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了班,歐陽芳莉在公司總部大門口等到“拉磚拖拉機”,一同搭公交車回到出租屋。“拉磚拖拉機”問歐陽芳莉自己在工廠受到廠長及其他人員的禮遇,有些不理解。芳莉說:“藍哥,這你就不懂了?助理雖然和秘書是一級,但在領導不在時遇有突發事情有部分決策權。屬於管理人員。如果幹得好,提升得快。你我在同一起跑線上,我們一定要比翼雙飛銳意進取!”兩人擊掌為誓。在接下來的談笑中,芳莉嘲笑似的地說:“藍哥,你真是走運。撿枚硬幣卻歪打正著。出國留過學的,上過幾年研究生的都未能扣開至尊公司的大門,而你卻連初中畢業證也沒有,真讓人羨慕死了!”
“拉磚拖拉機”狡辯道:“至尊公司的口號就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不講文憑隻講真才實學嘛!”歐陽芳莉又嘲笑道:“我不知道一個小學畢業生能有多少真才實學啊?”“我雖是小學文化,但我是自學成才!”歐陽芳莉聽後笑得前俯後仰,“拉磚拖拉機”趁她不注意在她胳膊上捏了一下,笑道:“我叫你還嘲笑我?”歐陽芳莉‘唉喲’一聲和他打鬧起來,歡樂的氣氛在出租屋裏蕩漾。
打鬧了一會,歐陽芳莉告辭回家,“拉磚拖拉機”挽留道:“莉妹,吃過晚飯再回去吧?”歐陽芳莉說昨天就挨了媽媽的罵,今天要早點回去。“拉磚拖拉機”把她送上公交車目送很遠。
夜晚,“拉磚拖拉機”躺在地鋪上,感到歐陽芳莉對自己的真情越來越難以抗拒。他看著掌中美麗的花兒,心想:“既然衣米花與我一刀兩斷,那我何必一棵樹上吊死空守諾言,不如公開接受歐陽芳莉的愛,對她說聲我愛你!”可是,他與衣米花在去招聘公司的電梯中的美麗邂逅,一見鍾情的美倫美幻的感覺始終在他的腦海浮現。“我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直覺告訴我她還在愛著我!衣米花,我一定要找到你!”
早晨,當歐陽芳莉來到“拉磚拖拉機”的出租屋,見他正在收拾物品大吃一驚,“藍哥,你收拾東西幹嘛?”“拉磚拖拉機”頓時臉sè犯愁,說:“我要回家鄉。”歐陽芳莉更加驚愕,大眼睛骨碌碌一轉明白了,笑道:“藍哥衣錦還鄉,小妹我也跟著去!”被她識破詭計,“拉磚拖拉機”微微一笑,認真地說道:“可愛的莉妹,我要卷起鋪蓋吃住在廠裏,今後我們在一起的機會就少了!”
歐陽芳莉一聽他叫自己可愛的莉妹,幸福的感覺油然而生,粉白的臉頓起紅雲,嬌滴滴地說:“可愛的藍哥。那你為什麼不住在這兒,我們容易在一起。”“拉磚拖拉機”一本正經地說:“我以廠為家努力奮鬥,要趕在我的大小姐之前得到提拔。”“好哇,藍哥有誌氣!你我看誰先得到提拔,誰先得到提拔誰就是老大,後提拔者要聽命於他。”歐陽芳莉也不甘示弱和他擊掌為誓。
“拉磚拖拉機”背起鋪蓋和芳莉出門坐上公交車。到了至尊公司下車,“拉磚拖拉機”又轉車向服裝廠上班去了。
“拉磚拖拉機”在服裝廠剛上班期間工作並不忙,主要是深入生產第一線了解情況,有時幹一些雜事如打掃衛生等。廠裏的一些小頭目雖然和“拉磚拖拉機”是同級,但他最有可能成為本廠的總頭目,因為董事長很看好他。“拉磚拖拉機”無事就到服裝設計處了解開發情況的同時,和設計師拉關係。一名資深望重的設計師見小夥子聰明勤奮好學,當“拉磚拖拉機”向他求教怎樣設計服裝時非常樂意收他為徒。從此,“拉磚拖拉機”一有空閑就跑到設計處學習職業套裝的設計。
歐陽芳莉在公司行政部人勤快腦子活。幹起工作逐漸得心應手左右逢源,深得領導的誇獎。
衣媽在醫院的半個多月中,衣米花跑上跑下的照顧媽媽,孝心可佳。衣媽回到家裏修養,空閑時,衣米花偷偷看著左掌中掛著一彎七彩虹的“拉磚拖拉機”,把他深深牽掛,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媽媽看著她兩眼直直的樣子。說:“倔丫頭,你不會心中有人了吧?”衣米花回過神來。嬌羞地答道:“媽,哪有呢!”接著就把話題岔開。
“你又去見藍先生了?”阿芳嫂單獨和衣米花在一起時問她。衣米花漲紅了臉,yu說還羞,不好意思地答道:“是的,半個多月前我去找過他,可是沒有說上話。他為了我借酒澆愁喝醉了。”阿芳嫂追問道:“為什麼肯見他了?”衣米花難為情的答道:“是我真的誤會了他。那是他拍的廣告。”“我說嘛,他那樣有情有義怎麼會做出讓美女摟著喂水的事呢?”“是啊是啊,那ri喝醉酒就是因為四處找不到我才借酒澆愁的。”“你是怎麼知道的?”“歐陽秘書當時在場,就是那位和“拉磚拖拉機”一起拍廣告的漂亮女孩,是她把他帶回賓館。你打電話後。歐陽秘書說等到他酒醒後告訴他我去見他了。這半個多月我一直在醫院照顧媽媽,他往家裏打過電話沒有?”“唉呀,你怎麼忘了,你和他斷絕關係第二天就把電話號碼換了,他又不知道家裏的新號碼。你沒把你的手機號碼留給他嗎?”“唉呀,聽到媽媽出了車禍腦子裏一片空白哪會想起給他留手機號呢?不知道他這半個多月怎麼樣了?”
