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迎難而上(1 / 3)

痛定思定後,方向明好象對人生的感悟更深刻了一些。他在日記中寫到:

盡管生活的天平上不能沒有愛情的砝碼,但愛情畢竟不是生活的全部。現在我們主要的任務還是為事業奮鬥,用突出的成績來彌補生活的不足。到那時,我們會自豪地說:人生本來就是平衡的!

他認為桂麗與他分手不是僅僅她考上了研究生,存在學曆上的差別,將來她比他會前途無量;也許是考慮更多的是既然如此兩地分居還不如早早分手。他決定還是先給她發條短信吧,盡管她不可能收到。他掏出手機迅速地書寫著:

在茫茫的大海上,我曾是一葉孤獨漂浮的小船。狂風推著巨浪,把我高高掀到浪尖,又重重拋下穀底。在與海浪的搏擊中我曾迷失了方向,無助中我曾經歎息、惆悵、高喊、發狂!但一個大浪把推進一個港灣,這是一個平靜的港灣,我欣喜、我快樂、我縱情、我歌唱…

給她發完這條短信後,方向明如釋重擔,心裏猛然亮堂多了。

入冬以來,岸江下了第一場大雪,整個區及周圍環境都被嚴嚴實實地裹進了一層白色裏。房頂上、樹枝上、草坪上、路麵上都蓋上了一層厚厚的雪,隻是雪過天晴,把整個天空映得特別的亮。

濱海投資商高老板,聽說柏油路已從國道修到河套村,高興地給春福打電話說,他們已決定在12月27日上午舉辦開工奠基儀式,要求所有的活動議程都由河套村具體負責。春福接到這個消息後,顧不上大雪已封了道路,騎上他的摩托車就匆匆地趕到了鄉府,報告給了鄉委秦唐。秦唐沉思了片刻說:“好,人家千裏迢迢來咱這裏投資創業,也是給咱造福,我們盡到東道主的責任也是應該的!”

“這種場麵我從來沒有經曆過,也不知道怎麼做。”春福進一步解釋道。

秦唐心平氣和地勸慰道:“其實開業慶典這種活動也很簡單。關鍵是程序不能亂了。這樣吧我讓秘書給你拉個程序,你讓工作組的同誌幫忙操作一下,這方麵他們是專家。”

春福還是有點拿不定主意:“到時候都是邀請誰參加呢?”

“鄉裏的領導同誌,包括有關部門負責人給你拉個名單,你們村裏負責邀;裏的領導鄉裏負責邀。我努力把秦縣長邀來。儀式由我主持。你負責到時候講個話,讓秦縣長最後給我們作指示,但千萬不要忘了給電視台秦台長發請柬。”

春福回到村裏先給秦唐打了電話,同時也把最近村裏的情況給他作了彙報。秦台長聽到這個消息後從心裏為春福表示祝賀。當場答應了他的要求,並表態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他親自帶記者參加奠基儀式。

紀台長他們本來想等到積雪化淨後再去村裏,可聽到要他們幫忙籌備奠基儀式,就匆匆趕到了河套村。由於家禾辭職。方向明就成了他們的筆杆子。

方向明接受了這個任務後不敢有一點怠慢,他把自己關在另一間辦公室裏,整整一天沒有出門。奠基儀式的議程、主持詞、春福的發言稿,以及所有的請柬他一氣嗬成,到了下午四點就全部完成了任務,這時他才感到兩隻胳膊累得又酸又痛。晚飯後,紀台長和老邢在閑拉家長,方向明顯然和他們有一定的代溝,沒有多少共同的語言。就獨自一個人超出了辦公室,在村委大院的空地上散步。

一輛紅包的出租車來到大院門口嘎然停了下來,接著從車上走下一位衣著時髦的妙齡少女,車子卻調轉車頭走開了。

“你,你怎麼來了!”方向明驚異地發現這個少女不是別人。正是他大學裏的同學,一個月前與他分手的女朋友桂麗。

桂麗站在離方向明五米的地方,兩手交叉放在胸前,沒動也沒說話。

聽到汽車的聲音。老邢本能地從屋裏跑了出來,看到這個場麵他先是一愣。接著立刻反應過來,連忙熱情地招呼道:“小桂,屋裏坐,屋裏坐!外麵風大。”

“謝謝大叔!”桂麗禮貌地與老邢打了一聲招呼。

紀台長聽到外麵有人說話,也推門從屋裏走了出來:“噢,是小桂呀!你們倆進屋說話吧。”桂麗感激地朝紀台長笑了笑,但沒有出聲,隻是看了方向明一眼轉身向大門外走去。

“去呀,傻孩子!還愣著幹什麼?”紀台長提醒還在發呆的方向明說。

小方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很不情願地朝著桂麗的背影跟了出去。

“小方穿上這個,”老邢抱著方向明的大衣邊喊邊趕上方向明說,“外麵風太大了,別著了涼,注意早點回來。”

桂麗前邊走,方向明後麵跟,中間始終保持著五米的距離。河套村被慢慢降臨了夜幕覆蓋著,但月光在白雪的映襯下更顯得皎潔明亮。刺骨的北風掠過幹枯的樹枝,不斷地發出“嗚嗚”、“吱吱”地怪叫。桂麗走到一塊比較空曠的地方停了下來,方向明僅僅向前跟了兩步,仍然與她保持著三米的距離。

