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天氣與心情(2 / 3)

哼!不見我。他憤憤地說著,將脖子上的領帶扭鬆了。扯到了一邊。

徐珊珊盡管成了下崗者,但是心裏還是瞧不起他。不願意見他,這本身就證實了她對他的蔑視。

不過,沉浸在成功喜悅中的秦誌剛並沒有徹底失望,因為,紅葉漸漸地投向了他的懷抱。

也許。他們之間會出現一個迅速的閃電一般的情感速配。

他從她的眼神裏看穿了她心中的渴望,渴望跟隨他。為此,她會不惜獻身於他。

這件事情,如果讓徐珊珊知道了。她會……

他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紅葉在電話中說的話,徐珊珊是反對他們之間互相接觸的。

那麼,一旦……

哈哈哈,秦誌剛頓時一陣大笑:這個徐珊珊,會迫不及待地要求與他會麵的。因為,紅葉會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她的。何況。他在攝像機裏還看到了她的影子。她絕不會對他的到來視而不見的。

今日的晚餐改成了自由組合的散宴。秦誌剛與張董事長四個哥們兒坐在了一張桌子上。

我已經和他接上頭了。張董事長悄悄地俯在他的耳邊說:這幾天,他會代表他們的總裁與你見麵的。

太好了。秦誌剛一臉興奮的表情。上午我看了那個廠子,設備、廠房都是八成新的,這樁買賣真是幹“正”了!

不過,這事兒先不要張揚。聽說,他們公司內對這件事爭議很大。

明白明白。秦誌剛頻頻點著頭。

餐裏一陣騷動,領導為客人敬酒來了。

領導走進餐,首先看到了西北來的這幾個大款。這幾堆大腹便便的肥豬似的身軀麵前。每人的麵前都像是堆滿了厚厚的票子,顯示出一副向岸江施舍似的傲慢的神情。

從張董事長開始。每個人都向岸江投了巨資:一億二、八千萬,最少的那一位還投了三千萬外加一套裝置呢。隻是這個姓秦的,分文未出。可是,信息處的同誌剛剛告訴他,這個姓秦的上午考察了重化機械廠;也許是真人不露相,將來會弄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效果來呢。

各位各位,領導來敬酒了。在主任喊聲裏,秦誌剛他們趕快站了起來。

祝我們合作愉快!領導舉起了杯。

愉快愉快……人們幹了杯中的酒。

嗯,這位秦先生……領導總覺得應當對這位不露聲色的怪人說點什麼:聽說,下午你在文化研討會上的發言很精彩。歡迎對岸江的工作多提意見!

哪裏哪裏?秦誌剛客氣地躬了一下身子:無的放矢,瞎說瞎說。

不過,除了考察文化,也歡迎你到裏走一走。領導假裝不知道他考察重化機械廠的事情:岸江的文化產業也有很大的發展潛力啊!

一定一定。秦誌剛禮貌地回應著領導。

領導離開了他們,走向了其他的客人。秦誌剛本想與幾位哥們兒好好喝一喝,這時,他的電話響了。

電話裏的聲音令他大吃一驚:我是徐珊珊,我馬上要見你!

張洪陽的家裏。

張洪陽正在外裏津津有味地觀賞一場足球比賽。

電視屏幕上,一個隊員衝到球門,飛起一腳射門。

球被打飛。

張洪陽拍了一下大腿:嘿,他媽的,這臭腳!

黑暗中,他一邊用手撚了花生米的皮子往嘴裏填,一邊端了酒盅自斟自飲。

隔壁,徐珊珊正在嚴厲地審問著女兒。

紅葉,告訴媽,你今天是不是陪他了?

紅葉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這孩子,怎麼不聽話呢?

媽,你怎麼這麼小心眼……

告訴我,你們今天都幹了些什麼?

我不想告訴你。

你,你這個不懂事的孩子,你想要媽的命啊!

媽,我們就是考察了工廠,參加了研討會,其他什麼也沒幹。你憑什麼這麼審訊我?

