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時,吳善交怒火心燒,無毒不丈夫,顧不上那麼多,吳善交心特毒地繼續挑撥父親:“死老貨,你是不是豬頭,聽信小寶那個狗雜種的一派秦言。你不想想看,要不是小寶搶你這個大舅的廠長,你不是照舊大權捏在手掌中的廠長嗎?怎麼會那樣丟人倒成了一個副廠長,成了外甥手下——多丟人。你以為小寶那個狗雜種是一個好人呀——”
不要說別人。連吳秋菊都看不過吳善交的不軌行徑,心頭無法憋住憤怒,當場指責:“大哥,你太不是人!表哥是親姑姑的兒子,不是別人。你居然這樣辱罵他。爸爸退休。他幹什麼急,你?要是別人當廠長,爸爸會這樣體麵退休?要是工廠在爸爸手上倒閉,連我們家祖宗都會遭人臭罵。表哥能幹。小小年齡當上廠長,你妒忌,你不服——”
好一陣子錯愕,久久凝視女兒,吳候易足足大吃一驚。驚訝女兒今晚上突然間長大,變得如此懂事,居然能說出如此高水平大道理!——搖搖頭,吳候易心頭感歎長江後浪推前浪,自己確實是老了,跟不上青年人。女兒的話,的確是把他震醒,要是當初別人當了廠長,他吳候易能夠這樣體麵退休?要是當初不是由他外甥競選上廠長。工廠在他手上倒閉,不要說是功勞、他連幾十年來的苦勞全沒,還要成為千古罪人。
這世間還有親妹妹倒頭站到外人一邊——反了,反了,全反啦。氣煞了大男主義一個的吳善交:“臭丫頭,你知道個**。小寶這個狗雜種,就是沒安好心。”
對野蠻的大哥,吳秋菊從來不會害怕。反正又不是沒有被他打過,並且自有對付他一套。當下鎮如泰山。立不失容,吳秋菊譏笑道:“依我看呀,不安好心的人——恰恰是你,不會是表哥吧!你以為我不曉得你滿肚子是什麼花花腸子呀:不學無術,一對賊眼睛一天到晚盡是盯在女孩子身上,盡打著狐狸吃雞的勾當。那天晚上看電視時,還把‘一代梟雄’讀成‘一代鳥雄’哩,哈哈……”“爸爸退休,你幹著急,是不是又瞄上哪隻狐狸精,吹牛要把他弄到爸爸廠裏去,給他一個官兒當當嗬?”好厲害一個丫頭——一針見血,毫不留情,把大哥這麼一點底細戳穿。
底細、陰謀在被戳穿,**裸暴露在閃亮耀眼燈光底下,吳善交惱羞成怒,無地自容,火的心口直痛,兩眼冒火。像一頭瘋狗猛撲向妹妹,舉手,吳善交一巴掌惡毒地打過去。不知是怎麼一回事,吳善交手到半空中僵住,落不下。一嚇,吳善交甩頭一瞅,心“咚”了一聲,鷹爪般扣住他手的人不是別人,是他弟弟吳善雄,吳善雄一對浩氣逼人眼睛正憤怒地瞪著他。
“天天隻會打阿妹,你算什麼大哥,你算什麼男孩?”當下,吳善雄怒不可遏地嚴厲譴責哥哥的野蠻,粗暴:“有膽,我們兩個幹一架,看看誰贏?不要得意,你在外頭幹的壞事,我哪一件不知道?是我根本不想管而已。阿妹說的一點不假。再這樣下去,你遲早一天會犯罪。到時候,我寧願袖手旁觀看你被被拉去槍斃,照樣不願往我自己身上抹黑。”一甩哥哥的手,吳善雄嚴峻目光逼視哥哥,像是要把哥哥內心肮髒的東西全挖出來,擺在父母親麵前:“你是不是跟一個叫邴嫦晶女孩子說過,把他安排到爸爸廠裏去當幹部?所以爸爸一退休,你幹著急。去找表哥,表哥不答應。你要報複表哥,揚言要放表哥的血。我問你,你有多大能耐,去報複表哥?你有幾條命,要放表哥的血?就憑你賭場上那幾個狐朋狗友?”