“桂麗,非常感謝你,在這個時候從千裏之外來看我。”方向明主動打破了尷尬的局麵。

“不,我是專門來向你道歉的,我收回上次說過的話,隻是請求你的原諒!”桂麗的聲音很低,隻能用心才能聽到。

“桂麗同學你言重了。咱們之間談不上原諒,誰又不欠誰什麼。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方向明歎息道。然後抬起頭兩眼盯著天上的月亮。

桂麗主動向方向明靠近了幾步,挨著站在方向明的對麵,他們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氣氛在雪地裏凝固了,一切靜得讓人發怵。

她站在他的麵前,低著頭兩眼望著腳尖,兩手不停地擺弄著飄在胸前的紗巾,宛如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在聽從大人的發落。小方始終昂著頭,眼睛盯著天上的月亮和星星。他好象在自言自語:“有情未必成眷屬。這不是從我們才開始的,而是自從盤古開天地以來就已經上演著這場戲。既然讓我們也成了這場中的主角,我們沒有更好的選擇。更無法逃避,隻能是接收和麵對,不能有一點的怨恨和沮喪……”

“你是不想原諒我了!”沒等方向明說完桂麗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她猛然抬起頭默默地注視著他……接著她哭了,聲音嚶嚶的澀得發顫,淚水象山澗流淌的小溪。順著她蒼白麵頰落下;胸脯一起一伏在劇烈顫抖。呼吸急促而深沉。

她哽咽地已泣不成聲:“難道原諒一個說錯話的人就這麼難嘛!”不知什麼時候月亮悄悄地躲了一塊厚厚的雲彩後麵,卻為雲彩鑲上了一個美麗的光環。

方向明從表麵上看好象很平靜,可心裏卻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統統攪在了一起。說不清什麼滋味。站在麵前的她是他苦戀了四年的同窗好友,她的音容笑貌伴他走過了浪漫而富有詩情畫意的大學生活。他們曾在同一座城、同一個大學裏生活了四年。四年裏他們見證過友情、愛情、真情,也目睹過欺騙、誹謗、世俗和偏見,愚昧和無知。麵對眼前淚流滿麵、正在為自己草率的決定而深深懺悔的桂麗,方向明不知道說什麼更好更能表達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雲在一層層地加厚。月亮完全沒有了影子,低垂而濃密的雲層罩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

夜已很深了,瘋狂的北風還在“喔喔”地叫著。寒風中,方向明清楚地聽到桂麗的上牙和下牙正在“打架”,他的兩條腿也在不由自主地打顫。

“有事回到辦公室再說吧!”方向明提醒道。他倆一前一後又回到了村委大院,辦公室的燈還亮著。

方向明敲了一下門,屋裏卻沒有一點動靜,他直接推門進去後,發現屋裏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隻是黑炭爐子還燒得旺旺的。

“他們去哪啦?”方向明心裏嘀咕道。

方向明用搜尋的目光在屋內掃視了一周,猛然發現在辦公桌上放著一張信紙,他拿過一看上麵到:

向明,我和老邢今晚家裏都有點小事,隻好不辭而別先回家了。明天上午再趕回來。天冷了別忘了給爐子加炭,你們也早點休息。紀連海

方向明笑了笑,把信紙揉成一個紙團放進了爐子裏,爐內立刻爆發出一團耀眼的火光。

他轉身對桂麗說:“今晚你去春福嫂子家休息吧。我送你過去!”

桂麗沒有回話。徑直向床頭上貼著一張明星畫的那張床走去。她先脫掉了外套和圍巾,接著象一個家庭主婦一樣。給向明整理了一下被裖,接著把所的的辦公桌都整理了一遍。

方向明呆呆地看著桂麗忙前忙後,一時不知說什麼是好:“桂麗我送你去春福嫂家休息,這裏我自己收拾就行。”

桂麗抬起頭白了向明一眼,又埋頭收拾起來,就好象方向明不存在似的。桂麗遞給向明一塊熱毛巾,讓他擦了一把臉,然後打了半盆熱水示意方向明洗腳。

等桂麗自己洗刷完她還沒忘向爐子人添幾鏟炭。一切收拾停當,桂麗默默地站在向明的對麵。

方向明這才仔細地看到:桂麗那柔軟波浪似的披肩發,均勻地分散在紅撲撲臉蛋的兩旁,烏黑的眼睛誘人的光芒,隆起的前胸盡管在厚衣服的遮掩下毅然挺拔,特別是火紅火紅的上衣象一團烈火,烤得方向明“熱血沸騰”,一種原始的**和衝動伴隨著他下身的翹起,他完全失去控製自己的能力。

他一把抱住桂麗把她緊緊摟在懷裏,嘴唇緊貼在她粉紅的臉蛋上狂吻,然後抱起桂麗一起混在了床上。

“親愛的,你讓我想死!”

“啊,親愛的,你快點,我快受不了啦!”

……

屋外呼嘯著的北風已淹沒了他們的愛情對話,爐中的火苗此刻正在給他們增加著愛情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