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事與願違的是,兩人在社會裏也是混得非常不如意,每個月的工資除了自己花銷,也隻有兩三百能交到奶奶手上。其中比較好運的就是,秦某人的二哥秦曉毅一到了結婚年齡就踏入了婚姻的教堂,在這個物質橫流的年代,一個窮小子能找到另一半是多麼艱難的事情呀。
為了讓秦曉毅辦上一場體麵的婚禮。奶奶幾乎耗光了自己所有的存款,除了秦唐家裏實在有心無力以外,二叔三叔都是咬著牙關湊上了一部分的錢。結婚前一晚。秦唐罕有的跟兩個哥哥喝得酩酊大醉,當時的狀況秦唐不是記得太清楚,他隻記得。當時他們三兄弟抱在一起,痛哭著發誓一定要混個出人頭地來。
公車漸漸的往目的地靠近,秦唐摸了摸因回首往事而有點發酸的鼻子,唉,不知道兩個哥哥近況如何呢,差不多已經五年沒見過麵了,自己人品大爆發,死了一次重生回來,現在也算是混出個樣子來了,可他們呢。唉。此時的秦唐並沒有一點的炫耀心理,有的就隻是想幫助兩個哥哥的想法,他們三人因為年紀差不多,所以從小關係就鐵得不行。
公車到站後,秦唐撥了個電話給大哥。被告之轉乘坐計程車才能到達目的地,掛了電話,招來計程車,說了目的地,秦唐就隻是腦子一片空白的看著窗外發愣。剛才大哥告訴自己,要去的地方是監獄。這裏麵的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下了車,看見不遠處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秦唐仔細一看,內心一震,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隻見喊自己名字的大哥接近一米八的身高,一身筆挺的西裝,充滿自信而且鋒芒畢露的目光投向自己,這一刻,秦唐幾乎以為是健康的鄭中發站在自己麵前。
娘的,楓哥跟謙叔長得也太像了吧,要不是自己熟悉謙叔身上散發出來的儒雅氣息,幾乎就會認錯人了,嗯?莫非...想起上次跟鄭曉鳳通電話的內容,秦唐仿佛有點明悟了。
兩人見麵後,大哥首先說話了:“小寶,別這副表情,你把心裏想的都掛在臉上的話,這對你以後沒什麼好處的,好吧,我就跟你說了,其實,我姓鄭。”嘶...媽的,還真猜對了?恐怕老子以後混不下去的時候,到路邊占個攤位當個算命的準沒錯。
“唉,我知道了,鄭夫人跟小鳳現在還好嗎?”歎了一口氣,秦唐一邊跟大哥走向監獄一邊說道。幸好,自己辛苦幫鄭家打來的江山原來是留給自己從小到大的大哥,想來自己在鄭氏集團的努力也算是沒有白費吧。
“她們過得挺好的,時常提起你,嗬嗬,小寶,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那些煽情的話我就不多說了,總之,以後你有什麼麻煩,在我能力之內,我一定幫你辦妥。”摟過秦唐瘦弱的肩膀,改回原名的鄭曉楓說道。
秦唐抬頭望了望他,大哥以往那種真摯的目光依然沒有變,秦唐笑著說:“切,別跟老子來這一套,從小到大,我有哪次不是惹了禍就讓你們幫我擦屁股的呢?”
想起小時候的事情,鄭曉楓不禁笑道:“哈哈,沒錯,媽的你就是一個禍害,常常要我和曉毅背黑鍋,我真想知道以前那些親戚怎麼總把你當成一個好孩子看待呢。”
秦唐撇撇嘴說道:“這還不簡單嗎,要是我長了一副明星臉的話,早就在演藝圈裏發紅發紫了,俺的演技絕對比得上大部分的影帝的。”
這家夥,真是給他點陽光就敢燦爛,給他點金錢就敢放浪...鄭曉楓悲哀的想到。
在監獄裏,三兄弟總算見了麵,看著二哥消瘦的麵容,秦唐心裏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味道,現在大哥鄭曉楓接過了自己的棒子,成為真正有名有實的超級富豪,自己雖然算是事業剛剛起步,但是背後好歹有政府的扶持,輝煌一時的話也就隻是時間的問題。萬萬沒想到的是,最初成家立室的二哥現在卻是過著鐵窗生涯。
三人閑聊幾句後,一向不太成熟的秦唐就問起二哥蹲號子的原因了,二哥歎息一聲。才說道:“楓哥,小寶,我們好幾年沒見麵了,可能你們不知道我早已經離婚了吧,”頓了一下,秦曉毅有點悲憤的繼續道:“那個臭女人,嫌棄跟我過著苦日子。後來她傍上了一個富家公子,於是一紙離婚書就把我和女兒丟下了,去年差不多年底的時候。我再次遇到她,那婆娘不知道吃錯什麼藥似的,對我不停的冷嘲熱諷。我就上前跟她糾纏,一時失手之下,就把她哢嚓了,後來法院就給我判了個無期。”
秦唐傻了眼,頓時想起自己在京城,也是“一時失手”之下,間接的哢嚓了幾百條人命,這二哥,比起俺來更狠呀,一言不合就“失手”了。