因而害怕的兩眼發呆。吳善交搞不清楚,他對美人兒說的話,怎麼搞的會跑到弟弟耳朵裏?
——當從震駭裏緩過神,吳善交憤憤地逃出去。
可能是憤怒衝昏了頭,一走眼,吳善交一頭撞在半開的門扇上,打破了額頭,浸出了血。這下子,吳善交更恨秦唐,破口謾罵:“又是小寶你這個狗雜種的烏鴉嘴,老子今生今世跟你勢不兩立。”
事情正如吳秋菊說的那樣。
秦唐當上廠長,吳善交心頭非常不平衡,既妒忌又仇恨,既眼紅又失落。在他看來,從小到大一直是欺負對象的人,怎麼可以比他厲害,超過他。秦唐斷然拒絕他的野心,放著他不能在狐朋狗友麵前炫耀不說,放著不能把美人兒摟入懷中不說,他的臉哪丟得起嗎?要是吳善交不對秦唐有斷骨之恨。那才是天下怪事一樁。
窩了一肚子火,吳善交馬上去找他的美人兒邴嫦晶。
這一意外事故,吳善交真的好害怕夜長夢多,下決心豁出去,用暴力手段。也要早一天占有邴嫦晶。眼下。最要緊的當然是他父親退休這一檔要命之事,千千萬萬不能傳到邴嫦晶耳朵裏。一傳到邴嫦晶耳朵裏,萬事泡湯。
與邴嫦晶一碰麵,吳善交兩眼噴發一團團邪火。恨不得一把把邴嫦晶按倒在床上,哪裏顧得額頭的痛。
沒有領會吳善交兩眼噴發的一團團邪火,看到吳善交額頭打破,邴嫦晶一陣心疼,忙把吳善交拉的坐在椅子上。往傷口處輕輕吹著氣,關心地嗔怪他這麼一個大人怎麼還把額頭打成這個樣子:“還疼不疼?”邴嫦晶給吳善交抹了清涼油。
“哦——嗯——籲”吳善交不知是欲火燒身呢,還是心慌,語無倫次,不敢正視邴嫦晶。心裏慌張之下,見邴嫦晶對他隻有關心加心疼,並不追問他額頭是怎麼一回事,吳善交鬆了一口氣,當下把自己吹噓成一個見義勇為大英雄。瞎編說是他剛才來他家路上,碰上四五個流氓在汙辱一個女孩子,他沒有多想,不顧一切衝上去救那個女孩子,……額頭被打破。
吹牛不用尺子量。就是吳善交這種連臉皮都不要之人的唯一本事,他根本不懂得世上尚有“羞恥”二字。
單純的邴嫦晶對此深信不疑,特別是被吳善交的“英雄”氣概所傾倒,更加心疼眼前這位“大英雄”。於是纖纖玉手心疼兮兮撫摸著“大英雄”額頭傷處。
“沒什麼,傷了點皮。”說的。吳善交順勢緊緊抓住邴嫦晶纖細玉手,噴著邪火的雙眼像魔鬼張牙的嘴,火辣辣地直“咬”邴嫦晶高高隆起的胸脯。邴嫦晶被“咬”的極不好意思,含羞低下頭。在這一瞬間,餓狼刁羊,吳善交猛地一把抱起邴嫦晶,往床鋪踉踉蹌蹌走去。
“善交,你這是要幹什麼?”邴嫦晶心慌地要掙脫吳善交一對魔爪。
欲火燒心,吳善交哪肯放開小草一般柔弱的邴嫦晶。他今晚上心頭窩著一團火一直散不去,下了死心,今晚上不破了邴嫦晶黃花閨女之身,就去死。當下,吳善交十二分野蠻地抱住邴嫦晶又是摸,又是捏,又是咬:“嫦晶,你給我……求,求求你,我,我要死——急死了。”
“善交,別,別,別這樣。我們,我們還沒有……”
“不。我的寶貝,我的心甘寶貝。我求求你,我愛死了你,我的美人兒。你長的這麼漂亮,我每次一見到你,我急得不得了,要死了。今晚上你要是再不給我……,我就死在你麵前,算啦。”
“你,你,你——別這樣嘛——”
“你給我……嫦晶,我要急死了。我爸爸今晚說過了,隻有我們兩個的事定下了,他才會把你安排到廠裏坐辦公室。難道你不想嗎?”
