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再說。”
“嗯。”
魏思恩握著票子走了,老警背著手,表情嚴肅。
“你是他哥哥?”
“表哥。”
“今天路上我們看見有人霸淩,再晚一步,你妹妹的臉就不隻是換紗布這麼簡單了。”
“謝謝您,霸淩者抓到了嗎?”
“我們進行口頭教育後,已經走了。”
文近曲虛扶鼻梁上的鏡框,摸了個空。
“具體原因您問了嗎?”
“口角紛爭,具體原因我們也不好深究,你應該讓你妹妹看看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
“對,心理醫生,長時間的欺淩會對受害者有心理影響,早點關心關注比較好。”
“謝謝謝謝,您的建議我會聽的。”
回去路上,魏思恩走在文近曲旁邊,想開口又不想開口的樣子。
文近曲牽著魏思恩的手腕,帶著她去了公園。
公園裏大多是半大的孩子,三三兩兩嬉笑一團,全是懵懂生澀的樣子。
文近曲拉著魏思恩在長椅坐下,他倆前方有個兒童小沙灘,有兩個小女孩正在拿桶裝沙子。
“思恩,你看你前麵是什麼?”
魏思恩聞言看去,很簡單,兩個小女孩在玩沙子。
“小孩。”
“你想玩沙子嗎?小時候我們經常玩沙子。”
文近曲一句話把魏思恩的思緒拉遠,他倆小時候經常拎著小桶和鏟子,還會因為誰拿鏟子而打架。
“不,我已經大了。”
“是啊,我們已經大了。”
文近曲在魏思恩手心裏塞了一顆水果糖。
“所以我們要直麵現實呀,我不知道你的世界是什麼滋味的,如果是苦的,吃顆糖吧。”
文近曲輕拍魏思恩的腦袋,把露出來的紗布條塞進帽子裏。
“取向不是你的錯,因為弱小,所以才會被動,等你強大那一天,他們將對你無可奈何,而現在的你每一次懦弱,都是你將來堅強的攔路石啊。”
“可是,她躲我。”
“那她不適合你。”
“她說過和我永遠在一起的……”
文近曲歎口氣,攬住魏思恩的肩頭,傻妹妹啊,一時的頭昏腦熱可不是愛情,那是腎上腺素。
“弄傷你的,是那兩個人吧?”
魏思恩嗯了一聲。
“沒事,來日方長。”
人的一輩子,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