“衣嬸的病無大礙,明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修養,由我一個人照顧就行了,你就去找藍先生吧!看樣子歐陽小姐對他很用心,在他身邊是個隱患,尤其是現在你不在他的身邊並和他一刀兩斷。”阿芳嫂是個30多歲的過來人,及時提醒她。
“是是是,聽你的,我明天就去找他!”聽阿芳嫂這麼一說,衣米花急切想見到他。這時,衣媽有事喊阿芳嫂,二人一同進入病房去問候。
夜裏,明天就要去見被自己誤會的“拉磚拖拉機”,睡在床上的衣米花回憶著兩人初見時的彭然心動,誤會時的痛不yu生。有一次,她經過新村牌坊時,無意中看見了“拉磚拖拉機”。他神情愁苦的麵容,一雙哀怨的眼睛在搜尋什麼,特別是他對來往的長發妙齡女郎盯著瞧更令她心傷。“sè狼!”自己罵道。更可恨的是歐陽秘書對他使眉弄眼情意綿綿。“小妖jing!”自己又罵了一句悄悄躲開,還差點被他們看見自己。
“當時隻當是二人逛街閑玩,哪知是我的藍哥把我尋找!藍哥,你現在過得好不好?明天我就去找你,向你道歉,從此以後再也不分開了!”她想象著兩人明天再相見時的美好情景,幸福的感覺讓她睡不著覺。
早晨,廣州市深秋的陽光依然似火。衣米花一早起床到母親跟前問候。吃罷早點,衣米花回到閨房jing心打扮。擦胭脂抹粉她從不喜歡,得意的就是服裝的搭配上。身材本來就優美,穿上秦有藝術品的服裝更讓她美如天仙。時尚的挎包肓上一挎,柳腰輕擺走出家門。
走下出租車的衣米花,臉上帶著甜美的微笑,款款而行,來到了粵珠賓館0109號門前。略略平靜一下內心的激動,抬手敲了敲門。門開了,一胖胖的老人探出了頭,把激動的衣米花嚇了一大跳。胖老頭用驚奇的眼光看著她,以為是煙花中人,問道:“小姐,你找錯門了吧?”衣米花陡然含羞,粉紅的麵孔極不自在,輕啟紅唇反問道:“請問,住在這房間裏的年青人在不?”
胖老頭疑惑地答道:“隻有我一個人住在這裏,沒有年青人啊!”
“呃,你是什麼時候住進來的?”“大概六七天了吧!”“什麼?六七天了?那你之前住在這裏的年青人呢?”衣米花睜大眼睛,預感到情況的不妙。“沒見過,我怎麼會知道?”老頭反問道。來時如沐chun風的衣米花,一下子掉進了冰窖裏,“媽呀”一聲雙手掩麵向賓館門外跑去。胖老頭嚇了一跳,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呐呐說:“她的背影就夠讓人著迷了!”
衣米花衝出賓館大門,忍著眼淚找到淨純飲品公司,大門上貼著封條。她又打的到了郊區的純淨水廠,鐵門緊閉,廠內靜悄悄不見人影。“這是怎麼回事?我的藍哥,你在哪裏?你還好不好?你不會有什麼事吧?”衣米花坐在出租車內心急如焚,在心中輕輕呼喚“拉磚拖拉機”。
出租車停在新村牌坊,走出憂心忡忡的衣米花。她左顧右盼,東瞧西望,哪裏還能看見她的藍哥?她走在新村大街上,從南找到北,再從北找到南,仍不見她的郎。她又打的到了和“拉磚拖拉機”初次相遇的紅鵲花園,走進電梯全是陌生的麵孔把她觀賞。她急忙退出來,仰望蒼天,腦海裏回憶著在此初見“拉磚拖拉機”的美妙,大叫一聲“拉磚拖拉機”幾yu暈倒。
ri落月出,找了一天的衣米花拖著疲憊的身子,帶著憔悴的麵容摁響了自家的院門鈴。阿芳嫂一打開院門,衣米花撲進她的懷裏失聲痛哭。阿芳嫂拍著她的肩頭輕聲問道:“我的好妹妹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是他給你氣受了?”衣米花無力地搖著頭,哽咽著說:“藍哥,他~不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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