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一般老百姓插不進來,我一個的處長還插不進來嗎?再說,我還有大姑父這層關係呢!”
“那也不行!”張曉麗的腦袋搖得更厲害了。聽這話的意思,不像是體製拒絕孫水侯的加入,倒是張曉麗成了有力的反對者,自己寶要抓取的重機廠,什麼時候竟成了孫水侯覬覦的目標了呢?趁著自己調往,他要在這兒下手。幾年後,‘重機’廠豈不成了他的了?想到這些,張曉麗怎麼能心甘情願呢!
看到張曉麗這個態度人,孫水侯禁不住發問了:“曉麗,難道你……不相信我?”
“水侯,我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你的社會關係;可是,現在的‘重機’廠,還有廠長在那兒坐著呢!”
“你說的是那個吳青吧!”孫水侯撇了撇嘴,“他都58歲了,早就應該退二線了。隻要我一去,他馬上就得卷鋪蓋卷,走人!”
“可是,秦唐那一關,你通得過嗎?”張曉麗突然想起了秦唐要當“公司”總裁了。
“我想他會同意的。”
“你這麼自信?”
“曉麗,秦唐能夠提拔重用,全靠我大姑父提攜。看在大姑父的麵子上,他能不報恩嗎?再說,就算是他不同意我。不是還有曉麗你嘛!”
“這種事兒,我可管不了!”張曉麗一看對方把自己當成了工具利用,很不高興,連忙拒絕。
“曉麗,你現在不是秦唐的未婚妻嗎?難道,你的話他也不聽?”
“他很有個強脾氣。他的事兒,我可做不了主。你千萬別指望我。”
“那好吧,既然靠山山倒,靠河河幹,我孫水侯就隻好**自主,徑直闖入了!”孫水侯早就聽出了張曉麗話外之意,禁不住感慨起來。
“什麼,孫水侯,你要徑直闖入?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孫水侯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既然沒有救世主和皇帝,那就全靠我自己硬拚了。想當年,我大學畢業報考公務,失去了多少掙大錢、創大業的機會,現在,上帝既然讓我丟了這個處長職位,我就得用那五個億的工廠給我補回來。”
“水侯,你有什麼絕招兒?”
“絕招倒沒有。不過,曉麗。你就等著我去‘重機’上任吧!”孫水侯說完,得意地笑了幾聲。
“水侯。別這樣,別這樣……”張曉麗一看孫水侯的樣子,就知道他一定是發覺自己的寶淡之後對自己隱藏了什麼,連忙追問,“你到底怎麼想的,告訴我好不好?現在,重機廠出現了一些新情況。也許,我能幫你出出主意呢!”
“我想。還是等待我上任當了廠長之後,我們再商量吧!”孫水侯端立刻起了架子。
“好吧,孫水侯,既然你這麼不相信我,趕緊走開好了。我不是你的什麼好朋友,你遇到問題也別來找我。權當我們不認識。好不好?”張曉麗說著,繃起了臉。
“曉麗。別別別……”看到張曉麗撅起的小嘴,他有些心疼了,悔不及地直道歉,“曉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下崗時還珍重我們的友誼。我怎麼會不相信你?不過。我的事兒,太過於機密,如果泄露了,我可就全盤皆輸了。我給你說了,你可千萬別給我脈去呀!”
“放心吧!我的嘴嚴著呢!”張曉麗做了個承諾。
看到張曉麗做了承諾。孫水侯立刻從懷裏掏出一張紙,悄悄地展開給張曉麗看“曉麗。你看,這是什麼?”
張曉麗睜開眼睛一看,禁不住大吃一驚,原來,那是一張幹任命文件:
岸江?公司:
根據《機構改革人分流細則》精神,茲任命孫水侯同誌到你公司下屬重化機械廠任廠長,
請接洽。
經濟幹處
年月日
“啊,水侯,這麼說,你現在已經是法定的廠長了?”張曉麗看了這張任命書,除了剛才的吃驚便是五味陳雜,不知道心裏糟糕到了什麼程度?自己寶在期盼的事情,倒讓他人捷足先登了。難道,公司總裁對她的許諾,成了一張白紙?難道,這一紙任命書,就將她多年心中為之向往、為之奮鬥的理想化成了泡影?
“曉麗,你怎麼了?”看到張曉麗怔怔的樣子,孫水侯十分擔心。原以為,張曉麗看到這張任命書會喜出望外,會激動地大喊大叫,他也可以借此大吹大擂一番,興奮之刻,兩個人親熱一番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是,看到張曉麗此時失落的樣子,就覺得自己犯了一個大錯誤:自己的底牌亮得太早了!
“曉麗,怎麼了?你是不是不高興了?”孫水侯擔心地問。
“沒什麼。”張曉麗鎮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接著十分沉著地告訴孫水侯,“水侯,你這個任命書,隻是一張紙麵上的東西,要變成現實,談何容易?”
