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的失重感!
容白忍不住開始笑,繼而愈發大聲,可惜海洋的呼嘯將她的聲音完全遮掩,最後淹沒在海水中,把撲麵而來的窒息灌入她的鼻腔中。
她果然是個瘋子吧,容白感受著迫近的死亡,屏息沉入水中向那艘木黃色的船遊去,而後翻身而上。
海水掛在她濕潤的發絲上,掛著珠簾,她擰著衣服上鹹濕的海水,看著麵前的兩人,忽得勾唇一笑,“大家不要驚慌——”
“這艘船,被我霸占了。”
——
緊隨她之後的噗通落水聲,武力鎮壓了原主人的容白以為是船上其他女人被扔下來了,於是抬眸望去。
視野中白金色的頭發一閃而過,容白的瞳孔猛得一縮,她一把掐住船長服飾的男人的脖子,緩緩收緊,眼神冰冷,威脅他,“劃過去,救人。”
男人顫抖著下令,“聽……聽她的。”
林西弦沉入深邃的海裏下潛,他努力在海水中睜眼,鹹澀的海水浸入眸子裏又疼又阻礙視線,他找不到容白。
心底一陣苦澀,林西弦隻能繼續下潛,下沉……下沉……
好歹能葬身同一片海底。
已經上了小艇的容白心一沉,這傻孩子怎麼直直沉下去了?該不是想救她吧?偏偏他沒進胡遠庭的“溝通的藝術”,容白沒法聯係他,她仍舊掐著船長的脖子,朝劃船的水手一揚下巴,“下去救他。”
船長忙不迭地點頭。
水手便聽話地跳了下去,半晌後撈出林西弦呼吸近乎停止的身體,臉色蒼白得幾近透明,唇上一點血色也無。
容白緊皺著眉頭,手上不自覺收緊了些,船長喉頭裏擠出幾個字符喚醒了容白,她稍稍收了手,“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
水手點點頭,沉默地按壓著林西弦鼓起的胸腔。
直到林西弦吐出一口鹹腥的海水悠悠轉醒容白才放開船長。
氣管被完全放開,船長久違地大口呼吸著空氣,瞳孔震顫地看著容白扶起虛弱的林西弦,對看著他的水手做了個製止的手勢。
“屈服該屈服的人,”船長背過身,“東方人不是有句話嗎?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們棄船而逃是如此,屈從於她也是如此。”
還不是打不過她。把他的話完全聽進耳朵裏的容白想著。
她俯身問林西弦,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像是生怕嚇到了他一樣,“感覺怎麼樣?”
林西弦漂亮的桃花眼半睜著看著她,抬起手按住她的後腦,有力而不容退卻地把她的腦袋壓了下來。
容白的瞳孔瞬間擴大,反應極快地捂住林西弦的嘴,柔軟的唇在手背上留下溫潤的觸感,容白半趴在林西弦身上,捂著他嘴的手鬆開,轉去揪住他的耳朵,一雙鳳眸彎著,笑得像隻得逞的狐狸,“林西弦,你喜歡我。”
“但是這樣是不對的哦。”
林西弦沒反駁,任由她說,隻是眼神定定地盯著她翕動的唇,眼裏滿是想要侵占的欲望。
容白莫名心口一跳,不說話了。
林西弦見她不說話,抬了抬帶著霧氣的眸子,聲音帶著海裏的潮氣和鹹澀,語氣低落,“你不喜歡嗎?”
胸腔裏的心髒跳得愈發歡快。
也不是不喜歡。
她的身體如是告訴她。
“你現在清醒嗎?”容白一字一句道。
林西弦眼裏的光一點一點黯了下去,他錯開視線坐起身,聲音輕得如同呢喃,“第二次了。”
“什麼?”
林西弦沒回答。
腦海裏告知任務目標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
“賽佛的寶藏?”容白微愣,這是什麼信息都不給了?幸運1是沒人權了是吧?她有些生氣地冷聲私聊連錯薪,“任務目標有頭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