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秦唐看不慣了,這般驕橫霸道的人,自己第一次見到,更何況,秦唐也看出來了,他們的主要目的在自己這一麵,傳菜員顯然是受了蒙蔽,收了某些人的錢,想陷害自己,反倒是把自己陷了進去。
傳菜員貪財心切,可再怎麼說,她也是一個普通人,丟失了工作的話,對家庭,對自己有著很不利的影響。
秦唐慢慢地支起了身子,麵對麵的和“拉磚拖拉機”站到了一起。“你要幹什麼?”“拉磚拖拉機”看到秦唐冷冷地目光鄙夷的盯視著自己,不由火氣更大了,更何況,在自己的身後,有著一個堪稱是美色佳人的周妝豔,“拉磚拖拉機”更想在眾人麵前給自己掙足麵子。
“不幹什麼?”秦唐淡笑了一下,道:“我隻是提醒你,你不是這裏的老板,無權解聘任何人。”語言很平淡,卻很有分量,旁邊注意到這裏發生了事情的人,有的微微點頭了,很讚歎秦唐的看法,更覺得“拉磚拖拉機”的做法過分了。
這是一家普通的三星級酒店,老板是誰,秦唐並不知道,可“拉磚拖拉機”不是這裏的老板,秦唐是確定無疑的。秦唐知道鄭中發的名字,更知道鄭中發的地位,連帶著鄭中發有什麼樣的產業,和投資了哪一些的項目,秦唐也清楚,“拉磚拖拉機”作為鄭中發的獨生子,有著怎樣的個性,和怎樣的實力,秦唐也一並清楚。
他並不想招惹“拉磚拖拉機”,今天實在看不下去了,更何況這事情,他們針對的是自己,不給對方點顏色看看,真的讓“拉磚拖拉機”小看了自己。
說是十分鍾,不到五分鍾,酒店老板霍遠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在他的身邊還有一位身材極棒的美女,當“拉磚拖拉機”的目光落在這位美女身上之後,垂涎欲滴的眼神,收不回來了。
美女長得太好看了,天仙一樣的美!
身材高挑,嬌臀豐滿,一雙眼眉,含著棱角的冰峰,看到眾人的臉上,讓人微微一寒,美豔與冷色,巧妙的揉合到了一個女人的身上,火辣的身材,嬌美的麵龐,帶有一種不容褻瀆的眼神。在“拉磚拖拉機”盯看了對方幾眼後,竟有了畏懼的心理,女人不是簡單的花瓶似的美女,她的神情中蘊含著許多獨特的味道,讓在場的眾人深感震驚和驚歎。
女人的一出場,獲得了一個滿堂彩。
“霍遠山,剛才你的這位員工,把菜湯潑到了我的身上,我希望你給我一個解釋,”“拉磚拖拉機”收回了眼神,對酒店老板道。以為在自己麵前一定會誠惶誠恐的霍遠山,意外表現得無比平靜。
“鄭先生,是我的員工不小心,我代她向您道歉,隻是,我想了解一下事實究竟是怎麼發生的,”霍遠山道。不卑不亢的拒絕,幾乎讓“拉磚拖拉機”的眼珠子掉了出來,霍遠山什麼時候,有骨氣了,以前見了自己如同老鼠見了貓似的,求自己把生意做到他們的酒店,今天不同了,對方顯然不把自己的話當回事。
把我說的東西當作耳旁風,“拉磚拖拉機”怒火騰地一下燒了起來,“霍遠山,你要知道,是你的員工把菜湯灑到了我的衣服上,而不是我有什麼不對。”
“是嗎?”這一次說話的是霍遠山身邊的女人,女孩含著冷意的目光看了一眼“拉磚拖拉機”,道:“我怎麼看到我們員工身上的菜湯比你身上沾的油脂要多得多,鄭先生又要作如何的解釋呢?”
“那是我……,霍遠山,你要知道,你的生意許多是我給的,你今天敢頂撞我,我明天會讓你沒生意做,”“拉磚拖拉機”勃然大怒,這話讓他如何解釋,傳菜員身上的菜湯是他倒上去的,至於傳菜員為什麼要灑菜湯,也是自己安排的,“拉磚拖拉機”一時無言以對,隻好以勢壓人了。
“是嗎,鄭先生說話好虎氣,和排場,可你要搞清楚,你是這家酒店的大客戶,我同樣是這家酒店的後台老板,你有本事不給酒店生意做,我告訴你,酒店不做你的生意,我照樣讓它開得很紅火。”
這女人是誰?這麼大的口氣,她難道不知道我“拉磚拖拉機”是什麼人?
