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與忘情的工作,已經成為了秦唐治愈傷口的最佳良藥了,消耗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秦唐徹底的把那頭“雞”扔到了記憶中最深處的角落了,反正這隻是他人生中數不清的糗事中的其中一件,相對於以前那些街知巷聞的糗事,這簡直就可以說是微不足道的。
有時在寂靜的夜裏,秦唐會情不自禁的回憶起自己的那些所謂的“感情經曆”,有喜歡過他的女孩子。不過他無動於衷;有他喜歡過的女孩子,不過她對他不聞不問;有把他當凱子耍過的“雞”,不過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有句歌詞是怎麼說呢,嗯,“人寂寞便愛幻想”。就是這句,其實這句歌詞恰恰體現了秦唐的心態。長久以來的孤寂,讓秦唐總是奇思異想不斷,有時當他沉思過後,才發現自己又浪費了不少的青春。現在重生過來的秦唐才慢慢弄明白一件事情,自己可以活在夢中,不過夢裏麵的東西卻是要自己在現實中一步一步的實現,唉,人生如夢呀。
6月初的某個清晨,秦唐如常的掛著他自認為最虛偽的笑臉步入公司,沒辦法,身在高處,哪能老是板著臉呢,這副笑臉是自己當初對著鏡子練習了好幾天才能練就出來的。從自己辦公室的窗口俯瞰著外麵的景色,不禁歎息道人生無常,一年前自己還在為溫飽而掙紮著,現在自己卻是名利雙收了,唉,人生,真他媽的驚喜不斷啊。
突然間,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了,一向沒架子的秦唐並沒有介意,而且很和藹的對來人招呼道:“陳姐,你找我有事?還是謙叔找我?坐下再說。”事實上秦唐也不敢對來人不敬呀,對方是鄭中發的秘書呀,雖然職位上比不上自己,但是後世的自己總是聽別人喊著“小密,小蜜”之類的,也難保這位陳秘書會不會是鄭中發的小情人呀,要是自己傻呼呼的把她得罪了,那她以後在鄭中發耳邊吹吹枕頭風,那麼也夠自己喝一壺了。
陳秘書並沒有坐下的意思,反而很焦急的對秦唐說道:“秦總,我沒時間坐了,你快跟我走吧,鄭事長要見你.”
秦唐疑惑的問道:“謙叔現在要見我嗎?是很重要的事情嗎?其實他打個電話讓我上去他辦公室就可以啦,怎能這麼不憐惜玉,讓陳秘書你這個俏生生的美女來跑腿呢?不行,等下一定要提點他一下了,讓他明白到什麼叫做...喂,別拉我呀,這麼急幹什麼呀?”還沒說完,就被那個顯然不想再聽他墨跡的陳秘書給拉走了。
上了計程車,才發現有點不對,按理說,見謙叔的話直接上他辦公室就可以啦,怎麼現在要坐車呢?在聽到目的地是醫院的時候,秦唐更是疑惑了,同時內心世界又活躍起來了:“去醫院?難不成這小妞有了?想要去墮胎?把我拉去當孩子的父親?那可不是把我當成替死鬼了?”想到這裏。秦唐忍不住生出一絲憐憫。一條小生命呀,就這樣給抹殺了。
不過立刻又覺得有問題了,謙叔要見自己,而現在是在去醫院的途中,這麼說,謙叔應該也是在醫院呀,這,究竟搞什麼飛機?莫非不是墮胎,而是要找個便宜老爸?嗯,養兵千日用在一時。看來終於到老子出場的時候了。此時的秦唐忍不住產生一種英勇就義的氣概,謙叔於自己有知遇之恩,幫他養一個便宜孩子也算不了什麼吧。
秦唐自以為想通一切來龍去脈,然後豪情萬丈的對著陳秘書說到:“陳姐。你別擔心,等下見了謙叔,我就會跟他說,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經手的,而且以後絕不會泄露他與孩子之間的秘密的。”
誰知陳秘書臉色緋紅的對他斥道:“你胡說什麼啊?什麼我肚子裏的孩子?”
“額,你跟謙叔不是有了,有了...”看著陳秘書越來越憤怒的表情,秦唐傻了,媽的,搞了這麼久。原來是自己搞錯了?