孩子,徐珊珊摟緊了紅葉:你妹妹不聽話,讓你爸爸趕走了,你可不能再走她的路了!

銀河高耿,明月在天。

徐珊珊堅持把約會的地點定在了遼塔下。

徐珊珊,你為什麼不能到賓館裏來呢?我們可以到咖啡裏去談啊!

哼。你想擺擺你大款的架子,沒門兒。

你說,我們去哪兒?

遼塔下,就是你當年撞車的地方。

白天,他在攝像機裏看到了穿秧歌服,臉上抹了油彩的徐珊珊。不知卸裝之後。月下的徐珊珊是否仍然那樣豐姿麗彩?

兩輛出租車駛到了一起,司機按著打車人的意願共同停靠在遼塔月下的大路旁。

25年前,這兒發生的那奇特的一幕,大概早就為人們所忘記了。

秦誌剛知道這種場合的規矩。他搶在徐珊珊的前麵下了車。

那輛出租車的門兒一開。他便顫動著嗓音喊了一聲:徐珊珊,您好!

徐珊珊影影綽綽的走近了他。

這位當年引發了他青春**的美人兒,月下的身影兒依然豐采不減。

徐珊珊,你來了,他重複打了一遍招呼。

少喊我的名字!對方第一句話便是那樣的令人不快。

同樂春這樣的老飯店,終究有些蕭條之感。雖然也重新裝修過了,很動了一些腦筋,引進時尚。但就好象是氣數已盡,怎麼折騰也寶作不起來了,又因為積重難返,趕不上形勢。客人走進去,總感到過去餛飩店的樣子。一張方桌,鋪了綠格子布。就夠俗的了,老板偏又自作聰明地在上麵覆上一張塑料薄膜。不知道是為了保護這綠格子布,還是為了讓客人講衛生。菜單開好了壓在茶壺底下,上一個菜劃去一行,不一會兒就叫茶水模糊了字跡。跑堂的服務員多是中年女人,動作潑辣,一個個看上去很能幹。一碗滿滿的湯。直接端在手裏,不潑不灑,穩穩地放在桌子。菜的味道說不出好壞,就像是自己家廚房裏炒出來的,上一個菜炒完。鍋沒洗幹淨,抹布一擦,又開下一個油鍋。每個菜都有些生油氣,味精放了不少,顯得很新鮮,隻是吃了後覺得口渴。張董事長不嫌這裏的油膩與嘈雜,坐在桌子邊,挺安心的樣子,好象是到了家。紅葉在秦誌剛引領下,終於坐了下來。隻是自己的一身裝扮與環境不太相配,內心也不喜歡這裏庸俗的氣氛,談天就很勉強。秦誌剛因為興致好,不斷引她說話。這讓旁邊的張董事長不免猜想,這兩個人,到底是他陪她?還是她陪他?心裏隻覺得好笑。就問紅葉有沒有去過外國?因為他發現紅葉對櫃台上的外國貨很感興趣。於是便說起了各國的飯和菜,西班牙的、墨西哥的、意大利的。說到意大利,秦誌剛不由地眨了眨眼睛。因為他在西北公司聘用的一位女大學生長的就像是意大利姑娘。他想起自己故鄉的那位秘書,心裏不禁將她與眼前的這位紅葉比較了一下。這個紅葉雖然文化不高,可是由於在洗浴城這樣的地方工作,見過的男人多、世麵大,所以眼界更高一些,秦誌剛掏錢簽單子時,她眼睛眨都不眨,好象是秦誌剛應該花錢似的。其實,她並不見得比那個女大學生更有見識,從她穿衣、吃飯等等小處便可看出。但是她有她的期望,這一點與那個女大學生是相同的。吃飯結束了,幾個女服務員坐在服務台前,像是要打瞌睡的樣子廚房裏也傳來大聲響亮的說話聲,油煙氣偃息了,好象封了灶。他們走下空空作響的木板樓梯,來到街上,喧囂撲麵而來。秦誌剛問張董事長還要去哪兒?紅葉搶到前頭說:回去!這一聲回去說的有些專斷,難免顯得粗魯。秦誌剛好脾氣地笑著,攔一輛出租車就回賓館了。

