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平憑著記憶很快的望到了正在低頭做作業的曾小可,這少女十五六歲年紀,一張圓圓的鵝蛋臉,眼珠子黑漆漆的,兩頰暈紅,周身透著一股青春活潑的氣息.。
這樣的青春氣息的少女真的死了那麼確實是上帝開了一個玩笑,白安平知道在她在經曆常人無法想象的痛苦的煎熬,父親殺死了母親,變成了殺人犯,最後父親越獄了,下落不明。
三班裏還有幾個男女正在學習著,有一個男孩子看到門口的白安平有些鬼鬼鬼祟祟的很是不滿,這家夥的目光一直對著曾小可,可笑之極,站了起來,走過去拿著鼻子看白安平:“喂,你找誰?”
白安平笑了笑,這小子來前麵秀優越感來了,真是哪個時候都不忘記顯擺自己的身份啊,道:“我找曾小可。”
“你找曾小可?”這個男孩子有些意外的神色,“你是來找那個殺人犯的女兒的?真是稀罕啊。”
曾小可父親逃獄的事情已經被電視台播放出來了,學校的不少同學也知道。這個男生就是其中之一,他對於曾小可以前是充滿了妒忌,因為每一次班級成績排名曾小可總是排在他的前麵,現在知道她是殺人犯的女兒之後就解氣多了,一個殺人犯女兒有什麼了不起的,成績再好在高考的時候也是看簡曆的,搞不好連大學都上不了。
“殺人犯的女兒,有人找你。”這男生故意大聲的叫道,表情幸災樂禍。
曾小可聽到這樣的叫聲,臉色蒼白,手也是顫抖了一下,站起來,看見站在那裏的白安平,狐疑,因為沒見過這個白安平。
這男生在叫了曾小可之後就轉身,打算回到凳子上做作業。
白安平露出一個淡漠的冷笑,兩根手指捏斷了頭上半根頭發,宛似摘葉傷人射過去。
“啊!”這男子右腿倏然遭受到鑽心的痛楚,直接來了一個單腳跪地。而曾小可正好在前麵,就好像是一副男人向女人求婚之後的場麵,不過男孩子臉色太過痛苦而已。
曾小可也是一愣,隨後嘴角閃現一絲笑意,快速的朝著白安平走去。
“你找我?有事嗎?”曾小可的聲音很柔和,聽上去就是很舒服。
“上天台去談談。”白安平道,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
曾小可看著白安平,突然冒出來一個男孩子找自己,她肯定是懷疑的,也怕一些人說閑話,道:“有什麼就在這裏說吧。”
白安平笑了,還真是一個有戒心的人啊,不過倒是很容易理解,家庭的變故可以把任何一個陽光女孩改變成另外一種性格。
白安平低聲說了一句話就轉身:“我知道你爸爸的下落。”
曾小可打了一個激靈,爸爸的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她還是快速的跟上了白安平。
學校一個教學樓上,白安平低頭看了下,最少有二十米的高度,是可以摔死人了,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曾小可就是從這裏跳下去結束她的生命。
曾小可看著背對著她的白安平,心裏的不安越來越明顯,忙問道:“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知道我爸爸的下落?”
白安平轉身,身子斜靠在欄杆上,目光注視這個看上去很平靜的女孩子,笑道:“我見過他,就是這個學校,他之前來過,你不知道而已。”
曾小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看得出來你並不仇恨你的父親,不是嗎?”白安平說道。
曾小可警惕的說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爸爸在哪裏?你和他是什麼關係?”她現在懷疑是有同學來整她的,因為沒少遭受過這樣的事情。
“曾小可,你隻要相信我見過他就可以了,他過得很好,等過一段時間他會回來見你的。希望你好好活下去。”白安平淡淡的說道,“我相信你也堅信你能見到你爸爸的那一天……嗯,以後還是不要到這裏來看風景了,在高處看風景可能會摔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