鄭曉楓皺著眉頭追問道:“這個你們不覺得有問題嗎?如果曉毅真是一時失手的話。按理說法院也應該酌情處理的,沒理由這也判無期徒刑的吧。”他總覺得內裏有點貓膩,似乎背後有一道助力推動著這次審判的最終結果。
秦曉毅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我也是這樣想的,在判刑前,我聽說那個臭女人傍上的富家公子家裏非常有權勢。所以我落得這個下場也是情理之中的,誰叫我隻是一個平凡的星鬥市民呢。”
秦唐心裏充滿了內疚,要是自己在事情發生之前見二哥一麵的話,也許現在的他就未必會蹲在這裏了,對方再有權有勢也得掂掂大伯的份量,現在事情都已經塵埃落定了。唯一的辦法也就隻有找大伯看看有沒有辦法了,最擔心的就是大伯屬於軍方係統,恐怕對這些司法係統也是有心無力吧。
秦唐歉意的對秦曉毅說:“毅哥,其實,要是你那件事推遲一年發生的話,我和楓哥都是有辦法解決的,隻可惜,現在都已經蓋棺定論了,我們能做的也隻能是嚐試幫你上訴吧,即使對方權勢能夠隻手遮天,但是也得顧慮一下我們大伯的勢力。”當下把關於大伯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鄭曉楓秦曉毅在驚訝的同時,也深深的為自己的爺爺感到驕傲,誰能想到,一個平凡的老頭子竟然能夠培養出一個國家上將、一個上一任的第一民營企業老總、一個現任的大陸隱形首富來?更可怕的是,三人跟隨秦唐爺爺的時間都不算長,最長的大伯大概不到二十年,最短的秦唐僅僅是十年不夠的時間。
此時三人各自嗟歎,互道一別幾年以來的經曆,大哥鄭曉楓還好,這幾年靠著打工養活了自己,今年更是認祖歸宗,重回大家族的懷抱,二哥秦曉毅雖然坎坷,但是一直以來也是不愁吃不愁穿的,隻有秦唐一波三折,又是挨餓又是撿破爛維生,要不是遇上貴人扶持,恐怕現在也會過得慘淡不已。
不知不覺間監獄探望的時間也到盡頭了,雖然鄭曉楓早已打通關係,不過也沒可能永無休止吧,從秦曉毅口中探出了其女兒的所在地,秦唐和鄭曉楓告別了秦曉毅,走出了監獄。
來到了鄭曉楓的車隊前,秦唐見到了那六個被他派來當鄭曉楓保鏢的家夥,六個總是一副死人臉的家夥突然破天荒的對秦某人微笑,讓秦唐驚歎不已,果然錢的力量就是不一般,十萬一個月的薪酬總算讓這六個難伺候的家夥露出笑容了。
看著停在自己麵前曾經是自己專用的大奔,秦唐苦笑的搖搖頭,哥們,以後你又得跟著我混了。在鄭曉楓給自己車匙的那一刻,秦唐非常抗拒,他不需要這件類似於施舍的禮物,隻不過大哥一句話就讓他沒了脾氣――這是大哥送給弟弟的禮物,就像以前常常把玩具讓給他的性質一樣。
由於有了這輛可以炫耀的家夥,秦某人不敢開回學校,現在自己在學校裏正處於風口浪尖上,要是被別人發現了,第二天難保會出現什麼“富二代開大奔回校炫耀”之類的流言,無奈之下隻好回了家裏一趟。
躺在床上,看了看那秦寫著孤兒院地址的紙條,秦唐漸漸進入了夢鄉,小侄女呀,明天叔叔來帶你去捉金魚。
早上起床後,秦唐匆匆吃過了早餐,就開著車卯足了勁向孤兒院駛去。
看著孤兒院外圍上不少牆壁上的水泥早已脫落了,也沒有修補。秦唐可以想象到這家孤兒院的破落,再往裏麵走,仿佛回到了八十年代一樣,真是要多爛就有多爛的。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秦唐來到了院長的辦公室,道明了來意,不久後就看到了一個工作人員抱著一個小不點進來了。
秦唐跟這小不點互相對望。兩人都是充滿了好奇,娘的,二哥他人長得牛高馬大的。怎麼能生出這麼粉雕玉琢的女兒來的?莫非基因出錯?還是白當了便宜老爸?秦唐一邊打量著這個小侄女一邊邪惡的想到。
抱過了這個小不點,秦唐盡力裝出一副和藹的樣子:“你就是小湘嗎?我是你三叔呀,今天帶你去見爸爸好不好?”想不到這小不點一點也不怕生。把頭向秦唐懷裏拱了拱,然後就拉著秦某人的耳朵不停的玩耍。
見秦唐問話,小不點很乖巧的回道:“是啊,叔叔你真的帶我去見爸爸嗎?好呀好呀,快帶我去見爸爸,我很久沒見到他了。”說完不停的抽著鼻子,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媽的,二哥有個這麼可愛的女兒,真是撿到寶了。秦唐一邊想著一邊幫小侄女辦理出院手續。期間被告之小侄女在這個孤兒院裏是個非常懂事的好孩子,秦某人撇撇嘴。娘的,連三歲都不到的小女孩懂事個屁呀?你們還真會賣花讚花香了。
辦完手續後,看著小侄女身上破舊的衣服,秦唐忍不住心生惻隱,從自己為數不多的存款裏劃了點錢捐到了孤兒院裏。常常以為自己過得苦,不過跟這些從小就沒爹沒娘的孩子相比,自己還是挺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