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雖然現在他們對這個幻境有了大概的了解,但對於怎樣破開這個環境還是沒有什麼頭緒。
清烏他們雖然才剛剛觸摸到這個幻境真實麵目的邊緣,但與此同時的另一邊,莫一顧卻還是一籌莫展。
同清烏一樣,他也是剛醒來便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之中。
不同的是,他始終沒有在幻境中找到熟悉的人,以至於從進入幻境到現在他還處於單機狀態之中,對自己的處境無從下手。
他在這個幻境中的身份是多府的一名小公子,每天的日常就是吃吃喝喝外加偶爾被兄長訓斥一頓。
這其實和他平日裏的日常並沒有太大差別,他在家中也是排行最小的孩子,平日裏父母和兄姐都會刻意多照顧他一些。
他甚至都懷疑這個幻境是專門來針對他的,解開幻境的辦法就是自己能逃離開對這種環境的依賴。他也做了很多嚐試,然後發現不論自己做了什麼,哪怕是殺人放火,這裏的世界在第二天就會變成原來的樣子,隻是時間向前滾了一天。
在經曆了幾次失敗之後他才意識到或許這並不是關於自己的幻境。
想通了這一點他就放下心來,整個人又恢複到原來那副不求上進的模樣。
他也沒有嚐試去尋找這個幻境中的其他人,既然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安全,那剩下的一切就都隨緣。
事實也正如他所想的一樣,這個幻境正是由他同行的那名符修的記憶演變而來。
而這個幻境中的重要角色,正是他現在的身份的哥哥,也就是在慶城中被人交口稱讚的天一公子。
就在他整日吃吃喝喝無所事事的時候,一個偶然的機會讓他無意間觸摸到這個幻境的一角。事實是這樣的,這幾天正好趕上他所代替的這名小公子的12歲生辰,按照往年的慣例,他的哥哥會請慶城有名的煉器師為他打造一件武器,而今年也沒能免俗。
而正是這件武器讓他發現了端倪,因為這件武器上傳來一種讓他心驚的血脈壓製,按道理來說,這並不是應該出現在這座邊遠小城的東西。
事後他曾向兄長旁敲側擊打聽這名煉器師的來曆,但得到的消息卻讓他無比失落,因為今年為他打造武器的煉器師與往年並沒有什麼不同,但他在拿到這件武器的第一時間就查看過往年收到的禮物,但隻有這次的武器上存在著特殊的屬性。
按理說事情到這裏又陷入了僵局,但說到底這件事與他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所以按道理來說他繼續過之前那種安穩的生活繼續過日子就行了。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血脈中有貓的因素,好奇心異常地旺盛,讓他控製不住自己想查清楚真相。
他從哥哥那裏拿到了那個煉器師的信息,然後對照著信息找到了一間開在鬧市的煉器的鋪子,雖然開在鬧市,鋪子前麵卻門可羅雀,這一點他在來之前就已經聽自家兄長說起過。
就像是鋪子的主人知道白天不會有人到訪一樣,鋪子的大門緊閉,但門後傳來的鐵器的擊打的聲音卻沒停止過。
莫一顧抬手敲了敲門,然後等待了沒多久,就看到一位滿頭大汗的小學徒前來開門。在看到她的第一眼,莫一顧就莫名篤定這個幻境因她而起,並不隻是因為她那與那名名叫賀壽的符修九成九相似的五官,還因為從她身上撲麵而來的血脈壓製。
鋪子裏隻有她一個人,按她的說法,這個鋪子的主要的煉器師,也就是她的師父前幾天剛去雲遊。
莫一顧在與她交談的過程中也得知了她真正的名字,沒錯,她不止性別是假的,名字也是假的。
她的真實姓名叫許無城,在幻境中,她似乎篤定地相信自己是土生土長的慶城人,但莫一顧知道不是,她所覺醒的屬於煉器的天賦血脈,不是這片小城所能擁有的。
他不知道她這一身血脈究竟來自何方,就像她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一樣,沒錯,不知是哪裏出了問題,處在這個幻境中的許無城並沒有之前的記憶,莫一顧猜測這或許是因為她是這個幻境的主角的原因。
直到莫一顧從鋪子裏離開,他還是沒弄清楚這個幻境的運行機製,因為就剛剛他和許無城的交談來看,她的生活異常簡單,她也表現得非常滿足。
除了可能是因為她們之間還不是很熟她沒有跟他說實話外,剩下的原因就是這個幻境主要劇情還沒有被觸發。而他能做的,就隻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