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枳彎了彎唇角,陡然想起昨晚上,低沉著嗓音問她,“沉沉,你覺得昨晚上那人是誰?”
沉玦一頓,苦澀的藥味在慢慢口中淡化,直至口中隻有一股澀味才開口道:“是驚鑠。”
那兩人雖然都蒙著麵,佩劍也都換了,打鬥過程中所使用的招式都有些變化,但是沉玦還是能看出來其中一人就是驚鑠。
因為除了他,她實在是想不到誰還有要抓她的理由。
鳳枳對這個也不意外,因為他也看出來了,其中一人是驚鑠,而喬裝打扮的原因,估計是因為剡寧那時在沉玦旁邊。
他此舉也定不是忌憚南禺,而是怕被別人知曉了是他抓的沉玦。
若沉玦當時是孤身一人的話,驚鑠也必定不會喬裝。
當時前來抓她的有兩個人,其中一人是驚鑠,但是另一個是誰,他們也都暫時沒有頭緒,但定不是上次在凡間他們遇到的那人,否則他們昨晚都脫不了身。
帶沉玦喝完藥,子舟和蘭蘭也趕了過來,他們昨晚上在思珺殿中收到瑤星郡主的侍女送來的消息,其實並沒有多想。
以為今天早上沉玦也該回來了,可在思珺殿等來等去,竟等到沉玦受傷的消息。
見沉玦正依在床上,麵色還有些蒼白,蘭蘭走進刷的一下紅了眼眶,子舟的神情也不見得好。
沉玦見此,連忙開口安慰,“我沒事了,鳳枳昨晚上已經幫我療了傷了,隻是修養些時日就好。”
沉玦受傷,鳳枳竟還瞞著他,若不是今日瞞不下去才告訴他們,是不是還打算不讓他們知曉。
所以子舟又怎麼會給他好臉色,“鳳枳殿下,請恕小仙得罪了,我家殿下受傷,鳳枳殿下竟還瞞著我們,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
他這話說的有些不客氣,沉玦看了鳳枳一眼,輕聲嗬斥了一句,“子舟。”
鳳枳神色未變,側過頭看了一眼沉玦,“仙倌說的是,是本君考慮不周。”
子舟和蘭蘭來此,定然是要將沉玦接回去的,沉玦剛一下地,就被鳳枳橫抱起,將她從虹濯殿的寢殿抱回思珺殿沉玦的寢殿中。
鳳枳將沉玦放在寢殿中軟榻上,剛好燁柯也就聞聲而來,兩人照了個對麵,皆是一愣。
而此時燁柯臉上的傷也還在,麵色也還有些蒼白;鳳枳看著他蹙了蹙眉,將沉玦放下後,便囑咐她好好休息。
出了沉玦的思珺殿後,召來看守思珺殿的軒珈,詢問起燁柯的事情,軒珈倏得一僵,顯然也沒想到鳳枳能在思珺殿遇到燁柯,連忙如實道來。
鳳枳一聽,手中的茶杯立馬砸在地上,聲音冰冷,“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何不早些稟告給本君?”
軒珈一驚,連忙跪下,“屬下失職,請殿下贖罪。”
鳳枳怒火中燒,倒也沒有立馬說要處理他,又冷著聲音詢問他燁柯是何時來的?又何時出去過?
此時軒珈也不敢在有所隱瞞,事無巨細。
鳳枳聽完,眉頭緊蹙著問他,“你說他昨晚上出去過一趟,半個多時辰左右又回來了。”
“是。”他不會看錯的,他是親眼看見燁柯從思珺殿進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