此時的陳秘書恨不得一腳把麵前這個思想齷齪的家夥踢到大街上,這家夥竟然把自己當成了老板的小情人,早聽公司裏的人說,這家夥常常異想天開,誰知道原來就是這樣的“異想”。
秦唐一路上哭爺爺求奶奶的,好說歹說終於得到了陳秘書的原諒,跟著她走進醫院一間豪華的病房,從門口站著的一排保鏢看得出來,裏麵的病人一定非富則貴,但是真正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病號之後。他第一時間就傻了眼。
望著躺在病床上的鄭中發,秦唐發現自己的腦海裏出現了一片真空,這是哪門子的事呀?昨天還見他生龍活虎的跟自己談笑風生,今天卻是一臉病容的躺在醫院裏,一時之間。那個一直不太正常的腦袋似乎仍然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實。
病床邊有兩位女性,見秦唐進來了。同時向他點了點頭,然後繼續盯著病床上熟睡中的鄭中發。
秦唐也點頭表示回敬,然後朝兩人看去,隻見兩人之中年紀比較大的看上去是位大概30來歲的少婦,應該是鄭中發的妻子吧,雖然一臉愁容,但是姣好麵容昭示著她依然風韻猶存,應該是保養得比較好吧,秦唐心裏這樣想著,然後再向年紀比較小的女孩望去。
那女孩怎麼看都隻有十六、七歲,與鄭夫人長得有七分相似,穿著一身校服,素臉朝天,紮著一條馬尾辮,除此以外再也沒有其它裝飾品了,相比於當時那些開始跑“非主流”路線的女孩子來說,顯得格外的樸素。
素質啊,唉,這就是高等家庭與平凡人家之間的距離啊,一個擁有數之不盡的財富的家庭,他們的女兒也隻把自己打扮成一個最平凡的人,而不是像某些富二代那樣炫耀著家裏的財富,這是多麼難能可貴的品德呀。
不過秦唐暫時沒時間深入研究這個家庭教養的問題,麵前躺在病床上的鄭中發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
秦唐回過神來,向周圍瞄了瞄,才發現病房中還有五位中年人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其中四位秦唐算是比較熟悉,那是鄭中發的兄弟,在鄭氏集團人稱“四大金剛”的家夥。而最後一位西裝筆挺的中年人,秦唐怎麼看都覺得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硬是從現在有點絮亂的腦海裏搜索了一番,才發現那不是當初幫晴晴媽媽辦理遺囑的那個什麼高律師嗎?
秦唐向幾人點頭表示問候後,自覺的找到了一處地方安靜的坐下,等待著鄭中發的醒來。
不過在此期間,生性比較好動的秦唐總是不能靜下心來,而且他總是有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鄭中發醒來之後,自己麵對的將會是一場審判,對自己前程的審判。按照現在的情況來說,鄭中發絕對不是得了什麼感冒之類的小病,似乎是一場非常嚴重的大病,就連平時與他在工作上頗有不和的“四大金剛”也同時現身於此了,而且更令秦唐隱隱不安的就是那個高律師也出現了,這意味著什麼?又是一場辦遺囑的戲嗎?那麼如果鄭中發挨不過這關,自己以後的處境會是怎麼樣呢?是升是降?以自己現在與“四大金剛”平起平坐的職位來說,想升根本就不可能了,那就是說自己要降職了,那麼是降回助理打回原形還是直接把自己趕走呢?
隨著鄭中發悠悠醒轉過來,秦唐放下了暫時這些不安的想法,跟在“四大金剛”身後走到鄭中發的病床前。一番噓寒問暖之後,房中寂靜起來了,似乎大家都領略到,接下來就是宣判一些事情的時候了。
“四大金剛”各自心懷鬼胎,他們盼爹盼娘的終於等到鄭中發身體不行的時候了,現在當然是全神貫注的留意著鄭中發接下來要說的話了。雖然都對秦唐這個近來深得鄭中發委以重任的家夥有點不爽,不過此刻再也沒有比自己利益更重要的事情了。
鄭中發要是真的雙腿一伸的話,那麼先不說公司的歸屬權了,因為“四大金剛”都明白,雖然鄭中發拿的是家族裏的錢搞生意,但是畢竟也是他自己的產業,家族裏其他親戚都分到一些股份,自己四兄弟更是成為除鄭中發以外擁有一樣股權的二號大股東。如果自己四兄弟真的打公司主意的話,那麼對於家庭裏的反對聲,如何給出一個交代可真是一件頭疼的事情,剛才四兄弟默默討論一番,一致讚同放棄公司的歸屬權,反正公司以後一定會是鄭中發女兒繼承,到時候自己四個人憑著長輩的身份,還不是一樣成為公司的主宰嗎?
現在四人最為關注的就是家族裏那個家主的位置,那豈是區區一個集團可以比擬的?家族發展超過三百年,暗中積蓄起來的龐大勢力,要是真的翻到明麵上的話,那可是連中央都不敢輕舉妄動呀。
“四大金剛”各懷心事,但是臉上依然是一片關懷的神情,以秦唐這種“菜鳥”的般的人物,立刻就被他們這時候兄弟清深的畫麵所感動,不得不說,這四個家夥比起很多奧斯卡得獎者的演技不遑多讓。
沉寂了一陣子,鄭中發咳嗽兩聲,艱難的說道:“想必在我昏迷期間,大家都對我的病情有所理解了吧。”紙終究是包不住火,而且自己現在都躺在醫院了,那麼自己的病情也不再是什麼秘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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