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白卻覺的,就這樣似乎對他太過於仁慈了,他卻開口打破這平靜:“好好養著或許還能活的長。不過,就你這樣子造,估計夠懸。”
“是嗎?”沈之初平靜的反問著,一時之間竟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現在是不是好像都沒用了,命就在那裏了,苦惱也是沒有人的。”
“在說了,你不是一直想讓她給陳柔賠命嗎?這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了嗎?”
“你現在應該很高興吧。”陸晨白笑著說。
見沈之初什麼都沒有說,他依舊繼續說道:“沈之初現在你的目的達到了,你應該高興極了吧。”
說真的,現在他都開始鄙夷沈之初了。
陸晨白看向病床上的林暖,無奈的歎息了一聲說道:“沈之初,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那傲嬌的白天鵝已經不存在了,趾高氣昂的林家大小姐也沒有了,也為陳柔報仇了。”看著一直沒有說話的沈之初:“夠了,真的夠了。”
“夠了?真的已經夠了嗎?”沈之初冷漠的說著,語氣裏滿是不甘心。
“難道還不夠嗎?是林暖付出的代價還不夠嗎?”
“我對她殘忍嗎?”
“殘忍的慘無人道。沈之初,她隻是愛上了一個不應該愛的人。你口口聲聲說她害死了陳柔,那你有證據嗎?你一直在折磨著她,對她來說就公平了嗎?”
沈之初的手緊攥著青筋凸起,他的腦海裏都是林暖求他的樣子,還有她在他麵前癱軟下來的樣子。
他有些懷疑,自己真的太殘忍了嗎?不應該這樣對待她嗎?
“真的做錯了嗎?”
“嗬,你自己心裏不是已經有了答案了嗎?”陸晨白清冷的說道:“她現在變成這樣,誰都能踹上一腳,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在說她下賤的時候,你想過沒有,這一切都是你賜予她的。”
“你說她犯賤?這樣的生活是她想要的嗎?”
陸晨白覺的該說的他都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至於沈之接下來會怎麼做,那就是他的事情了。他如果繼續如此,他也沒有辦法。
“人現在已經是沒有什麼大礙了。但若是繼續這樣造下去,下次找我也沒用了。”
陸晨白走了,病房內恢複了安靜,裏麵的氛圍異常的冰冷。
沈之初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就那麼靜靜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人。
修長的手指落在了她的臉上,滿臉的滄桑,在也沒有當初那般的活力了。
他一直覺的,這是她咎由自取,這是她在裝可憐演戲而已。卻沒想過,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他坐在一邊就這麼看著林暖,絲毫不動就好像雕塑一樣。
一個星期。
林暖醒來了,她艱難的睜開眼睛,似乎有人抓著自己的手,她看了一眼。渾身毛孔都豎了起來,驚恐萬分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她的手被他緊緊的抓著,她想也沒有想,瞬間就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滿眼都是防備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渾身一怔,一時之間卻有些接受不了,突然抽回去的手。她眼中的恐懼有些刺痛了他。
林暖害怕極了,剛才她隻是想著躲開他的碰觸,但現在回想一下,卻是有些害怕。
他會不會動怒呢?生氣呢?
“你醒了?”男人並沒有生氣,而是無比溫柔的對她說話。
林暖渾身都在顫抖著,害怕極了。她在被子下的手,下意識的緊緊的攥在一起。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林暖抬眸想要看清,男人到底想要做什麼,可就是這麼一個小動作,卻剛好對上了男人的視線,她慌亂的避開了,男人卻沒有生氣,而是輕笑的說道:“我給你準備了雞湯,現在可以喝了嗎?”
林暖像是見鬼了一樣看著沈之初,心有餘悸的回答道:“沈先生,我這樣的人哪裏需要你費心呢。”
“沈先生還是恢複以前對待我的態度好。”
林暖深呼吸了一下,繼續說道:“現在的沈先生比以前更加讓人害怕和忌諱。”
“沈先生你對我好,隻會讓我覺的,這又折磨我的新招數。”
沈之初放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抓著,她的話讓他非常的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