回到賓館,紅葉說是要上樓換件衣服,秦誌剛又同張董事長在大堂吧裏喝酒。這裏有一架鋼琴卻沒人彈,隻有一些竊竊私語聲。張董事長想起了必然規律紅葉的表現,說:你這位紅葉小姐挺有性格的。秦誌剛笑笑說:“人嘛,又是工人家出身的女孩子”張董事長笑笑,不再提了。他抬頭往窗外看看,雖然遮了窗簾,外麵的光亮還是能夠看到。一輛輛汽車駛過,順便帶過一道道雪白的反光,刺著眼。移回眼睛,就感到大堂裏幽暗近似洞穴。兩個人悶悶地喝了一會兒酒。秦誌剛望望樓上說:怎麼這麼半天還不下來呢,我去看看。就離了座。張董事長一個人坐著,招來服務員又要了一杯酒。說實在的,他對秦誌剛這次來岸江的目的還不是很了解。他隻知道秦誌剛年輕時在這兒當過兵,因為玩女人被事法庭判過刑。談起這事兒,他常常露出一副恨恨的樣子。像是要來這兒報複誰。今天,他突然又說買下那個重化機械廠,他不知道這兩件事之間有什麼必然聯係?還有,他對女人顯得很規矩,可言語之間,卻又像是經曆了不少女人。憑他的經驗,現在秦力與這個紅葉,還沒發生什麼,但是。他不會空手而歸的。這個紅葉,目前看起來很漂亮,當他的秘書沒問題,可是,發展下去,到底會怎麼樣?就不好說了。

張董事長正想著這事,秦誌剛帶著紅葉來他麵前集合了。

“張董事長,剛才不是吃過飯了嗎?怎麼還要出去?”紅葉不明白其中的事兒。問道。

“嗬嗬,紅葉小姐。剛才,我們不過是吃個晚飯。夜生活麼,除了吃飯,還有很多內容呢!”

接下來的節目,好象就是購物。他們出了賓館,走進了附近的友誼商城。秦誌剛把手劃了一個圈。問紅葉:想買什麼?說話顯出豪邁的氣派。紅葉倒拘束起來,不敢亂看,生怕有向老板討要東西的嫌疑。平常人家出來的女兒,沒受過大場麵的磨礪,都是敏感和脆弱的。很容易受傷。紅葉隻是怯生生的在櫃台間走著,眼睛略不斜視,秦誌剛便上去問:要這個嗎?於是紅葉就一一下子紅了臉,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鳥。秦誌剛看出她的窘迫,心裏受到某種觸動,很善解地與張董事長放慢腳步,離她遠些。當她停在金器櫃台,看裏麵的首飾,小聲詢問售貨員款式與成色時,秦與張董事長來到她身後,說:鑽戒我不敢給你買,留著你的先生買吧!紅葉像是驚了一跳,立刻離了櫃台。不過,秦誌剛卻招呼售貨小姐過來,指了指手鏈,讓拿出兩條來看看。秦誌剛的眼光是俗而實惠的,他給她挑的手鏈分量重成色足,黃澄澄的,戴在她纖細的手腕,顯得特別粗笨,紅葉有些猶豫。差不多要拿出信用卡了,紅葉退下手鏈,說不如白金的好。於是秦誌剛又讓拿出了白金手鏈,價格比剛才翻了一倍多。這,秦誌剛並不在意,好象是更喜歡了。他龍飛鳳舞地簽下了名,還讓紅葉欣賞,說是專門請一位的風水先生設計的簽名。紅葉嘴利地說:“你又不是歌星,誰會找你簽名?”秦誌剛笑笑說:給小姐簽單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