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一個敢教,一個敢學(1 / 2)

說是一起喝酒,其實也隻有江小北一個人。

自從在麻五叔家開過葷,江小北就愛上了喝酒的感覺,飄飄然的。

當然他也不多喝。喝少的時候酒品算是不錯,末了還會收拾桌子,倒頭就睡覺。

而江小黑是滴酒不沾的。男人略一聞酒的味道就皺眉,在小北喝多的時候還會製止。

所以江小北喝酒,江小黑便喝茶,誰也不礙著誰。

但今日大約是心情好的緣故,也可能是因為多炒了一盤花生米。

江小北就著花生米喝的沒數了,最後讓江小黑把酒壇子給搶走了。

“來來,你說!”

江小北把男人拉扯到炕上坐著,抓了好幾下才把狗屁不通的秘籍抓到手裏,醉醺醺的問道,“你方才看這個,看得懂嗎,上麵的圖有我畫的好看嗎?”

醉酒的人就愛糾結這些無聊的問題。

原本在窩裏睡覺的小鳳被江小北的大嗓門吵醒了,“啾啾”叫著跳出窩,扭著小屁股一搖一擺的走進來。

江小黑無視醉鬼,起身想給小鳳喂食,卻又被江小北按著胸膛抵住了。

“你別進來!”江小北大著舌頭對未成年小鵝吼,“問你爹話呢,偷聽什麼?”

小鳳眨巴了下眼睛,仿佛真的聽懂了,委委屈屈的退回窩睡覺去了。

江小北繼續拿著書質問男人,“你看的懂對嗎,是不是啊?”

江小黑分明無表情的看著他,卻有種無辜的神色。

“別這麼盯著我,”江小北伸手蓋住男人的眼睛,有點微喘的說,“你,還有王阿婆,你們是認識的嗎?為什麼自從你出現,我身邊的事,包括我自己,就變得奇奇怪怪的了……你是來送我回家的嗎?”

男人被江小北蓋著眼睛,安安靜靜的坐著。

他聽到大兔子聲音略有些哽咽,小聲嘟囔著,“我好想回家啊,今天是我的生日呢,你說我父母他們會想我嗎?”

說完江小北就氣喘籲籲的倒在炕上,用胳膊蓋住雙眼,肩膀微微抽動著,“怎麼老是這樣,給了我希望,又讓我失望,為什麼偏偏是我到這個鬼地方來,媽的,金手指都不給老子開一個嗚嗚……”

江小北越說越離譜,哭的十分悲寂。

男人麵不改色的坐在炕沿上看著江小北哭。

這隻兔子也太會哭了。他心想。

半晌,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天目明,百會之氣入中丹田。”

江小北微微一愣,臉上帶著淚痕爬起來,看到男人正麵無表情的注視著他,唇瓣微啟:

“下沉濁氣,會聚生儲,性、命雙修,則天門開。”

“你說的……”江小北遲疑道,“是這書上的內容?”

男人隻是看著他,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

江小北一下子破涕為笑。

要不怎麼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喝,啞巴都被他給哭說話了!

江小北酒醒了大半,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拎著那本書往男人身邊湊,“還有呢?你再給講講。”

嗨呀。

江小北想通了一件事。

這書上的文字他看不懂,說不定是某個國家的文字,是古代的“外文”。

很顯然,無論是江小黑還是王阿婆,都是來自於這個國的人,所以他們能看懂。

男人方才說的,似乎是功法心經一類的內容,因為“天目穴”“百會穴”還有“丹田”這些詞彙江小北都聽懂了。

然而江小黑這會兒卻不說了,將江小北按倒蓋上被子,示意他該睡覺了。

江小北喜不自禁,連連道,“對對,是該睡了,明日再練,明日再練!”

隻是話雖那麼說,窺見了一絲希望,江小北怎麼睡得著?

他在床上翻來覆去,時不時爬起來摸摸那本書還在不在。

最後江小黑忍無可忍,將書直接抽走,壓在自己枕頭底下,江小北才老實了。

……

次日,江小黑一如往常的下地幹活去了,江小北也得起來收拾他的茶葉蛋賣。

畢竟練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還得先把倆人的五髒廟填飽了。

索性因為江小北與鄰村大戶家畫家具的事在附近村子裏流傳開了。

鄉民參加婚宴時,看到新婦嫁妝箱上栩栩如生的精美畫作,這家老爺和丫鬟們也把江小北誇的天上有地上無,收費還不算高。

不少待嫁的小姑娘回家後都蠢蠢欲動,家裏有點閑錢想裝飾填畫的鄉民也是如此。

畢竟從城裏麵請先生多貴!所以不少人特意跑來江小北家求畫,買茶葉蛋倒成了順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