第二部分的選曲有民謠和網絡熱歌嗎?她怎麼選了《吆不到台》?”
尚昆不認為趙持婉能表演好這首極具重慶風格的潮歌兒。
人王源的歌,好聽是好聽。
但演唱難度,普遍都比口水歌大呀。
而且,尚昆知道趙持婉的斤量。
別看她在酒吧混得很好,可那種環境和熒幕是兩個概念。
節目裏,單純靠噪子、靠天賦是不行的,rap要求的技巧太多了。短時間學習,最多學個皮毛。
楚pd麵無表情地回複:“你做為她的經紀人,你都不知道她的選歌,我怎麼可能知道她為什麼要選rap”
楚pd:“不過,你不用擔心。她是小湯圓,王源很喜歡她。有原唱的幫助,她肯定沒問題的。”
尚昆:“唉,好吧。那她今天學的怎麼樣?
楚pd說話相當委婉:“總體一切向好,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尚昆:“您這意思是……她不太行?”
“是的。她在很認真的學rap,但一天下來,她不僅學了個四不像,還把人家王源老師帶到溝裏了,差點搞得王源老師都不會唱重慶rap了。”想起白天時候,王源和趙持婉兩人的搞笑教學課,楚pd情不自禁,翹起嘴角:“小丸子的喊麥水平,著實不低。”
尚昆傻眼。
唐苳經常在網絡直播裏,唱她這次的選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