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容,你要幹什麼?你不要過來!”
柔軟潔白的大床上,看著不斷向他逼近的alpha,孟然抱著被子慌亂地向後退著,一雙烏黑的眼睛裏滿是恐懼。
可鬱容還是輕而易舉地抓住他的手腕,將他按在牆角。
孟然看到他放大的俊臉,瞬間失控地尖叫。
鬱容隻是湊近孟然的臉對他笑,溫潤又淺淡的笑,說出讓他心驚膽顫的話。
他說:“然然,別躲好嗎?遲早會有這麼一天,你躲不掉的。”
說這話時,他的聲音又低又沉,很溫柔,隻是垂下來看孟然的眸子卻那麼黑那麼深邃,像是藏著妖怪的黑洞。
孟然破碎的瞳孔驟然緊縮,想要說出點什麼。
嘴巴卻被人用力用同樣的柔軟堵住,他身體一顫,嗚咽著扭著白皙修長的脖頸抗拒。
鬱容卻沒有給他任何喘息和拒絕的機會,在整個房間內都是白桃味和冷杉味的信息素的時候,孟然的心好像碎成無數片,感受不到疼,他的腦子好像生了鏽的鐵器,隻冒出一句話。
他再也配不上鬱灼了!
“然然,你終於是我的了。”
一道暗啞磁性的嗓音喚回孟然正在墜入荒蕪的思緒,空洞的眼睛絕望地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一遍遍地對凶猛的鬱容說:“鬱灼會殺了你,鬱灼一定會殺了你的”
他聲音嘶啞低沉,帶著蝕骨的恨意。
鬱容憐惜地吻他,再殘忍地抹殺他所有的幻想。
“可是”鬱容看著孟然絕望的眸,頓了頓,才冷聲說:“他已經死了啊。”
孟然的嘶喊瞬間停止,連身體也變得僵硬。
突然他瘋了似地一口咬上鬱容的肩膀,帶著生啖其肉的狠勁,用力到牙齒都開始泛酸。
鬱容並沒有躲避,甚至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反而與孟然貼的更近。
孟然用力地咬著鬱容,哭喊著。
鬱容一點一點地擦他的淚,他聲音低沉,似情人呢喃地說:“然然,可不可以別哭,你根本不知道你哭的時候有多可愛,會讓我更想欺負你。”
孟然哪能控製住自己不落淚,可鬱容的行為真的越來越失去控製。
孟然嚇得咬住嘴唇,再也不敢哭了,隻是全身不停地顫抖。
他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他聽到鬱容說:“然然,我會對你負責的。”
可是他想說他什麼都不想要,他隻想要鬱灼,隻想要他的鬱灼。
孟然醒來的時候,空氣中的信息素還未完全散去,很輕易地讓他想起昨晚可怕的記憶。
他現在不止腺體疼,全身都散架了一般疼。
鬱容就躺在他旁邊,肩膀的位置有絲絲縷縷的血從他穿著的灰色棉質睡衣裏滲出來,他呼吸平穩,麵容英俊柔和。
孟然記得他曾經的模樣,溫文爾雅,謙謙君子,是鬱灼敬重的好大哥。
可他昨晚上,分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魔鬼。
孟然空洞的眸子裏逐漸填滿了恨意,他舉著雙手一點一點地靠近鬱容。
他想要掐死這個alpha。
纖細的雙手覆上鬱容脖子上時,他激動地全身都在發抖,正要用力,一直沉睡的人突然睜開雙目,深邃黝黑的眸子比窗外的月光還要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