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陸秋原語言一句一句地深入,嶽定邦的表情也在一點又一點地扭曲,發生著肉眼可見的變化。
是的,陸秋原的存在對他來講就是一個巨大的安全隱患。聽陸秋原如此一說,更加堅定了,嶽定邦對陸秋原yù除之而後快的決心。
但嶽定邦的嘴上怎會輕易服軟。
“你的想法很美妙,界麵間強大的封印能量,豈是以一人之力可以開啟的?哈哈哈,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而且封印界麵的法陣如果開啟,恐怕要長時間的準備才行,你確定我會給你這樣的時間?”
陸秋原盯著嶽定邦看,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反而不回答他的問話了。然而,嶽定邦想到陸秋原一邊逃跑一邊修煉的能力之後,突然神sè一變,而且變得極其難看。
是的,人家能夠一邊逃跑一邊修煉,自然就有一變逃跑一邊準備法陣的機會。
“如果真的開啟封印界麵的法陣,恐怕還要搭上你全部的修為,以及長生的機會才行……”嶽定邦的語氣在不知不覺中,弱了下來,“你不會不知道修煉對於你們人類來講,有多麼重要吧?”
看到嶽定邦明白了自己的想要表達的意圖,陸秋原更加淡定了起來。
陸秋原說道:“我自然懂得珍惜自己的修煉之身,但前提是顯得有命修煉才成……所以,如果你不是逼迫我逼迫得太狠,我自然也不會做出這種兩敗俱傷的選擇。當然,你也不用抱以僥幸心理,認為我打不開這個強大的封印,如果我選擇在除夕之夜老破壞這個界麵上的封印,我相信,肯定會事半功倍水到渠成!”
這次,嶽定邦的俏臉已經變成茄子一般的顏sè。
無他,陸秋原說得是真的。如果在出息之夜,須彌界與生靈界的界麵是大開的,他甚至不需要大開什麼封印法陣。即便嶽定邦在除夕之夜時候,模擬出一個新的封印,也抵擋不了陸秋原的衝擊。
雖然嶽定邦如此這般已經追逐了陸秋原一年有餘,但不代表人家沒有反抗的機會,一旦他衝破了豆豆化身設立的界麵屏蔽……恐怕一切都將暴露在他的本尊之前。
顯然,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嶽定邦對自身安全感的要求是很強烈的,兩千多年下來,已經到了極其執著的境地。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嶽定邦怔在了原地。他感覺到自身的安全,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這個對他來講,也是第一次。
這時陸秋原說道:“現在也該看看,你到底又有什麼消息和我交換了吧?”
嶽定邦長歎了一聲,像變魔術一般地拿出了一條狗皮出來,黃白sè花紋相間,毛sè很是光亮……
“什麼?你殺死了豆豆?”陸秋原大驚失sè,“你殺死了豆豆?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嶽定邦顯然並沒有從憂慮當中走出來,本來在向陸秋原透露這樣一個消息的時候,還打算秀看陸秋原的囧sè呢;現在看到陸秋原大驚的表情,隻是不著痕跡地眨了眨眼皮。
嶽定邦說道:“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消息!我想,你不必在等待其他的援助了,你的幫手早已經被我徹底拿下了。”
這次輪到陸秋原發呆了。陸秋原很難相信,豆豆會被殺;現在想來,極有可能是趁著他在工地裏隱藏的時候,被人家逐個擊破了。
怎麼也沒有想到,豆豆會輕易地被這個家夥給收拾了。化身隻見,難道真的就不能共生嗎?豆豆被他拿下,豈不是意味著陸秋原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已經暴露在了嶽定邦的跟前?
恐懼,一股強大的恐懼之感充斥在陸秋原的思維裏。接在恐懼之後的情緒,是一種深深的無奈。
現在,站在山崗之上,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都對對方有一定程度的畏懼之情,互相間沒在有什麼言語,就如一對在欣賞rì出rì落的老朋友。
很久之後,陸秋原說道:“難道你真的就容不下我嗎?”
嶽定邦已經恢複了平靜,依然用他那種淡然的語調說道:“我說我可以容得下你,你會相信嗎?”
陸秋原再次默然。
“這樣吧,給我十年的時間。”陸秋原的語音當中帶著一份落寞,帶著一絲無奈,“十年之後,在我的家鄉長白聖山,到時候我們再真個決出個勝負;但在這期間,你不能sāo擾我的家人,怎麼也要給我十年舒心的生活。”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