“這……”
就在邴嫦晶遲疑的片刻,吳善交趁勢抱起邴嫦晶,……
夜,黑洞洞的。
突然間傳來幾聲狗叫聲,劃破天空,幾分恐怖。狗叫聲過去後,夜恢複了寧靜。
不曾想到,原來邴嫦晶是如此容易得手。吳善交這個時候後悔的要去撞牆,早知道邴嫦晶是這樣輕而易舉的得手,他早早的該下手,還苦苦的熬到今天。占有了邴嫦晶,吳善交如同一隻餓狼飽吃了一頓美餐,心頭賊得意是筆墨所無法描繪。一邊穿著衣服,吳善交一邊惡毒地謀劃著要如何報複秦唐。最好是叫秦唐聲敗名裂,當不成廠長;要叫秦唐變成一個殘廢,終生娶不到老婆。——哈哈哈,到時候就有他吳善交好瞧的嘍。——看著床上姣媚可人的邴嫦晶,吳善交好想狠下心,用邴嫦晶去勾引秦唐。可是,他真的是舍不得,因為邴嫦晶太漂亮了,特別是剛才占有他的時刻,沒想到他像羔羊一樣溫順,而且是熱情如火,叫他欲仙欲死的好不快活。
當吳善交再次摟著邴嫦晶狂吻的時候,心頭在得意地咒罵秦唐:“哈哈哈,小寶,你這個狗雜種不就是當了一個小廠長嗎?就假奇特。不進你那個破廠。我——吳善交照樣得到我的美人兒,你有我這個本事嗎,狗雜種。”吳善交對秦唐如此仇恨,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從小,秦唐便是一個聽話、學習好的孩子。吳善交除了想歪主意整人比秦唐強外。其它方麵樣樣不如秦唐。每當遭到父親咒罵、責斥時。他父親總是開口閉口秦唐怎樣怎樣的好,他尚且不如秦唐的一根寒毛,因此吳善交從小就恨死了秦唐。他認為要不是因為秦唐,他不會天天挨罵挨打。所以他哪一天遭到父親的打罵。秦唐那一天準是受難的日子。
就在吳善交占有邴嫦晶那會兒,秦唐正幽閉在小小鬥室裏,孜孜不倦地學習,哪裏會想到吳善交這隻凶惡豺狼正準備吃他呢。
是禍,躲不過。
蒼天要是好壞不分。讓惡人得道的話,那倒黴一個人注定是秦唐。
一星期之後的中午,吳善交遊手好閑,遊逛到五一路路口當兒,一對賊溜溜眼睛東張西望,突然意外地發現秦唐,——秦唐騎著腳踏車向東街奔馳而。哈哈哈,吳善交是一頭餓壞的大灰狼,突然碰上了一隻小羔羊。得意的心不由衷奸笑兩聲。這一個星期以來,除了不敢到姑姑家和電子工業機械廠外,吳善交是到處尋找秦唐蹤影,老天爺不睜眼不幫他——一直見不到。“今天老天開眼呀,幫我出氣。活該著小寶你這個婊崽倒黴——送上門。怨不得我了。”吳善交心頭一陣癲得意,暗發毒誓今天要是饒過秦唐,他吳善交是烏龜,是狗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