“拉磚拖拉機”一時差點暴怒了。
秦唐怎麼也沒想到歐陽玉枝會出現在這家酒店裏,看來,兩個女人比王晴晴更加的對自己上心,居然尾隨來了。
至於這家酒店是不是歐陽玉枝的,秦唐稍稍一想就清楚了,歐陽玉枝是沒有酒店實體產業投資的,恐怕酒店的後台老板。
既然,有歐陽玉枝出麵,秦唐也樂得看笑話了。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極端被動的傳菜員,看到有人為她撐腰,對霍遠山大聲的申辯起來。
“老板,是有人指使我,要我往這位先生身上灑菜湯,我財迷心竅,收了他們的五千元錢,才……,沒想到,我的手沒把持得住,反而把菜湯澆到了鄭先生的身上。”“拉磚拖拉機”在酒店裏是熟客,他的手下同樣找的是一個自己經常接觸的服務員,這樣的關係,不但用起來方便,出了事,更容易牽一發而動全身。
傳菜員指著“拉磚拖拉機”道:“找我的人,是經常跟在鄭先生身邊的伍小霸,我這裏還有他們給的五千元錢,”說著傳菜員哆嗦著手臂,從身上掏出了一疊錢來,這一下,在場的人震驚了。
始作俑者是“拉磚拖拉機”本人,鬧事生非的同樣是他自己,這樣的倒打一耙,真讓人啼笑皆非。
臉上一陣泛黃一陣泛青,“拉磚拖拉機”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丟麵子丟得到家了。豬一樣的哼哼了幾聲,“拉磚拖拉機”對霍遠山咆哮道:“霍遠山,你應該知道,我“拉磚拖拉機”是什麼樣的身份,你得罪了我,恐怕在岸江市再沒有好果子吃了。”
“以勢壓人嗎?”歐陽玉枝冷笑一聲,道:“我不知道你是誰的兒子,更不想知道你有怎樣的勢力,我告訴你,岸江市是一個擁有法律的社會,任何人的胡作非為,都會自取其辱的。”
這話說得正義感十足,大家覺得並不是那麼一回事,但話很稱心。法律和權勢是兩個概念,有時又交彙在一起,變得雨水交融。隻不過,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有一顆呼喚法律公正的心,自然,歐陽玉枝的話獲得了大多數人的認同和欽佩,掌聲不由自主地響了起來。
“拉磚拖拉機”本來豬肝似地臉更加難堪了,臉頰上胖嘟嘟地兩團肉,一滾一滾的,看得滑稽,也很好笑。甚至人們對躲在“拉磚拖拉機”身後的周妝豔,也投射出鄙夷的眼神,女人長得的確貌美,心靈上,讓人不堪入目了。
周妝豔也受不了,低低的在“拉磚拖拉機”的耳邊,請求道:““拉磚拖拉機”,能帶我到房間裏換一套衣服嗎?你護著我……,我們一起走好嗎,這裏實在不能待下去了……。”本來還想發怒的“拉磚拖拉機”意外的一怔神,又反應了過來。
麵子丟了,換回了美人的同情心,還是很值得的。心中詛咒了秦唐幾句,倒沒有憤恨歐陽玉枝的心思,女人太美了,美得比身後周妝豔還美,“拉磚拖拉機”也是很動心,當然,他也知道,女人對自己的態度,根本水火不容,也讓他收斂了好色之心,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回到了身後的係花周妝豔身上,低低的回應了一聲。抬起頭狠狠地瞪了一眼霍遠山,“我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們等著瞧吧,霍遠山,我的父親是鄭中發,我們的家族企業是廷司徒集團,你得罪了我,等於得罪了我的父親,得罪了整個廷司徒集團,你等著瞧,我不會有好果子給你吃的。”
“對不起,“拉磚拖拉機”先生,您還忘了一件事吧?這一次地同學聚會是你主動要求付全部的賬單,現在,我順便也把賬單拿來了,請您過一下目,把支票給我們酒店簽了。”歐陽玉枝一邊說著,一邊從人手上接過宴席賬單,在手上抖了抖。
嘎巴吧地響聲,讓“拉磚拖拉機”鬱悶透頂,沒想到吃了一肚子地憋氣,不得不狼狽逃出同學聚會的他還要簽下什麼賬單,隨便接過歐陽玉枝遞過來的單子,瞟了一下最後的數字,拿出支票簿,飛快地簽下自己的名字和數目,扔給了對方,轉身拉著周妝豔逃出了大廳。
這般尷尬的一幕,真是大快人心,一時聚會上熱鬧非凡,大家紛紛議論今日的事情,對歐陽玉枝美貌出眾,大膽果斷的美女投來了敬佩的目光。在成為焦點中心之後的秦唐他們,也是頗感覺有些不便。
正待離開酒店的秦唐,聽到了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回頭一看,愣住了。
麵前的女人,接近一米七的個頭,一抹白皙的肌膚,胸口處若隱若現,細膩的脖頸上,帶著水綠色翡翠項鏈,四十出頭的年紀,有著三十歲上下女人的細嫩肌膚,給人的感覺,成熟嬌媚,大膽豔麗,看在秦唐身上的一雙妙眸,帶著濃濃的笑意,讓秦唐的心輕輕的顫動了一下,脫口而出,“飛豔姐。”
“這個稱呼好啊,聽得年輕,”飛豔姐的眼神似乎帶著怨艾,水靈靈的眸光,秦唐看了心中頗感不安,歐陽玉枝見了也心驚膽戰得很,自己的飛豔姐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生猛了,難道,她對秦唐起意了?
這樣的心思,對於歐陽玉枝來說也不奇怪,在她的身邊有兩個同樣喜歡秦唐的對手,王晴晴和巴素顏林,哪一個都不讓自己放心。至於飛豔姐,這樣的擔心,略動一下,就消失了。畢竟,在飛豔姐身邊從小到大,知道飛豔姐嬌媚豔麗,也知道飛豔姐不會隨隨便便對一個男人動心,更何況,秦唐是自己的男朋友,飛豔姐想插足的話,恐怕怎麼也也得有所顧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