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最終走了進去,膝蓋早已經破了,在鹽水中,刺骨的痛。她的額頭還有她的臉都是擦傷,在磕下去的那一刻,同時也碰到了鹽水,鑽心的痛襲來。
她的手緊緊的攥著,倒吸了一口冷氣。
宋航看著跪在自己麵前求著自己的林暖,大笑了起來:“林暖,你也有這麼一天啊。”
“對了,忘記和你說了,就算你對我下跪,我也不會放過你和你哥哥的。”
“我失去的是什麼,你以為就這麼跪下去就行了嗎?”
他看向林暖,眼底滿是怨恨:“林暖,還有更多的在後麵等著你呢?你可要好好的‘享受’著。我會傾盡所有讓你‘不虛此行’的。”
他走到一邊,拿起水果刀,走到林暖麵前,抓著她的脖子將她拖到了一邊,拽著她的手,將她的手放在桌子上,那水果刀也隨之落了下來,卻並沒有真的動手,隻是在不停的滑動著,許久才開口說道:“原本纖纖玉手,竟如此的粗糙,真的是世態炎啊。”
“對了,你說我一刀紮下去,若是歪了,會怎麼樣呢?”宋航嗜血的說道:“那我是不是應該要在紮一刀呢?”
他捏著林暖的下巴,逼著林暖直視著自己,惡狠狠地說道:“平日裏我連肉都沒有切過,這我能做的好嗎?會不會弄的血肉模糊呢。”
他的手是如何廢掉的,那他也要讓林暖一一的嚐試一遍,這是她欠他的,她就該還。
“林暖,恨我嗎?”宋航突然間平靜的問著。
恨嗎?她有什麼好恨的呢?宋航的手廢了,雖然不是她造成的,卻也是因為她間接造成的。她的腦子一片的空白。
對與錯,解釋與不解釋,她已經不知道要如何麵對了。
眼神裏滿是錯愕和無助,她就這麼迷茫的看著宋航。
對上宋航那邊已經廢掉的手,愧疚感湧上來。
宋航拿著水果刀,在她的手腕出滑動著,鑽心的疼,但他卻沒有下死手。
林暖記得宋航說過的:我會慢慢的折磨你,折磨你致死。
“宋航,給我一個痛快吧。我真的累了。我隻想閉上眼睛,我不想在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宋航的手一顫,水果刀直接插入了林暖的手臂上。
林暖看著手臂的水果刀,她的眼睛連眨也沒有眨一下,直接拔了出來,將水果刀遞給了宋航,一臉平靜的說道:“刀掉了。”
她的平靜,讓宋航震驚不已。她就真的一點也不疼嗎?
當他的目光落在林暖放在身側緊緊攥著的手,他知道,她不是不疼,隻是在隱忍著。
林暖,你想要死很簡單,那你哥哥呢?你的罪呢?你能一起帶走嗎?
死,那麼奢侈的東西,你早就已經沒有資格了。
宋航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她就是下賤。
她想死,在宋航麵前求死,可她明明知道,誰都能折磨她,羞辱她,唯獨不能讓她死。那她對宋航說的話,是有多麼的無理。
宋航說,這一切都是她在算計。都是錯的。可她卻找不到反駁的話。
最終,林暖跪在地上,求饒著,一刻也沒有停歇過。
“嘖嘖,這突然間,怎麼就想通了呢?”
“林暖,你該不會又在算計著什麼吧。”
“你將我的手害沒有了,現在是想要害的我沒命嗎?”
宋航拉著林暖的手,將她塞進了車子裏,一路上狂飆車,他不敢有任何的遲疑,林暖若是消失太久了,周楚暮肯定會懷疑些什麼的,會去調查的,那麼他所有的計劃都將會泡湯的。
一處風景,宋航拉著林暖的手,坐上了纜車,下麵可都是萬丈深淵。
“林暖,從這裏下去會屍骨無存的。”
她臉色瞬間蒼白不已,惶恐的看著宋航:“宋航,你要幹什麼,不能,你不能這麼做。”她的手緊緊的抓著纜車邊上,整個人蜷縮在角落裏,想與宋航拉開距離。她時刻盯著宋航,在看著宋航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