“曉麗,你什麼意思?難道的任命書到岸江不好使?”
“不是。”張曉麗慢慢說著自己的道理,“你這張任命書,如果是在幾天前,可能會暢通無阻。但是,現在,情況變了。”
“情況變了?怎麼變了?是有人撬行?”
“知道嗎?前幾天,公司總裁還是那個老糟頭子。可是,現在的總裁,換成精明的秦唐了。還有,最近,岸江來了一位美商人……”
“美商人?”
“對。她叫郭寧寧。是我們公司退休老總裁的女兒。她曾經是秦唐昔日的戀人。她這次來岸江,就是奔‘重機’來的。你想,如果秦唐想把工廠交給她來打理,你這張任命書還有什麼用?”
“沒事兒。”孫水侯像是明白其中奧妙,聽了之後不以為然,“她來合資,並不是要當的法人代表。隻有控股超過50,才能獲得經營管理權。就算是秦唐同意她來合資,中方也得有個法人代表來運作。而這個法人代表,就是我!”
“就算是秦唐能夠接受官方的任命,可是,你想過‘重機’廠那些工人嗎?”張曉麗再次警告他,“那些工人,可都是毛則東時代‘三老四嚴’訓練出來的產業工人,那些人造反精神特別強。當時秦誌剛買廠,他們就鬧到了,硬是把這事兒攪黃拉倒。你要是去,除非維持原狀,稍有動作,他們就會聚眾鬧事。不鬧出個理表來絕不罷休!”
“嗬嗬,當年帶頭鬧事的,不就是你爸爸張洪陽嗎?”孫水侯笑了笑,“這次,我先用高工資把幾個骨幹籠絡住,不怕他們不擁護我!”孫水侯說著,又恢複了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水侯,我說這些,隻是提個醒,不是敗你的興。其實,我也希望你能成功!”
“是呀,我們倆這種關係,就別說你我了。將來這個五億的廠子,有你的一半!”孫水侯動情地表白起來。
“恐怕你成功之後,就把我忘到一邊去了吧!”張曉麗撇了撇嘴,露出一副懷疑的神情。
“曉麗,真的。如果我的事業成功了,我會給你一半的利益。”孫水侯表決心似地說道。
“你要是食言呢?”
“如果我食言,就讓我天打五雷轟!”孫水侯發了毒誓。
看到孫水侯這副表情,張曉麗也無法無動於衷了,立刻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孫水侯順勢將她抱在懷裏。
張曉麗無法掙紮了,隻好咕噥著提醒他,“水侯,你可不要大意,這個廠子,也是曆史包袱沉重,很多廠長來了都無所作為呢!”
“曉麗,那是他們思想不開竅。我去了,工廠馬上就會雨過天晴,呈現出新的局麵!”
“嘿嘿,吹牛不犯死罪,你使勁吹吧!”張曉麗譏笑他。
“曉麗,我有個絕招兒……”孫水侯放鬆了她,然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們那些人呀,就知道局限在重化機械圈子裏,研製新產品,可是,更大的商機就在身邊,他們卻視而不見。”
“更大的商機?”張曉麗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是啊。曉麗。你注意過工廠東側的那一片開闊地嗎?”孫水侯問道。
“那兒是當年秦唐當廠長時,為了擴建新廠房征用的土地啊!”張曉麗想起來了。
“那一塊空地,就是一塊聚寶盆。”孫水侯一說到那塊地,眼睛裏興奮地放出了光芒。
“你是要搞房地產?”
“我才不搞呢!”孫水侯連忙搖搖頭,“現在三番五次出台政策,打壓房價。我可不找那個不自在。不過,我們可以把那塊地轉讓出去,這樣,工廠就有了發展資金。有了資金,搞什麼都有條件了。哈哈哈……”
“怎麼,你要賣地?”問道這兒,一絲閃念突然掠過張曉麗的頭腦,“你是不是想通過賣地獲取開發商的巨額回扣?”
“曉麗,我不想做貪官。可是,你對我這麼好,我怎麼也得為你建造一棟別墅呀!就像城郊區那個西班牙建築風格的別墅,我一定建造一棟送給你!”
“水侯,你真好!今後,我一定全力支持你!”張曉麗被這棟別墅感動了,緊緊抱住了對方的身體,早已把那個秦唐忘到爪哇裏去了。
她緊緊地依偎在孫水侯的懷中,任憑他一雙手在自己的身上胡亂撫摸著,不知道這麼做是不是已經發生了背叛?或者是疑似模擬的背叛行為?
與孫水侯纏綿了半天,張曉麗回到現實世界裏,知道孫水侯說的那些事兒還是虛幻的東西,現實中,她還是公司的工,秦唐的戀人,媽媽的女兒,所以,晚上,她還是在賓館安排了晚宴,為媽媽和秦唐接風。還不忘把爸爸也找來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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