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隻要讓我哥哥好好的活著,你怎麼樣對我都好。”
他對她的恨,應該超出了她對他的愛了吧。
她唯一的冀望就是哥哥活著。
她艱難的站了起來,緩緩悠悠的走到病床櫃子邊上,在男人的注視下,她拿起水果刀,她的命早就應該結束了啊。在愛上沈之初之前就應該結束。
刀,一刀一刀的落在她的手臂上血淋淋的,場麵異常的血腥。
看著就覺的痛,可女人依舊一臉平靜的刀起刀落,那樣子就好像不是在對自己下狠手一般。
“沈先生,我會乖乖的聽話。這條命,你想如何折磨都行。這就是我的誠意。”林暖將自己的‘傑作’邀功似的遞到沈之初麵前。然後她笑了,將水果刀放在脖子的動脈上‘開心’的說道:“沈先生若是覺的不夠,這裏一刀下去就好了。”
若是真的能夠這樣一刀下去多好,她就徹底的解脫了。再不用背負著罪名。
沈之初怒不可遏的看著眼前的人。
他沒想到,她竟然敢拿著刀指著脖子,竟能如此平靜的說出這些話來。
這女人的心機真是可怕。
她對自己都能如此的惡毒殘忍,那在對待陳柔的時候手段該是比這惡毒萬倍吧。
“你連死都不配,不要侮辱了‘死’。”沈之初過去踩著她握著刀的手嘲諷的說道:“你就該受盡人世間的苦。”
林暖悲涼的笑了,笑的非常的大聲。
原來她去死,都是在侮辱死。
沈之初難道現在我受的苦還不夠多嗎?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你消了心頭之恨。這樣等的日子,她殘忍也太苦了。
你知道嗎?夜裏身上的痛遠不及心裏的痛。
你知道嗎?現在的我卑微的就連一條狗都不如。拖著殘軀接受著周圍人的指指點點。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林暖,她在哪裏?”男人陰鷙的質問著。
陳柔死了,卻連遺體都沒有。
林暖看著前方,她的手緊緊的攥著,在顫抖著。
她在哪裏?
她怎麼會知道呢?她連她的的麵都沒有見到過。她也想知道,她也想問?
沈之初認定她是殺了陳柔的凶手,無非就是一段音頻,還有陳柔留下來的筆記本。
可就是這兩樣東西,毀了她的一切,讓她生不如死。她比任何人都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這些年,她經曆的太多了。
她的耳邊總會時常響起哥哥說的話:我們的暖暖可是世上最幸福的人。若是誰惹的暖暖哭鼻子了,哥哥就揍他。暖暖想要什麼和哥哥說,就算是天上的月亮,哥哥也會想盡一切辦法給你的。
她笑了,笑的特別的幸福,那都是她曾經擁有過的。
可後來,她那無所不能的哥哥,卻被她的年少不知事牽連了。哥哥被車撞了,就在她麵前。是沈之初掐著她的脖子,捂著她的嘴巴,讓她親眼目睹哥哥被撞。
她原是可以阻止這一切發生的,隻要喊一聲哥哥就不會出事。
可她就是那麼的沒用。
她眼睜睜的看著哥哥被撞,眼睜睜的看著哥哥倒在血泊裏。
沈之初宛如鬼魅般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看,那血是不是特別的好看呢?”
林暖緊咬著嘴唇渾身都在顫抖著,她愛上的男人就是一個惡魔,一個劊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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