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國棟也不再賣關子了,他麵色沉重地道:“據我們初步了解到的情況,婚禮現場傷亡群眾有七十多人,除了王副大隊的親屬之外,還有為數不少的政府官員,而且還有一位重要官員在這次恐怖襲擊中受傷嚴重,現在已經被送往醫院搶救,不過估計情況不會很樂觀。”
“是市委書記王海?”郝建平急聲問道。他對王海抓住自己的腳踝刻骨銘心,如果王海遇到什麼不幸,他會把一半的責任歸咎到自己的身上。
焦國棟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王書記也被送到了醫院,不過我的不是他,是、、、是自治區主席艾爾肯-庫爾班。”
“他怎麼來了?”郝建平嚇了一跳,當時現場混亂,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艾爾肯-庫爾班也來到了婚禮現場。
郝建平雖然沒有跟艾爾肯-庫爾班打過交道,但是他對全國各省市的主要領導人都是有一些了解的,而且他對西疆自治區這位親民主席的印象非常不錯,如果有機會,他倒是不反對和這位艾爾肯主席結交一番。
郝建平如果知道艾爾肯-庫爾班這一次就是專程從烏市趕過來向他示好,順道敲敲竹杠的,不知道郝建平心裏會怎麼想。但是有一點郝建平自己很清楚,他一定不會讓這位親民主席空手而回的。
焦國棟向郝建平敬了一個禮告辭,該的不該的他都已經完了。現在市裏混亂一團,他還有很多的工作要做。
郝建平被焦國棟所的消息嚇住了。直到焦國棟把那名歹徒帶走之後,郝建平才想起來沒向他詢問王夫婦的情況。
駐軍及武警部隊對客什市實行了宵禁,郝建平的飛機也得到機場方麵的通知,飛機及機上人員需要暫時滯留在客什,郝建平既不想麻煩上麵哪位大人物發句話,他也暫時不想離開客什市,最少在了解清楚王夫婦的情況之前他還不想離開。
次日,常毅拿到了特別通行證。郝建平急不可待的乘車駛往了醫院。
白色恐怖籠罩在客什市的上空,政府緊急下令,在全市範圍內取消一切五十人以上的集會,每個路口除了神情緊張的警察之外,還多出了不少荷槍實彈的解放軍戰士和武警戰士,馬路上車輛行人寥寥,不時就能看到一輛輛巡邏車鳴著警笛緩慢駛過。街道上隨處可見以班為單位的戰士在抽檢行人以及車輛。
郝建平三輛車車窗上插著的特別通行證起到了作用,一路無阻的來到了客什市人民醫院,不過在進入住院部大樓的時候,郝建平等人還是受到了盤查。
常毅再一次使用了特權,打電話把客什地區軍分區司令員馮震大校召喚了來。常毅所在部隊的隊長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就可以調動軍分區的部隊給予配合,更何況是常毅這個中隊長了。
郝建平並沒有阻止常毅動用特權。有的時候使用特權可以減少很多麻煩,效率也會大大提高。
常毅沒有想到他剛剛掛斷電話馬上就見到了匆匆趕來的馮震,馮震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沒有離開過醫院,不僅是他,客什市的市委常委班子能來的人基本上全都到齊了。不能來的此時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接受搶救,醫院的會議室也被市委領導們征用了。成為了臨時的指揮中心。
握手之後,常毅向馮震出示了自己的證件,把郝建平介紹給了馮震。
馮震明顯的愣了一下,他應該是知道郝建平這個名字代表的是什麼。
話不贅言,郝建平簡單的跟馮震握了一下手,開口道:“馮司令員,昨晚上我也在爆炸現場,我和新郎是朋友,我想了解一下現場的傷亡情況,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這還有什麼不方便的,常毅把他的身份亮明,現在就是命令馮震馬上把部隊集合起來撤出客什市,馮震也會毫不猶豫的執行命令。
馮震把郝建平和常毅帶到了一個臨時征用的房間,請兩個人坐下之後也沒有客套直接開口道:“情況很嚴重,今淩晨,艾爾肯主席因為傷勢過重醫治無效已經去世了,自治區和衛戍區已經派來了人員調查了解情況。”
郝建平啊了一聲,他沒有想到自己與這位親民書記已經無緣再見了。
馮震咳嗽了一聲道:“據艾爾肯同誌的秘書,他此行與郝總還有一些關係。”
“我?”郝建平詫異的張開了嘴巴。自己與這位親民書記可是素未謀麵,怎麼他此行還會與自己產生聯係?
“艾爾肯同誌的秘書,他此行是受到了苗悅書記的委托專程來拜訪你的,可能是關於招商引資方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