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痛快啊!真是痛快!好,咱們喝了這一杯酒,我也就直說了!”六叔說著,便把酒杯高高地舉了起來,跟勞不同表叔碰了一下杯子,然後便“滋”的一聲,一大口酒便入了肚子。
“表弟啊,是這麼回事!咱們樹哥現在可是整天介都為他的老二的婚事犯愁呢,跟老二差不大年齡的孩子,現在可是差不多都已經找上媳婦來了,可是他的老二還是光棍一條呢!唉,你也是知道的,咱們的樹哥,如果論人品的話,那可是有了名的好人啊。要不然的話,咱們兄弟們也不會這麼臭味相投。就是他的那脾氣有些不好,不然的話,他家的日子。也不至於這麼難。不過呢,現在比著那前幾年的時候可是強多了,這一點,你也是知道的。”六叔還是先進行這種“外圍”攻勢,為即將到來的“真話”打前站。
“嗯,我說六哥啊,你說的這一些,我當然都知道。這還需要你跟我說嗎?我可是樹哥那裏的常客啊,這一點,難道你還不知道嗎?隻?哈哈哈哈~~~”勞不同表叔此時其實已經猜中了六叔此來的意圖了,隻是時候還不到。他也當然不能把事情自己先點破了。
“好,表弟啊,咱們可都是痛快人,那我就直說了!我想問一下,咱們家的二閨女花瓶。不知道現在有沒有人家啊?如果沒有的話,我想,嘿嘿,我想給咱們閨女操操心!”六叔試探性地問道。
“好啊。好啊,難為表哥還能替我想著這孩子們的終身大事。嘿。這樣說,以前的時候呢。是訂了一個人家的,可是,後來兩個處不來,於是便就散了。唉,這兒女們大了,讓人操心的事情也就來了,我這不正是每天都愁著這事嗎?唉,表哥啊,你要是有什麼好頭兒的話,一定得給我們家的二閨女說一說啊!不瞞你說啊,我這幾天,可正為這事發愁呢!唉!”勞不同表叔頓了一下,然後又接著說道:“哦,那你快說說看,到底是哪個村裏的啊,家庭是什麼情況?”
“看把你給急的!嗬嗬,我這就說給你聽!嗯,其實,要是說起那個主兒呢,你倒是很熟悉的,甚至比我還熟悉呢!”六叔故意吊起了勞不同表叔的胃口道。
“唉,你就快說,也就別再吊我的胃口了!”勞不同表叔可是一個急性子,哪裏還容得住六叔在那裏逗他呢!
“好,我說。嗯,他就是你樹表哥的二小子春華啊!從早的時候,我就盤算著這樁親事可是很不錯的,隻是聽說咱們家花瓶早就訂了親了,所以呢,也就一直也沒有再說。後來,我也是聽人說,咱們家二閨女好像是退了親了,所以,這才來跟你提一提這個事情。嗯,至於行與不行,你都給我一句話,我回去之後呢,也好跟你表哥說。”六叔說到這裏之後,自己兀自喝了一口灑,然後又看了看勞不同表叔的表情,見他不像是很反感的樣子,便又接著說道:“嗯,我說表弟啊,咱們也不是認識一天兩天的關係了,而我呢,隻所以這麼說,也是一為二為,總之呢,就是為了一個‘好’字。你要是不願意啊,就盡管跟我說,這個其實也是無所謂的。你要是願意呢,也給我一個痛快話,我回去也好有一個交待。不過,要是說起咱們樹哥的那個家庭啊,我看還是很不錯的,窮雖窮了點兒,可是他的人品好,家風也正。日子窮一些,這也沒有什麼,可以自己去掙嘛!孩子不爭氣,你就是給他一座金山,又能怎麼樣呢?這日子啊,著急關鍵還是看孩子們自己去過,家產是最不可相信的!”
勞不同表叔隻是坐一邊微笑著聽著,雖然一言不發,可是,他的心裏也在不停地盤算著。這六表哥說的也很有道理啊,窮?窮也並不算是大毛病,他最為看重的,還是人品和家風。而這兩點,無論是他的樹表哥,還是他家的那個老二春華,他還是很滿意的。跟樹表哥交往了這麼多年,對於他的了解,他還是很有自信的。
終於,勞不同表叔發話了:“嗯,這們,六哥啊,我個人呢,對於這門親事還是非常滿意的,無論成與不成,我也都得感謝你為我們操心啊!不過呢,至於花瓶自己的意思,我也不好說。這樣,等她一會兒上坡回來了,我私下裏問問她,然後呢,我再給你一個答複。”
六叔一聽,這事情有門,心裏便也十分地高興,這酒也喝也更加痛快了,不知不覺間,一瓶高粱大曲竟然已經見了底。勞不同表叔急忙又吩咐表嬸出去又買了一瓶高粱大曲來,然後又切上了滿滿了的盤子臘肉,然後對六叔說道:“六哥啊,事情你也說了,我也給了你一個答複了,這酒啊。咱們哥倆今天可得喝他個痛快!”一邊說著,一邊又跟六叔頻頻舉杯痛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